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三友瑟瑟发抖目露恐惧的样子,吴孝良突然明白了眼前这守门军官为何有如此一番做作了,陶祥贵已经成为绥东军的俘虏,失去了对部队的掌控,仍旧能将昔日的部下吓的瑟瑟发抖,看來这个陶镇守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决不能僵在这里,想到此处,掏出勃朗宁自动手枪,对准陶祥贵的大腿就是一枪。
只听一声惨叫,疼的陶祥贵脸色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來,李三友则吓得一哆嗦,他可沒想到这个叫吴孝良的家伙,说开枪就开枪,并且打的还是在宁阿一代一手遮天的镇守使。
就在李三友天人交战,放还是不放的时候,城门外突然响起了四一山炮的隆隆之声,是他们的援兵來了吗,城门上有士兵冲了下來,大声喊道:是,是滨江镇守使的人來了hellip;hellip;rdquo;
第285章 小六子有长进
姓吴的小贼,今儿老子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dquo;
陶祥贵满脸狰狞,在软床上试图支起身子,摆脱被众人居高临下鄙视的尴尬境地,不过他的枪伤实在不轻,刚一用力便牵的伤口钻心一般疼,再一次颓然的躺倒在床上。
吴孝良看着陶祥贵如此狼狈模样,不禁感慨,都说风水轮流转,只是这也转的太快了,一瞬之间便颠倒了优劣地位,别说他一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阿城之主接受不了,连自己这个被团团围困占尽劣势的人都觉得太过突然。吴孝良当然不会杀他泄愤,且不说他是通行阿城境内的一张护身符,更还有疑问需要他来解开。
放心好了,绥东军不会未经审判便随便处决一名少将的。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这次谋算我,是和日本人勾结,还是和张作相勾结?rdquo;
岂料,陶祥贵哈哈大笑,癫狂的道:原来你还不傻,老子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告诉你也无妨hellip;hellip;rdquo;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他眼珠一转,阴测测道:嘿,想知道吗?老子偏不说!rdquo;
就在他要将背后密谋的详情和盘托出时,又改了主意,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小贼知道事情原委,不能让他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想到这里,陶祥贵竟然有些得意,如果自己不说,恐怕他永远都猜不到是谁想他死吧。继而又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hellip;hellip;rdquo;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得带上这个护身符马上出城,否则一旦被包围,事情可就不妙了。这时,几个蒙面人也纷纷摘下了面巾,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全在其中一个不少,乍见这么多故人,吴孝良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如果李大哥见到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难过的是,又想起了杜鹃,他杀了杜鹃的大哥,恐怕今后这个外刚内柔的姑娘都不会在见自己了。
随后吴孝良又看着同样兴奋的安娜,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虽然两个人当初并没有过什么约定,只是她若知道了自己与怀瞳的婚约,又会作何反应呢?自己终究还是太功利了!
部下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思绪,在危机四伏的阿城内的确不是胡思乱想的地方,一指身边的士兵。
你背上陶镇守。rdquo;
随即又下达命令。
由东门出城hellip;hellip;rdquo;
东城门离此地最近,而且据他观测把守东城门的军官,是个外强中干的角色,如今又有陶祥贵在手,不怕他不开城门,放这些人出去。只要出了阿城,他就可以立即召集人马返回来攻城。接着,他又命令部下收拾了溃兵遗留下的武器弹药,重新武装起来。
你们跟我一起走!rdquo;
下达完一系列命令,吴孝良又转头对安娜说道。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在阿城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再待在成内是找死的行为。
那守城军官在安娜一伙人突袭之时,见势不妙便溜回了城门防御带,此刻见到瘟神们奔自己而来,只觉头皮阵阵发麻,骂道:
这帮该死的瘟神又回来了,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rdquo;
守城的兄弟们,我们只想出城,只要你们让开城门,我们绝对不会放一枪一弹!rdquo;
那军官心念动了一动,不如就放他们过去,这个念头刚动了一半,他突然发现被拎在最前面的陶祥贵,吓得一哆嗦,如果他真的放了绥东军过去,这陶祥贵一旦回来,一定会以失职之罪枪毙自己的,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但是绥东军摆明了是要用陶镇守来要挟他,这可如何是好?果真,两个士兵将陶祥贵架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个喊话的。
前面的人听着,你们陶镇守在俺们手里。俺们司令说了,只要你们闪开城门,放俺们出去,俺们一定不会难为陶镇守的,只要俺们平安的到了城外面,一定会将陶镇守放回来!rdquo;
陶祥贵此刻也没了先前的戾气,带着哭腔对那军官大喊道:李三友快放这帮瘟神出去,哎呦,疼死老子了hellip;hellip;rdquo;
那叫李三友的军官听到陶祥贵叫他名字,吓得不由打了个冷战,想起以前为此被处决的军官,只好硬着头皮道:对不起镇守大人,您曾对卑职耳提面命,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以私人之借口,毁军人之职责,都该立即被枪毙。卑职对您的话,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的忘记。所以请赎卑职不能从命。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