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了解皇后的人更清楚,那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儿,更不是好人。
周成望也属于了解皇后的那一类人,下意识摇头。
江临意味深长的笑笑,“所以啊,这怎么能怪我呢,是她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
“可你这般做,只怕皇后会狗急跳墙,做出极端之事来,”杜玉翎对此很担心,皇后到底是皇后,跟江临之前对付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就算我不这么做,她一样会狗急跳墙,她从来就没想放过我们不是吗?”江临心态可好了,觉得皇后不管做什么他都不意外。
宫外一旦发生了什么大事,便从来不是秘密,因皇后命人打人烧书这事引起了百姓的不满,很快就被人禀告给了长德帝,这次也是江临他们的老熟人,张大人。
张大人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之责,皇后如此行径,影响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整个皇家,张大人如此正直,怎么可能不告皇后的状。
书的事长德帝知道,皇后跟卫肃那点子旧事长德帝也命人查到了,事实证明那书虽有些夸大,可写的都是事实,长德帝再不愿承认心里也清楚,皇后是企图给他戴绿帽子的。
他心想,他一直想除掉卫肃并非没有原因,这人不仅时刻觊觎着他的江山,便连自己的女人也钟情于他,果真该死。
这会儿他唯一的庆反倒是卫肃是个规矩的,没答应跟皇后重续前缘,真绿了他。
长德帝听完张大人的话,没动怒,也没说怎么处置皇后,反而是问张大人有什么看法,“张卿家,你说此事该当如何呢?”
张大人早有准备,“皇上,臣以为当将旧事查清楚,若那话本所写是假,当将写话本和所有造谣之人抓起来严加处置。”
“那若是真的呢?”长德帝再问。
“这……”张大人有些犹豫,“皇上,若是真的,皇后娘娘的行径实在有损皇家颜面,怕是不堪为后了。”
长德帝微微点头,似乎在赞同这话,“那不如这旧事就交给张卿家去查如何?”
张大人有点懵,他就是来告个状,怎么还要查皇后娘娘跟卫肃将军的爱恨情仇呢,这也不该他一个御史去查啊。
见他不接话,长德帝便问,“怎么,张卿家这是不愿意?”
是挺不愿意的,但不敢说,张大人被迫接下了这个任务。
“若无其他事,张卿家就退下吧。”
张大人退下了,长德帝坐着闭目养神,无人敢上前打扰,过了好一会儿,长德帝才唤了一声干永福。
“皇上,”干永福轻步上前。
“你说卫肃真是皇后杀的吗?”
“这…奴才不知,”干永福可不敢接这话。
长德帝动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在自己腿上,“那要是朕说是呢?”
干永福,“皇上说是,那自然就是,皇上都是对的。”
长德帝睁开眼,看着干永福,笑了下,“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学到,这拍马屁的功夫倒精进了不少。”
干永福干笑两声,“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皇上乃天下之主,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长德帝没搭理干永福这马屁,而是自言自语道:“是该有个交待才对。”
干永福没太懂这话的意思,只隐隐觉得皇后这次怕是要遭。
干永福被打发了出去,长德帝独自一人进了密室,密室内跟往常一样,只有一位美人一张床,和满墙的刑具。
不过长德帝今日却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想找他的小美人说说话。
前几日因苏乔的事长德帝满心烦躁,在享受过程中不慎就说漏了嘴,如月听完后便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
说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线索,会被查出来,又不能将这天下人都杀了来堵他们的嘴。所以不如直接将事摊开来说,但英明神武的皇上是绝不会做谋杀忠臣之事的。
如月点到为止,长德帝自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他一直在让人关注着尹暨的动向,发现尹暨已经从苏乔那个女人嘴里问出了不少事。尹暨是个死脑筋,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在朝堂上直接说出来,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卫肃和苏源不是战死,是被人密谋杀害的,而杀他们的人还是他这位皇上。
长德帝绝不允许这样事发生。
如月的提议正好戳中长德帝心坎,既然事要败露,那不如找个替罪羊。
至于找谁,长德帝起初还没想好,但皇后的事一出,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长德帝揽着如月,“美人,朕册封你为皇后可好?”
如月手攀上长德帝脖子,两人挨得极近,“皇上切莫取笑奴家了,奴家何德何能能做皇后,再说不皇上不是已经有皇后娘娘了吗?”
美人吐气如兰,身上的香味钻入长德帝鼻尖,让他着迷,“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让谁当皇后谁就能当,难道还有人敢反对不成?”
至于皇后,一个心在别的男人身上的女人,这种不堪不干净的女人,又如何配得上皇后之位。
长德帝这话没说出来,如月也只能从长德帝的神情来判断,觉得他是有意废后了。
面上却娇笑道:“自然不会有人敢反对,那奴家就等着皇上的好消息了。”
长德帝叫她这么一撩拨,直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觉得身上的火又烧起来了,看美人的眼神格外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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