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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压的小受?杜听夏眼角一抽,在杜鸣春眼中他是这样子的形象?
    「好了,不玩你了。」笑够的杜鸣春没了心思捉弄杜听夏,爽快地从滚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拍了拍对方还没回神过来的脸颊,道:「说点认真事,外头那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自个儿提防着点,要么是全部人行动,要么是自己一个,不要两个人跑来说要跟你一块就跟着人走了。」
    「我当然知道,哥你也是。」杜听夏经杜鸣春一笑也冷静下来,听到吩咐也不忘反提醒对方。
    「我会的。」
    杜鸣春看着杜听夏,眼里是一贯的暖意,而杜听夏也伸出手握着对方,用肢体表示他们两个都会好好的。
    ☆、倒数(一)
    翌日一早,一声尖叫划破了杜家兄弟温馨暧眛的氛围,睡在外侧的杜鸣春这次没有再赖床,听到声音就反射性弹起、下床、冲去开门,动作一气哄成,然而打开房后他却蓦地停下动作,犹如看到美杜莎双眼般,石化在门后不肯抬步出去。
    在他的眼前,桂铃铃跌坐在走廊上,眸子睁得老大,死白的脸容满是惊恐,她在听到自己开门声后慌张地把头转过来,结结巴巴道:「……我……我见……她门是半掩才……推…推开……」
    杜鸣春没有说话,目光由桂铃铃移到对面的房间,被推开的大门让人一眼就看到里头的景象——在里头,艾子涵平躺在地板上,心口插着一把尖尖瘦瘦的东西,他站在外头很难看清细节,但联想到昨天她在厨房拿了什么,不难猜到那是什么。
    杜鸣春的瞳孔猛然睁大,一颗心跳得厉害,若不是他的手刚好搭在门柄上,只怕他也是会跟桂铃铃一样跌坐在地上。
    艾子涵自杀了?这是杜鸣春第一个想法。
    不,她不会的,杜鸣春很快就否定这想法,她昨天的反应不像是准备自杀,而是悄悄备好利器自保,因此最大的可能性是某人同样也知道她藏了什么,在夜里伺机而动。
    但他们不是说好夜来谁拍门也不开的吗?怎么最为胆小的艾子涵会不顾自己安危,断然违反这最为安全的自保之法?
    一对温暖的大手忽地从背后抚上的腰背,杜鸣春往后瞄了一眼,睡眼惺忪的杜听夏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但却精准地感知到他燥动的不安,许在他回过神之前,他的手已经伸过来给予无声的安慰。
    杜鸣春的心攸然冷静下来,没错,他必须时刻记着自己有「后顾之忧」,他乱了,听夏也会跟着乱的,他可不能让这事发生。
    「先起来吧。」南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扶起了脚软的桂铃铃,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害怕了,先去上个厕所冷静一下,走得了吗?」
    南冲不说还好,一说被恐惧压下的不安悲恸一下子爆发开来,桂铃铃不顾众人盯着,当场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辛彤她认识不深,也许流上两三行泪已算是悼念,但艾子涵却是她自中学就结识的好友,对方被捅了一刀还死了,她没有大崩溃经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桂铃铃这一哭全然没有半点美女的气质,反倒像个不知所措的迷路孩子,南冲本来是想把对方抱入怀,但看着她那副满脸眼泪鼻涕的样子,眼里闪过嫌弃,拍了拍她肩膀算是安慰。
    南潚回适时走过来扶起了桂铃铃的另一只手,并示意自己负责把人带去厕所,此话一出杜鸣春马上皱眉,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反对时南冲一句「厕所在走廊尽头,谅小南也做不出什么」打发掉众人,加之当事人顾着哭也没留意是谁牵着自己,耳边听到一句「走了」就傻呼呼跟着走了。
    最大的声音源离开后,剩下的众人你眼看我眼,一时间好像不知做什么才好,到最后还是南冲发话,要求他们合力把艾子涵搬离冰冷的地板。
    艾子涵身上穿着浅绿色睡衣,唯胸口那抺腥红早已在干透之前不断扩充开去,几乎染满她的上半身,杜鸣春见状心里也不太好受,在安置后对方就侧开脸,不再直眼注视她。
    「单从凭她外露的四肢来看,我看不出她有额外的伤痕,致命伤应是心口那把刀。」南冲明白指望他的学生当第一个开口是没可能的,目光随意落在其中一个抿嘴不说话的人上,道:「听夏,你认得这把刀吗?」
    「没见过。」杜听夏说完后描了邓宇轩一眼,这家伙自艾子涵被发现死亡后,没有开过口说上一句话,也没流下半滴泪发泄他的哀伤,从刚刚到现在只是眼眶微红,镇定而没有半点恐慌。
    他就说邓宇轩不是真心和艾子涵在一块,看他这副模样就知,女朋友遇害情绪居然不比桂铃铃激动,不是誓要把地下情玩到底,就是他根本是在利用艾子涵。
    「昨天小艾翻了一下厨房,也许是这样找到了这把……刀,且我就这样看这刀还有点生锈,我们不会把这不能用的利器带过来的,应该是之前的人遗留在这里的。」杜鸣春没有坦白自己老早就知道艾子涵的秘密,巧妙的说成自己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到底是男女有别,而他们也异常有默契地没打算指望这里还活着的唯一女性,将艾子涵的死因总结为心口的刀伤就打算离开房间。就在此时,原来应在厕所平伏心情的桂铃铃出现在房门,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用坚定的语气表示她要进来看艾子涵。
    桂铃铃的意思是她和艾子涵独处,可邓宇轩当即就表示艾子涵心口顶着一把刀,怎能容许她这样做,眼看一场骂战一触即发,杜鸣春只好提议大家一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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