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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汉人瞧不上矮小懒惰的奴隶,说不定长安城的人市也能见的到他们的身影。
    曹时背着两只口袋,闷声不吭的走到牢笼旁,盯着简陋的牢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越兵军官佩戴一把粗劣的铁剑,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们看到什么奇怪之处没有?发现汉人的踪迹没有?有疑惑就快说,水牛和稻米在等着你们。”
    “我知道!”
    人群里冒出个癞头瘸子,指着人群大声嚷嚷道:“我看到两男一女,两个男人个头很高,女的没看出来长相,除了年龄不对,其他的都对了。”
    “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带着,咦?人呢?”
    突然之间,关押占人的牢笼土崩瓦解。
    蹦出来的占人嗷嗷乱叫横冲直撞,占人抢了越人的东西就往人群里钻,仗着个头矮小四处躲藏顿时让场面大乱。
    不大会儿功夫,集市角落冒起滚滚浓烟,赶集的土民慌了神,哭喊着尖叫着四散而逃。
    曹时低着头猫着腰,从容的混在汹涌的人流安然离开,南越兵军官阻挡不及,眼睁睁看着满集市的人跑的干干净净。
    “杀人啦!”
    越兵们定睛一瞧,原来是刚才通风报信的瘸子被一刀刺死。心口窝中刀连尖叫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快去禀告老大王,三个汉人的踪迹找到了!”
    出了集市来到汇合点。
    不大会儿功夫另外两人赶过来,三个人闷声不吭往西北方向钻入山林,三个人卸下妆束换回自己的衣裳。
    曹时板着脸说道:“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杀掉那个瘸子?”
    刘陵撅起嘴不高兴:“因为他告密。”
    “那也不该杀人,死了一个人立即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不死人,我们的行踪也暴露了。”
    “你不认输?你知道乱杀无辜是不对的吗?”
    刘陵两眼一翻,咯咯笑道:“不就是死了个越人,我这杀人技巧还是你手把手教给我的,那个死去的越人一定很冤屈。”
    王孟尴尬的夹在两个贵人间,想劝说又不敢乱说话。苦恼憋屈的蹲在溪水旁当哑巴。
    气氛凝滞着。直到曹时松了口气道:“我教你防身术是为你好,如果你死了,会有人伤心的。”
    “谢谢你。”
    突然之间一阵香风吹来,只觉得脸颊温热感觉。
    刘陵捂着嘴巴咯咯笑:“我知道你在关心我。这个吻就是答谢礼仪啦!”
    曹时满脸涨红:“你这个死女人。乱说什么我关心你。我怎么会关心你,明明是在说你父亲淮南王刘安。”
    “知道知道,还是感谢你帮助我逃出来。这么久多没说过一句感谢,实在抱歉!”
    “嗯咳!咱们应该赶快上路,贼兵很快会追上来的,王叔,我们该往这个方向走是吧?”
    王孟四下张望点点头道:“就是这边,在下先去探探前路。”
    “好,我们的目标是向西再向北,目标巴蜀返回长安!”曹时闷头往前走。
    刘陵跟在身后咯咯直笑,这家伙实在太有意思了。
    淮南国。
    黎明时分,烛火通明的房间里,一名中年老帅哥对着古铜镜抚面不语,他是淮南王刘安。
    今年三十九岁,身高七尺六寸有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纪轻轻著书立说名扬海内,悯农,礼贤下士为士民之楷模,饱学诗书为世人敬仰的贤王。
    刘安神情平淡地说道:“真是一颗上好的头颅呀!不知道谁会取走我的项上人头呢?”
    “大王是我们的顶天立柱,您不能灰心丧气啊!”淮南王妃忧心忡忡道。
    “吾著书二十余载,传下《鸿烈》一篇,你要好生收藏莫要失传掉了。”
    淮南王摇头晃脑地吟道:“鸿者,大也!烈者,明也!《鸿烈》者,以为大明道之言也!其旨近《老子》,淡泊无为,蹈虚守静,出入经道,言其大也,则焘天载地!说其细也,则沦于无垠,及古今治乱存亡祸福,世间诡异瑰奇之事!其义也著,其文也富,物事之类,无所不载,然其大较归之于道,号曰《鸿烈》也!”
    王妃抱着一叠文稿缓缓退下,这是她夫婿一生心血所在,比生命还珍贵的宝贝。
    侍从走进来:“大王!卫尉庄青翟求见!”
    “哼,去外边就说孤王安歇了。”
    侍从静静的退下去,不大会儿功夫吵杂的声音渐渐的靠近。
    砰!
    大门被蛮力撞开,守在门口的侍从跌了个跟头,惊怒道:“大王快走,卫尉打将进来了。”
    “哪里走!”
    庄青翟身披铠甲仗剑而入,扫过房间的角落,目光落在榻上的淮南王身上。
    “淮南王刘安,你可知罪?”
    “孤王何罪之有?”
    “图谋做反,此为大逆无道的重罪,你可认罪?”
    刘安抬起头瞄了一眼:“卫尉揪着孤王穷追猛打几个越用心良苦,岂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呼?”
    “我就知道你不会低头认罪,今天找来了人证物证,看你还怎么递来!”庄青翟一拍手从身后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刘安的心腹谋臣伍被,另一人是心腹干将人称淮南第一剑客的雷被。两人不但名字相像,还同为淮南八公之二,伍被更是名列八公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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