“王妃放心,我等有的是力气,绝对不会偷懒犯奸。”一个铁塔似的大汉立刻回应。
“对对,我们不怕吃苦。”
“王妃赏我们饭吃,肯定不能偷懒。”很多人大声附和,声音彼此起伏。
“过些天我的庄子里也要挖沟渠,不过沟渠不会太深太宽,各家有闲人,希望过来报名。做惯农活的女人,或者是不超出六十岁的老人,都可以过来做。包吃,不过工钱比起各位要少一些,对了,稍大一些的孩子,要去捡一些柴火过来贴补一下哟。”
又要招工?众人吃了一惊,不过听了叶子衿解释以后,众人的心思立刻活起来。特别是过来上工的流民,更是跃跃欲试。他们大多都是拖家带口出来逃难,虽然他们过来上工都有工钱可拿,可是家里人口多的话,还是拿不到多少银子呀。要是家里其他人也过来找些事情做的话,无疑生活会好上许多。最最重要的是,挖渠的活也不算太重,还有大一些的孩子,过来捡柴火的话也不累,以前这些活,还真没也没有少做。
叶子衿见大家各有心思,笑了笑,转身吩咐工地上的人,准备好明天的招工事情。
放下饭碗以后,她没有闲着,领着人到处看了看。
这一片荒地离定州不算太近,不过别人不知道,叶子衿却是知道的。等容峘领兵回定州的时候,就会扩大定州城的地盘,等新的城门盖好,这边绝对是最好的地了。不管如何,这一大片地,她算是抢占到了先机了。
“每二百米为一框地,不出一百五十亩为限,东西地头全部挖小河道,四米宽为界限,左右地边留小沟渠,河道五米处外留一米五宽的渠道,以便以后灌溉。”叶子衿翻开了事先准备好的地图,在上面勾下哪一出需要开河,哪一处需要挖渠。
负责登记的侍卫,连忙记下了。
这一趟溜达下来,叶子衿和叶子楣累得半死,直到晚上的时候,他们才回到了王府中。
“钱家发放一万斤粮食,王妃,可要继续逼他们放粮?”常安见她回来,连忙过来请示。
“查清楚老狐狸的老巢没有?”叶子衿坐在椅子上问。
“钱挂很狡猾,暂时还没有消息。”常安恭敬地回答,“不过,他和宁无名,以及几个外来的商客有联系。”
“继续盯着。”叶子衿叮嘱他。
“是,王妃。”常安乐呵呵地答应一下。
“对了,那个老二好像挺悠闲的,我都快累死了。人比人可真要气死人了。常安,还是让她也跟着忙碌一些比较好呀。最好能让她给咱们也送来一些粮食和猪鸡之类的,想想的话,本姑娘还是太穷了。”叶子衿不高兴。
“王妃如果缺少银子,大可从王府的账上出。王爷交待过了,不管王妃需要多少多少,都可以从王府的账本上出。”常安恭敬地回答。
叶子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她进府开始,这丫的就是这么说。
她是真的抱怨缺少钱吗?虽然说,她刚刚崛起不久,但酱油、香醋、酱料和辣椒酱的生意,以及各种零食生意,已经让她手里积攒了不少的银子。何况,进京一趟,她还宰了不少肥鸭。
要说她手里的身价,算不上大富大贵,可银子,她还真不缺。
她真正缺少的,还是粮食。
如果钱家人还不回来,容峘还不回来,叶家庄作坊里的生意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是,王妃。”常平笑着答应她的要求。
叶子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接下来却逼得周宛如和钱管家差点儿气疯了。
“都说钱家仁善,多年来在定州做了不少的善事。不过照着我说,那些都是老黄历了。”茶馆中是悠闲人士谈天说地的好地方。
“你说得对,钱家几个主子在的时候,善事没少做呀。不过这些年老一辈做下的善缘,几乎全都被钱公子给败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倒是听钱家小厮无意中透露过,说钱多串是被人算计了。明明运过来的是正儿八经的一品二品粮食,但一夜之间全都却变成了发霉的粮食。”
“话可不能乱说呀。”
“谁乱说,都说是听来的消息,不信拉倒。”
“这话,我也听码头上的苦力提起过,他们说搬运粮食漏出的的确是品质比较好的粮食,唉,大户人家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不会吧,谁敢如此算计钱家?”
“照我说,钱家最上不得台面的人还是现在的二姨娘。听到没有,定州城内稍有头面的人家,全都开仓放粮了。”
“钱家也放了呀,上万斤的粮食。”
“钱家开始并不在名单上,后来倒是像被逼了一般。你们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家才放出一万斤的粮食,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听说了没有,这几日王妃挖河开渠的事情。”
“切,这事谁不知道。王爷英明神武,却找了这样的一位王妃”说话者,头摇的频率很快,语气中全是惋惜和无奈,可见此人对叶子衿到底有多不待见了。
“王妃也不是一无是处。”立刻有人开始为叶子衿辩解,“听说王妃挖河开渠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挖一条水道通往叶家庄,从而方便水运,而且还便于沿途的百姓取水灌溉庄稼。”
“只是借口罢了。”
“话不能这样说,定州城内少了流民乱窜,倒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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