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红:“是她男人扫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一边说,然后伸手就要去林溪包里拿零食,就被林溪挡住了。
林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周佳红,你是天生带刺呢,还是天生看我不顺眼?有意见你就提,否则以后给我闭嘴!”
看给你脸了,一而再地挑衅,有毛病。
周佳红一愣,没想到林溪会这样直接挑破了明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她气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可是为你好,免得你犯错误。你怎么能这么小气?我指出你的毛病,你就排挤我,给大家伙儿吃零食不给我?”
林溪:“对啊,你去告我啊。”她朝周佳红翻了个白眼。
周佳红蹭的就站起来,怒视着林溪,眼神仿佛要射出刀子来,“我看你是被男人惯的!”
周勇立刻把她拉开,“你干嘛呢?林溪可是军人家属,你不能欺负她。”
她把周佳红拉开,林溪就走进去坐下。
林溪坐那里朝周佳红笑了笑,“对啊,有人惯我也没办法,总比你这种没人爱四处开炮强吧?”
周佳红气得脸色都变了,非要跟林溪理论理论,却被周勇拉住。
对面的季芳菲朝林溪使了个眼神,抿嘴偷笑了笑。
周佳红来了就想掐尖,不是吹她在学校里如何厉害,在什么什么队里如何牛逼,就是吹她怎么带人斗老师、斗校领导,后来下乡了还带着知青们斗过大队干部呢。来了宿舍里,自然也想当老大拿捏别人。可惜现在时过境迁,学生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话语权,都是工宣队和军宣队的本事,如果不进这俩队那就没用武之地。
其他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她欺负不着,也就逮着陈招娣欺负。可陈招娣唯唯诺诺且觉得心里有愧就不肯接招,这又让她觉得很气。
她看着林溪娇娇柔柔的,这么年轻就嫁人,就猜测应该是那种很绵软的女孩子,而且林溪是被丈夫送来学校的,男人还给她打扫卫生!周佳红就特别看不惯这种自己不劳动,专门使唤男人的女人!她讨厌女人妖妖娆娆地跟男人撒娇,狐狸精,犯贱!
而林溪在她眼里,百分百是这样的人,所以见了面就忍不住要刺她。
结果人家林溪一点都不软,直接给她怼回去,她就很没面子感觉万分丢人,越发看林溪不顺眼。
她想的是如果林溪跟陈招娣那样不接招,自己顶多就是见面刺两句,也不会怎么样。可林溪偏要反击,她就觉得林溪这人特别讨厌,好惹事,欠收拾。
林溪却根本不在意她,顾自和其他同学交流,说些学校以及坐火车的事儿。
季芳菲是睡卧铺来的,陈招娣是无座站票在厕所门口坐过来的,周勇是硬座来的,大家各有经历分享。
周佳红看她们说得有趣,她又没脸参加,就大声地跟朱惠说话。
朱惠只想看她挑衅林溪,可不想亲自参与,所以就假装睡觉。
周佳红一来气,就开始大声唱歌,不肯让林溪她们自由聊天。
大家被她烦得不行,就各自去水房洗漱。
等林溪洗漱回来,就见岳欣荣已经到了宿舍,而周佳红正拉着她诉苦告状呢。
真是恶人先告状。
“岳欣荣同学,你评评理,林溪拉帮结派排挤同学,她这样的做派是不是应该被批评?”周佳红气愤得很。
岳欣荣:“周佳红同学,你肯定误会,嫂子她不是这样的人。”
“嫂子?”
岳欣荣看到林溪回来,立刻笑着打招呼,“嫂子!”
林溪和她招呼一声,“欣荣你别叫我嫂子了,我们还是叫名字吧。”
岳欣荣:“好的,嫂子。”
她看林溪的眼神不要太亲切,是那么柔软,是那种完全的接纳包容,就是自己人的感觉。这一下子就让周佳红感觉到了差别,因为岳欣荣看她的眼神就是普通同学,别说比不上林溪这自己人的眼神,就周勇她都比不上的。
周佳红感觉自己被林溪拉帮结派彻底孤立了,气得她没洗脚就上了床。
别人却都不搭理她,岳欣荣跟林溪一下这两天的事儿然后也洗漱,各自上床看书。
等快要熄灯了,大家就互相提醒着赶紧去厕所。
宿舍十点十分熄灯,这个点儿去厕所的人特别多,林溪排了一会儿队,跑回来的时候刚到门口结果就断电了。
楼道没有窗户,瞬间漆黑一片,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溪赶紧推门,结果宿舍门居然关了!
她立刻敲门,“周勇,开门啊!”
漆黑的走廊里就传来周勇的声音,“我在这儿呢。”
林溪:……
很快季芳菲也跑过来,她看起来比林溪还怕呢,哆哆嗦嗦的,“好黑啊。怎么还关门了呢?”
林溪就叫岳欣荣,结果岳欣荣根本没动静。
季芳菲:“……那个,,欣荣早睡着了,她说自己没特殊情况九点半上床,雷打不动的。”
她们就开始叫陈招娣。
屋里的陈招娣想开门,却被周佳红威胁着,周佳红站在门后面用手指着陈招娣,让她少管闲事。
周佳红上了床,大声道:“十点十分准时熄灯关门,迟到的一律门外罚站!”
林溪:“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季芳菲:“就是啊,学校说十点十分熄灯,可没强制必须十点十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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