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利普坐到了后面的箱子之间的时候,布利握了握他老朋友佩利的手。
当我升空升到足够高的时候请把能量防护罩打开,几秒钟就够了,然后再把它关上。估计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能回来。rdquo;
佩利回到了星尘号rdquo;的控制中心。当直升机升起并接近了看不见的能量防护罩时,罗丹将能量防护罩打开了五秒钟,布利飞了出去。
直升机用中速向南飞去,在低空中飞越了几个坦克阵地,然后很快地从东面支脉的上空飞过了南山山脉。接着布利更多地转向了东南方,并把飞机保持在一千五百米的高度上。
快傍晚的时候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他遭到了一架歼击机的攻击。小飞机从前面斜着飞了过来,并用全部火力向他射击。火力偏到了左面很远处。飞行员还没来得及纠正,便已经飞了过去。他转了个大弯,又从侧面发起攻击。
布利躲过了他的袭击。
他让直升机平静地飞着,把他的手提传心辐射器调到一半强度处。然后他将传心辐射器对准了飞来的飞机。
布利扣了扳机。他想到那个飞行员应该把飞机拉高。这种武器的操作方法是克雷斯特教给他的。
机头和机翼处那小的火舌马上便不见了,敌机笔直地向上飞去,一直保持着这个方向,几乎垂直地爬上了晴朗无云的天空。
布利放下了传心辐射器。他想给飞行员再下达下一个命令,可是已经太晚了。
歼击机继续爬升着。当布利早已经看不见它的时候,它还在爬升着。已经快憋死的飞行员忠实地执行着不知什么地方发来的命令,他笔直地向上拉高,直到将最后一滴燃料耗光为止。
飞机一动不动地立在尾部喷嘴上达一秒钟之久。然后它开始下坠。飞机打着滚地下落,直到撞碎在山岩上。
布利感到很震惊。他现在才开始料到这种不起眼的传心辐射器意味着何等的威力。他现在知道了,他本应该给飞行员下达另一条命令的。将来他要更小心从事了。
在渝庆附近的一个小型军用机场上他着陆了。从这里出发到香港还有一千公里。
起初没有人关注他。但当他停住不动,也不下飞机时,便开过来了一辆吉普车。一位中级军官下了车,朝着降落的直升机走来。
他们为什么没有报告?rdquo;他想知道。但后来他看到了布利那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亚洲人相混淆的脸。您是谁?rdquo;
我一个字也听不懂。rdquo;布利用英语说着。他用传心辐射器瞄着对方继续说道:我是龙元帅,我需要燃料。请您把一切必要的事办好,而且要快,如果我可以请求的话。rdquo;
吉普车的司机也参加了分析。
那位军官正规地敬了个礼,爬上车,飞快地走了。
布利冷笑地等着。他转过身去看弗利珀。弗利珀根本不关心事态发展地半闭着双眼。
可怜的小伙子。rdquo;布利嘟囔着。
五分钟以后来了一辆油罐车,而且车子就停在了直升机旁很近的地方。现在已经拂晓了,但没有人去管座舱里的这两个人。油箱加满了,两旁货舱里还塞了几个备用油箱。然后这个小组的组长报告已经加油完毕。
布利起动了发动机,善意地从窗内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那个亚洲人受了骗而睁得很大的双眼,然后便升上了刚刚拂晓的天空。
真正的龙元帅后来一直未能弄清楚,为什么认识他本人的芬莱上尉在军事法庭面前发誓说曾在渝庆机场上遇到过他本人。他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啊。
在离星尘号rdquo;刚好十公里的地方,蒙古的一家公司开始在彦若湖边安装制盐设备。推土机把沙岸推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挖土机将土挖走了,于是便成了一个大坑。人们将湖水放进坑内,然后关上水闸。太阳将把水晒干,把盐留下来。整队整队的卡车已经在等着将这样获得的自然产品运进属于莫斯科势力范围的蒙古。
克莱因和李斋东两位少尉认为有必要休息一下,并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也觉得这些工作小组很奇怪,没有任何理由不在这里去猜测它们。
人们发现军事行动没有用后,对星尘号rdquo;公开的斗争已经停止了。无辐射的核弹没有遗留下造成破坏的影响,部队已经撤出了登月火箭附近的地区。
公司的总工程师伊里middot;拉温科夫特别亲切地欢迎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个穷乡僻壤来的?rdquo;他招待他们喝茶之后说,我们曾以为我们会几个月见不到一个人影。先生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司的特派员彼得middot;柯斯诺夫。rdquo;
两个俄国人都给人以很好的印象,但他们的行为中却有什么东西让人不放心。
我们在测试一种军用输送车,rdquo;李回答说,我以为,这正是干这件事的好地方。克莱因工程师是陪我来的,他已经在亚洲联邦生活了十五年。rdquo;
拉温科夫和柯斯诺夫很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啊,有意思。rdquo;拉温科夫很客气地笑了笑。越来越多的欧洲人甚至于美国人来与我们联合并同我们合作,这不是有些奇怪吗?当有了经济利益的时候,边界都不起作用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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