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自然懂他的意思,起了身,到墙边取下了两根小木棍,“皇上,奴家今儿伺候皇上玩些新鲜的。”
长德帝自然没意见,玩了个满心畅快才从密室出去。
一出密室,长德帝就吩咐干永福,“那些在街上伤过百姓的禁卫军,都直接处理了吧,对了,记住,要让百姓知道是朕的,任何人都不许随便伤害朕的子民。”
“是,奴才明白。”
干永福正要退下,长德帝又叫住了他,“卫家那边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成事?”
干永福忙道:“皇上,派去的人说卫家那边不好进,卫云昭和江临二人总有一个在家,怕失手了会打草惊蛇,后面更难成事。”
长德帝很不满这个回答,“怎么,这么多人,专程训练出来的死士,打不过卫云昭也就算了,竟还鸡蛋一个江临,朕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
“皇上息怒,”干永福连忙解释,“皇上,这江临以前没看出来,可后头才知道这人深藏不漏,跟他交手的没一个是他对手。”
长德帝给气笑了,“好手段,安阳伯府可真是好手段,原来早就跟卫家搅和在了一起。还敢利用太子来跟朕说什么男人阳气重,冲喜更有效。这可真是有效,是朕小看安阳伯府了。”
干永福替安阳伯府辩解了一句,“安阳伯府也不知,安阳伯后娶的那继室跟江临不对付,当初是想让月奴嫁给太子,所以才起了调换冲喜人选的心思。依奴才看,是那江临一直在藏拙,奴才总觉得这人不简单,背后怕是还有人呐。”
还能有什么人?长德帝想不到,他自认是把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都铲除了。
但江临着实可疑,长德帝道:“找人盯着他,看他到底是藏拙还是背后有人,另外,那小孩儿的事不能再拖,朕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朕只要人死。”
这话说得干永福神浑身一震,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卫家那小孩儿死,要死的就是他们这些办事的了。
干永福连忙应了,转身出去的时候面色也有些凝重,事儿不能再拖了。
……
长德帝下了圣旨,将那些扰民打人的禁卫军全部革职并每人赏五十军棍,还警告所有人,往后不可再做此等扰民之事,否则严惩不贷。
圣旨一下,百姓欢呼,人人称赞长德帝是好皇上,为民着想,就更觉得皇后配上这么好的皇上了。
也不知谁带的头,还掀起了一波请愿废后的热潮。
当皇后收到这个消息时,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支撑不住的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倒软塌上,“不可能,这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会废了本宫…”
皇后猛的一下站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是江临,是江临和卫云昭那两个贱人搞的鬼,一定是他们。”
皇后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觉得从卫云昭隔空跟大皇子商议退敌战术开始就是给她设下的圈套。
他们肯定早知她有意让太子娶尹家女,而大皇子二十好几还未娶妻,皇上给太子赐婚自不会忘了大皇子,卫云昭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将卫云葭赐婚给大皇子。使得她和太子以为皇上是有意把大皇子叫回来跟太子争权,可以趁机除掉大皇子和卫家,而且也知道她和卫家的旧怨,引诱她去除掉周氏那个老太婆。
周氏一死,他二人就串通尹暨彻查周氏的死因,还牵扯出当年她和卫肃差点订亲的事。她警告了尹暨,卫云昭二人见一计不成,又故意弄出个什么苏源之女,利用苏源之女大做文章,写话本宣扬往事引她入局,最后再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如今更是煽动百姓,撺掇皇上,让他废后。
皇后满脸狠戾,“好心机好盘算,这二人心肠歹毒,是要置本宫于死地啊。”
秋夕见皇后这个状态不对,连忙唤她,“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看向秋夕,笑了下,“没事,本宫好的很,秋夕,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少年了?”
秋夕道:“从娘娘入宫,奴婢就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了,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皇后长出一口气,“本宫也当了二十年的皇后了,原以为是能当半辈子皇后,当半辈子太后的,如今看来,怕是空想了。”
“娘娘,只是一些无知百姓被煽动说了些蠢话罢了,当不得真,皇上跟娘娘伉俪情深,皇上是绝不会废后的,娘娘您别想太多。”
皇后转过身,目光落在长宁宫外,“秋夕,你算过皇上有多久没来过本宫这长宁宫了?”
秋夕面露迟疑,皇后不提还没意识,真正算下来,快有一年了,从去年娘娘被禁足后皇上没来过长宁宫,更未召见过她。
“可娘娘,皇上不是……”皇上不能人道,宛如太监这种话秋夕不敢明说,只好暗示皇后,“而且皇上没来长宁宫也没去过别处,二皇子造反时,娘娘护驾有功,皇上一直记得的。”
皇后那回得到了不少赏赐,也只有那回。
“是啊,护驾有功,想来都是去年的事了,本宫也有半年多没见过皇上了。”
“说来好笑,本宫这回倒要因祸得福,见皇上一面了。”皇后语气哀伤,又夹杂着几分向往,让秋夕不知如何开口再劝。
长德帝是在第二天召见皇后的,是在尹暨在朝堂上了言明卫肃和苏源两位武将并非战死而是谋杀之后,召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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