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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代表他嫌弃她话本看多了,当晚一定会把着她的手,一遍遍教她抄佛经道德经各种经洗洗脑。
    郁暖问他:陛下,您是嫌弃我瞧话本瞧多了?
    陛下便温柔吻她,把她亲得满面红晕:怎么会,阿暖做甚都好的。然后在她耳畔低沉哄着,继续把着娇妻的小手抄第二十二遍。
    其实,这个世界的话本子也并不太符合她的口味。
    都是姐妹共侍一夫,或者被婆婆刁难到没脾气,再做牛做马感动婆婆,正妻没死老公找小三,结果正妻感激涕零将所有积蓄交给小三后安详去世这一类的,听起来就让人非常暴躁想打人。
    所以郁暖现在看的话本子,大多都是她自己写了大致剧情,叫人填充完全的。那真是非常带感,充满了邪魅一笑的霸道王爷,和倔强的灰姑娘小娇妻,带感到她可以废寝忘食三天三夜,就连老公来了都扭头无视之。
    所导致的结果便是,郁暖抄经书抄到手都快累端了,皇帝还亲吻着她的耳珠,温和含笑夸奖道:我们阿暖真懂事。
    她原是恼他,放了笔却没力道,被他压在床笫间折腾半宿,那便更是浑身疲软,抬腿都费劲。
    但第二日姜太后连连赏了一堆礼儿下来,来道贺的嬷嬷只说太后听闻皇后娘娘连夜为她抄写经文,几乎热泪盈眶,亦跪于佛前为皇后祈福,只求佛祖保佑皇后能再怀上一胎。
    郁暖一脸懵:??怀甚么?
    她觉得这不可以。
    慈寿宫里,太后摸着誊抄过经文上的字迹,露出了老母亲般慈祥的微笑。
    这字体遒劲中带着几分纤瘦婉洁,有几笔还有些打颤,纸张也并不如何整齐。
    啊,即便看几张佛经,那都是一出好戏呢。
    太后大脑飞速运转着,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第三个孙儿小名叫什么。
    叫翠翠罢,听上去绿意盎然的,多美啊。或者男丁便叫阿壮,长大了身子健朗比甚么都好。
    然而没等她起完名,一个多月后,皇后便已接受了颚族圣术,正在康复期。
    姜太后也有听闻,颚族圣术多有些血腥,那大祭司给皇后施法时,可是一盆盆血端出去,比生孩子不少,站在外头的陛下面色很是阴沉可怖,但却并不曾有动作。
    好在,皇后活了过来,也在一日日康复。
    于是太后便接手了孙子孙女儿,把孩子们接去了慈寿宫里照料。这两个孩子从前都在皇后和陛下那头养着,可皇后大病初愈,陛下便不容许有人叨扰,于是两只小团子便很自然的被丢去了祖母那头。
    郁暖问了陛下一些关于孩子的事体,得知他们被放在慈寿宫养着,便也平心下来,准备安心养病。
    大祭司每日都会来为郁皇后诊断,但却很少能见到皇帝,近乎十趟也不过能见一两次罢了。
    她每趟来都是郁皇后一个人,盘着腿坐在榻上看书,巴掌大的小脸低着,深棕的发丝垂落下,那副样子认真而津津有味,瞧着像是年纪还小,烂漫又不知世故。
    她身边围绕着几个侍婢,而皇后仿佛也很习惯这样独自一人的日常。
    郁暖时常见大祭司的目光微凝,又淡淡滞起,似是带了些难以言明的情思,便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目不转睛又微微眯起杏眼,随后把书放下。
    大祭司觉得,自己那点微妙的感情,仿佛被放在了台面上,却并不觉得多羞耻。
    女人只是勾唇一笑,大大方方回视,又继续清脆问郁暖:您这些日子来,胸口的疼痛比之将将完术时如何?
    郁暖柔柔道:还好啊。
    大祭司认真询问道:还好是如何,你须告诉我具体感受,不然我亦无法控制药量。
    郁暖微笑道:就是还好嘛。
    大祭司道:娘娘,请您配合。
    然后郁暖就看见陛下来了,于是她眼泪汪汪捂着胸口,声音细弱道:夫君,她怎么一直逼问我啊,可我胸口疼得紧,都没法好生回答了。
    皇帝刚下朝,身上带了些冰寒的雪松香,郁暖熟悉这样的熏香味,便格外依赖些,黏在他怀里哼哼两声,知道自己故意捣乱,故而也不肯抬头看面色尴尬的大祭司。
    皇帝只是平淡道:你下去罢。
    大祭司皱眉道:陛下,不论皇后娘娘对我是否有误解,但治病之事不可荒废,我想,娘娘也应当知晓轻重才是。
    他的语气平淡而冷漠,慢条斯理道:下去。
    大祭司面色难看,却只得从命。
    大祭司一走,郁暖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她喜欢您啊。她是坏女人,对不对?
    他把郁暖从怀里扒拉下来,让她坐正,严肃与她分析道:我们暖宝宝要听话,为了身子着想,即便她是个坏女人。
    郁暖道:可是我不喜欢她,看到她就心情不好。
    郁暖道:我看过那本书里,虽然晚了七八年,但您还娶了她当小老婆,您是不是混蛋?
    陛下沉默了。
    他冷静按住她,一点点顺着脊背轻抚:嗯,是混蛋。
    郁暖掐他:您怎么这样人尽可妻啊!没有我您打算娶几个小老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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