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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友说完这一番话,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明白这番话出口后,诚然不会被他以失职的罪名枪毙,但自此以后,镇守使大人是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了。
    这番话可大大出乎吴孝良的意料。
    如何?你们难道不顾及陶镇守使的性命了吗?rdquo;
    不能再多耽搁下去,为今之计必须以雷霆手段,慑服眼前这个外强中干的守门军官,兵不血刃的出城才是上策,按照常理推断,他此刻一定会服软的,如何还忠于职守起来了?
    陶祥贵听到部下不顾自己死活,立刻又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暴怒之中。
    李三友,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等老子脱困不活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陶hellip;hellip;rdquo;
    看到李三友瑟瑟发抖目露恐惧的样子,吴孝良突然明白眼前这守门军官为何有如此一番做作了。陶祥贵已经成为绥东军的俘虏,失去了对部队的掌控,仍旧能将昔日的部下吓的瑟瑟发抖,看来这个陶镇守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决不能僵在这里,想到此处,掏出勃朗宁自动手枪,对准陶祥贵的大腿就是一枪。
    只听一声惨叫,疼的陶祥贵脸色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李三友则吓得一哆嗦,他可没想到这个叫吴孝良的家伙,说开枪就开枪,并且打的还是在宁阿一带只手遮天的镇守使。
    就在李三友天人交战,放还是不放的时候,城门外突然响起了四一山炮的隆隆之声,是他们的援兵来了吗?城门上有士兵冲了下来,大声喊道:是,是滨江镇守使的人来了hellip;hellip;rdquo;
    第286章 公审意外
    滨江镇守使公署前的空地上搭起了高台子,就像福贵人家有喜事请人搭台子唱戏一样,一人多高的台子两边各竖起一根高高的杆子,两根杆子扯开一块横幅,上面贴了七张用正方形白纸写就的黑色大字陶祥贵公审大会rdquo;
    滨江人从來沒见过当官的审当官的,所以这个稀奇是一定要瞧的,百姓们口口相传,竟然全城轰动,连周围街道里都满满登登挤得都是人,很多小贩本想來这里赚上一笔,但是人实在太多了,挤到最后很多人连摊子都沒保住,被碾碎在汹涌的人群中。
    台子上突然传出了震耳欲聋的人声,吓得人们都是一哆嗦,然后都抻着头寻找能发出这么大声的人,接着台子上又发出了一声巨大的人声,有眼尖的人立刻发现了端倪。
    看,是那个杆子上的大唢呐发出的声音。rdquo;
    众人将信将疑,果真,那个大唢呐又开始发出人声,连隔了几条街的百姓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喂,喂。rdquo;
    下面我宣布,陶祥贵公审大会正式开幕。rdquo;
    人群立刻一阵嘘声,都别说话了,大官出场了,快看,快看hellip;hellip;rdquo;
    只见台子摆的一溜桌子开始鱼贯坐满了人,有人立刻指着一名身穿土黄色少将军装,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喊道:快看,那个留胡子的就是咱们滨江的任大帅。rdquo;
    百姓们听了都踮起脚尖,想要一睹这位大官的真容,怎奈离得太远,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轮廓,身上细节却是看不清楚,就在人们抢着看任福元的时候,大唢呐又响了起來。
    安静,大家请安静。rdquo;
    说话之人是澹台继泽,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虽然瞩目的主角不是他。
    首先有请滨江镇守使任帅致开幕词。rdquo;
    任福元正了正衣襟,心道:这个东边來的小吴大帅就是花样多,看起來搞公审是个不错的主意,有一点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公审之后,之前一直想取代他的白眼狼陶祥贵便会声名扫地,想到此处,整个人更加的轻飘起來。
    咳咳,今天,今天hellip;hellip;rdquo;
    尽管任福元是一方镇守使,却从未在如此多的人面前抛头露面过,有些紧张,临到讲话时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该讲啥,吴孝良见他卡了壳,赶紧小声的在一旁提醒他,自我介绍,自我介绍。rdquo;
    一言提醒梦中人,咳咳,俺是任福元,北洋陆军少将,滨江镇守使。rdquo;
    话音未落,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镇守使万岁。rdquo;
    下面百姓竟也跟着呼喊起來,一时之间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任福元不由得激动满脸通红,他何曾享受过百姓们如此拥戴rdquo;,其实多数人未必便是心里支持他,不过是有了带头人之后,从众心里在作祟。
    一番插曲之后,任福元忘了紧张,说话就利索多了,今天开这个大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公审大蠹虫,大贪官,大汉奸陶祥贵,來呀,给俺把姓陶的带上來。rdquo;
    吴孝良一阵摇头,事先教好的话还是让他说了个不伦不类,在沒经过审讯定罪之前,还不能称陶祥贵是贪官、汉奸,在公审定罪之前他只是嫌疑人,不过以任福元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來讲,想让他们接受这一点实在有些难度,在这一点上还是澹台继泽极度配合,不论接受不接受,都会在熟悉之后全面执行。
    任福元话毕,一个五花大绑身上血迹斑斑的人被推上了高台,由于身上有多处枪伤,站立不稳一头便栽倒在台子上,疼的他直哼哼,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过于失态,但是押送他的士兵却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在他后背上狠狠的踹了两脚,又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揪了起來,扔在台子中央,并使用强制手段让他跪好,随后将一块大牌子插在他后背,上面用红笔书写着嫌疑犯rdquo;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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