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他如果不在花楼,一定要拐到他的营帐里,只做他一个人的军师。
[宿主,余下的两个还没有动静。]当前的第一君与第六君,系统没有那么多资料足矣参考,治鸟要做的事情远超出它固有的预期。
[现在没有动静,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想要坐山观虎斗,治鸟是不打算让出这个机会的。在其余君主眼中,他的存在仍旧依附于阿什蒙,哪怕展示出了危险性,也不会成为首要目标。
那就让这个错觉持续下去。
“我们订婚吧,圣子。”狠狠嘲讽了情敌,阿什蒙心情舒畅,远远看见端坐花园中的治鸟,立刻兴奋地喊起来,“我给你最尊贵的地位,若我成为暗神,你就是我的神后,我们永远相依。”
同样的话它早已说过好几遍。
魔纹的出现给了阿什蒙莫大的期望,他满心以为自己将同样的话重复无数遍,就能够被圣子同意。
“那就随你吧。”
“有什么不好……诶?”但是实际上,阿什蒙被拒绝多次,其实并不抱有什么希望,习惯性将挽尊的话语脱口而出,说着说着骤然发现似乎哪里不太对?
“你,同意了?”
“我无处可去,不是吗?”
不管什么原因!
“你的衣服我早已准备好,不论是新房还是筵席,”就像当初为了拐走圣子做出筹划,阿什蒙早就将那些凡俗之物归置好,将花园里的紫罗兰改成红玫瑰只需要短短半个下午,而散布这消息甚至连一只鸽子振翅的时间都不需要。
阿什蒙直接宣告了全城,虽然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要外面那些搞事的家伙们死了带走圣子的心思。
“我似乎赶上了好时候,”手中牵着狗一般四肢着地前行的约书亚,第五君德文收起自己背后漆黑的羽翼,大踏步走近阿什蒙和治鸟所在的凉亭,“我该说什么?同位阶的君主之间产生这种关系,古往今来第一次。如此重大,阿什蒙竟不与哥哥们说吗?”
“有什么好说的。”阿什蒙瞄了一眼德文手中牵着的东西,寒声嘲讽,“什么时候第四君竟然多了这种癖好。”
“谁知道呢?”地上的家伙眼看着被戳穿,也不觉得怎样,仿佛刚才就是一场玩笑,“约书亚”坎帕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正大光明地打量起站在旁边一语不发的圣子。
听说这位,哪怕堕落了还保持着从前的美德,真叫它作呕。
坎帕突然笑了笑,又将自己化作尤德米安的模样,慢悠悠爬到治鸟腿边,用面颊蹭他的小腿:“说不定就是从第七席出现之后,他不是lust吗?”
一边蹭着,一只手不安分地攀着治鸟的腿向上游走:“你们知道的,我是镜子,投影你们的一切。”是暗神为自己的复生上的最后一道保险,倘若意识争夺中出现躯体的损毁,坎帕的身体就会立刻成为对应的替代品。
每当有一位君主出现,它就完美复刻下对方的一切,德文的冷漠、阿什蒙的猖狂,如今还要加上圣子的堕落。
可以是最强的存在,也可以是最弱的存在,变换一切,却没有任何部分属于它自己。
不过它除去意识,也并不需要什么躯体就是了。
治鸟看着这张顶着尤德米安面容却做尽下作事的家伙,自然也明白了尤德米安口中“无法辩解”背后的又一推手。
他抬起脚,甚至连个表情都没变化,直接踩到坎帕脸上:“黑暗的子嗣,也妄图模仿光明吗?”
坎帕握住那只踩到它脸上的脚,慢悠悠挪开:“谁说我在模仿光明,我只是一面镜子罢了。”抬起的脚更方便了它动作,“或许我理解的不对,可是我看到的你,就是个放蕩的娼.妓呀?”
独属于圣子的平静假面瞬间破碎,坎帕看着他,咧开嘴笑起来,又吐出舌头,做尽下流丑态:“可我看你,就是这副样子。”它全无一丝羞耻之心,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在身上撩拨,叫喊出声。
治鸟知道他指得是谁。
一面镜子。
暗神为自己做的保险的确有些意外。
不仅阿什蒙,就连德文都没有想到坎帕会如此直接地挑衅,不过看样子,效果似乎不错。只要除去圣子身上属于光神的部分,让他承认自己与它们无二,那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系统见此情形,顿时一惊。
它知道治鸟的痛楚在哪里,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不是的,宿主,你别信。您绝对绝对,不是这种样子!]
[它说得没错呀,]治鸟回应它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地令系统有些害怕,[我不就是,这么个低贱的娼.妓吗?]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
系统慌了,它的宿主怎么能栽在这里?
然而很快,它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因为系统看到,它的宿主用圣子的面容绽放出一个它见过的世上最温暖包容的微笑,抬手抚摸着坎帕的头,说道:“不,我不是。”
最顶尖的花魁,怎能表露如此低俗之态呢?
第30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七)
系统懵了,但它相信现在懵的不止它一个, 因为目之所及之处, 阿什蒙、德文甚至坎帕都是同样呆愣的表情。
“您可, 真是虚伪呀!”坎帕收起方才的作态,似乎一切都只是场幻觉, 连空气都被治鸟那过度美好的笑靥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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