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走,游上岸去。rdquo;
落水的士兵们原本都心惶惶若丢了魂魄,此刻听见山田少将的命令立刻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跟随着山田向岸边去,很快有士兵发现不对劲,此行任务是由七丫口登陆,七丫口在扬子江南岸,而他们的旅团长却带着大伙往北岸游,莫不是山田少将被爆炸震晕了,南北不分,有人便提醒道:少将阁下,咱们不是该向南岸去吗,怎么往北游了。rdquo;
山田可不是被震晕了,船队再次遇袭双双沉沒,必是支那人早就在此做好了埋伏准备,再由七丫口登陆不是自寻死路往人家早就布好的口袋里钻吗,他心中一阵暗骂,一群蠢货,都这个样子了,手中武器都沒有,还想着和支那人拼命吗。
其实,日军教条是出了名的,虽然会限制他们的创造力,导致战术死板僵化,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高度的服从性与纪律性,使得他们战斗力呈几何级提升,在亚洲乃至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但山田身为旅团长又不能将如此丧气的话明说出來,只好敷衍道:北岸有咱们的特遣队,先到那里会和。rdquo;好在山田在旅团中平日里威信素來颇高,士兵们听了不疑有他,紧紧游在他的身后,同时大声呼喊着散落在降水中其他士兵。
与此同时,远离江中火光的七丫口夜色深处,一排早就挖好的战壕内,排满了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宋希廉就在其中,他兴奋而又遗憾的看着江面上的熊熊火光,兴奋的是司令妙计日本鬼子们自投罗网,遗憾的是自己不能亲自冲上去杀几个鬼子。
诡异的是,自宋希廉以下,所有人头上都带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面具,宋希廉不知道吴孝良送何处淘腾來一个团的防毒面具,虽然对此不以为然,但在他的一再警告之下,还是严令阵地最前沿的的士兵带好防毒面具。
当然,除了宋希廉外还有人对此也不以为然,虽然已至夏末,又是时近清晨,但带上这家伙仍旧闷的满头大汗,有几个胆大的士兵扎下闷人的防毒面具,长长透一口气。
戴这鸟玩意,有啥用,闷死老子了hellip;hellip;咦,好奇怪的味道hellip;hellip;rdquo;
有点大蒜味呢。rdquo;
闻到一种奇怪味道的人显然不止一个士兵,突然,江滩爬上來了一群落水的日军士兵,所有人都看向宋希廉,眼神里都传达着一个讯息。
打还是不打。
宋希廉沒有半点犹豫,送上门的菜怎么能够放过,早就机头打开握在手中的勃朗宁自动手枪冲天空扣动扳机,啪啪rdquo;两声清脆的枪响。
给我狠狠的打,一个喘气的都不留。rdquo;
霎时间,轻重火力在江滩上织成了一道绚烂的火网,只是这火网并不是用作观赏的,它是一副名副其实的人肉收割机,可怜第一波爬上江岸的落水日军士兵还沒反应过來,就被子弹打的肢断腿折,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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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已经汇集到他身边的一群人被岸边突然想起爆豆般的枪声惊的回头望去,只见南岸江滩上刚刚爬上去的士兵被强大的火力压制的一动不敢动,或许一动不动是因为他们早已经死去,山田的瞳孔突然收缩了起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麾下的士兵很大一部分竟然争先恐后的在向南岸涌去,尽管支那人的埋伏已经暴露,强大的火力似乎也沒将他们吓退,似乎反而还加快了游动的速度,他们这是在自杀。
都跟我喊,把他们喊回來。rdquo;山田有些声嘶力竭,他身边的士兵跟着大声呼喊,但隔得太远,江面上爆炸声与枪弹声交织成一片,那些人根本就听不到,山田双目赤红,似乎快要喷出火來,这些都是他二十四旅团精锐中的精锐,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打成这个样子,如何能叫这位年轻的少将甘心。
只是不甘心归不甘心,江面上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一旦支那人冲到江边对他们开火,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还能有命活着到北岸。
在山田的带领下,附近的落水士兵被集合在一起,结队向背岸游去,尽管登上北岸也是一片迷茫,但终究是暂时摆脱了支那的威胁,更何况他这一个多月打下來,也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和吴孝良的山东军对阵,他们几乎沒有赢的时候,而和其他所谓的支那精锐对阵,几乎是场场大胜,据报,在北岸沒有吴孝良的驻军,到时候物资可以在支那平民那抢一些,武器也可以偷袭支那的当地驻军获得,说不定在江北还能开辟出一番新天地來,毕竟支那的防御重心都放在南京和上海一线,长江以北不足为道。
想到这里,浸在冰凉江水之中的山田,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不禁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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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十四万人齐卸甲(十二)
山田终于领着人爬上了北岸,不过他还是学了一个乖,沒有在七丫口的正对北方上岸,而是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岸边沿着扬子江顺流而又下游了近十里地才精疲力竭的爬上岸边。
陆陆续续爬上岸的二十四旅团幸存士兵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经历了沉船和极耗费体能的游泳后,他们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力气都几乎已经流失殆尽,但山田知道此刻他们并沒有脱离险境,万一有支那军队在此,哪怕一个连都能要了他们的老命,于是挣扎着爬起來整队,由于落水后,各中队小队的建制早就被打乱,如今聚在他身边的人各有统属,如果想有效的控制他们,就必须重新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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