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深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不是我爹的事。
嗯,那怎么了?相衍伸手捞住她的身子,免得这小混账掉下去。
有些羞赧地笑笑,将脑袋埋在他肩窝:你在朝堂上该圆滑就圆滑一些,老是这么嚣张,被人记恨怎么办?
这是......在担心他?
相衍张了张嘴,偏头吻她的耳朵:我说过,这朝堂上下没有人能与我抗衡,我不需要怕,你也不需要。
她气呼呼拍了身下的男人的一下:你是臣,上头还有君,这么嚣张小心圣人整治你!
最重要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谁又在背后算计着他?
与她对视一眼,相衍叹了口气:好,听你的。
两人的身影在禅堂的佛像前交缠,相衍抱了一会儿,轻轻叼着她的耳朵说:还不下来?
怀里少女的身子又香又软,耳畔能听见她偶尔发出的细碎声音,而她身前的柔软贴在他的肩上来回碾了又碾,并不难想像那两方的形状。
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我不!不仅不,还往他怀里挤了挤,修长的腿勾住相衍的腰,往前一送。
嘶......
相衍抽了口冷气,哑声说:明日还得回长安,乖乖睡觉,别闹我。
相爷日理万机,奴家怎么敢闹你,是为你分忧呢。连海深一边叼着他的衣襟一边闷声说。
知道我忙就让我省点心,下来,去床上睡。
一起睡。
相衍低头,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进门以后就不对劲,撞上什么邪崇了不成?
她探身去亲这个男人。
很......就是忽然想抱抱他,想亲近他,想回报他前世今生对自己的好,也想要他更喜欢自己一点。
两瓣唇相贴的一刻,相衍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把她揉在怀里: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过了年也才十八岁,估计很多事都不清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让他烙上自己的印记,那她这辈子可就......是他的了。
一辈子的。
这可不是连海深开玩笑的那一咬。
你好啰嗦。她冰冷的指头顺着衣领爬进相衍后脖颈摸了摸: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啰嗦起来吗?
还是因为年纪大了,不行?
相衍被气笑了,男人冷峻的面容一散开,比阳春三月还温暖,抱着她走了两步到床边,随手将人扔在床上,回身去桌边吹灭烛火。
屋里暗下来,能听见相衍解开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连海深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些紧张。
心情不亚于前世的洞房花烛夜。
还乖乖给人让了半边被窝。
不嫌冷?相衍走回床边探手摸了摸,给她掖上被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睡觉。
只睡觉吗?
不然呢?
不做点别的?她不死心地问。
换来男人一声调笑:你想做什么?
她气得踢了人家一脚:讨厌!
两刻钟后,刚才还气呼呼要做点别的的小姑娘睡得纯熟,相衍从黑暗睁开眼睛,就着细弱的光,一遍一遍描绘她的眉眼。
怎么看都不够。
*
辅国公的案子关乎江山社稷,明德帝很重视,也很谨慎,特意抽了六部九寺许多官员,各家党派的人都有,成立了一支调查队伍,一路专门查账,一路查察涉案的几家几户。
李至是万万没想到,这么确凿的事情他父皇还要如此谨慎地查,尤其当这些人敲开他的皇子府时,心里更没底了。
得罪大殿下了,只是此乃圣人要求的,卑职们也是有苦难言啊!卫尉寺寺卿赔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李至点点头,让开了身子。
本来嘛,能安安全全长这么大哪个是傻子,就算有什么把柄难不成会放在明面上,他是很放心这些人搜不出什么的。
果然没多久,这些人便回去了,李至站在中堂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将人送走,他的侧妃荣氏站在一旁,小声道:父亲说,这几日案子便会有个结果,他老人家为了避嫌不能出入府中当面据告,特让臣妾告诉殿下,大可不必多烦忧,事情很是顺利。
李至并未娶正妃,府中都是荣氏和另一个侧妃当家,如今荣昌盛为他办好了这件事,他这些日子看荣氏是愈发顺眼:当然,有爱妃和岳丈,至高枕无忧!
荣氏温柔笑意地靠在他身上,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门外,随侍急匆匆跑过来,小声禀告:禀殿下,相二公子来了!
李至手上一顿:哦?
荣氏眼睛转了转,说:右相一向与您不对付,这位二公子这个时候来是想做什么?
李至摩挲着荣氏的肩膀,沉思着点点头:请他去客堂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通鸡(不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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