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此刻内力仍在翻涌不息,虽然有铸天丹在发挥效用,但经脉还是有着几乎要被撑破般的剧痛,不能立时恢复,哪敢让舒晚看,“无碍的,刚才只是正常江湖交手,是我自己提内力太快了,这才冲了丹田。”
舒晚眨眨眼睛,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要看看。”
“这么不信任我?”易沉澜不动声色的慢慢后撤,哪成想舒晚没让他轻易逃跑,立刻往前一扑,却因为牵动伤口中途翻车,直接摔到易沉澜怀里。
易沉澜下意识的把人抱住了,拧着眉头声音严厉,“晚晚,怎么这么冒失?让我看——”
“嘶……不碍事……不碍事……易沉澜!你还说你没事!你这经脉怎么受这么大损伤!?”舒晚一开始还在友好的摆手表示自己很好,却在摸到易沉澜脉门的时候一下坐起来炸了毛。
“你现在立刻上来!坐这!”舒晚摸了易沉澜的脉,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力的拍着床沿,“我给你疗伤!”
易沉澜:“……”
他实在不明白他的晚晚,明明那么又娇又小的一只,怎么受了伤还这么有精气神?
舒晚眼尾发红,看一眼易沉澜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软软的又重复了一遍:“阿澜师兄,你坐过来,让我给你疗伤好不好?”
易沉澜摇头拒绝:“我体内有铸天丹,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好了。你还受着伤,别胡闹。”
“那就是说你还要忍着疼,忍上几个时辰了?”舒晚一轱辘爬起来,跪在床沿与易沉澜的视线齐平,“不行,我不同意!我这是外伤,又不耽误用内力!”
舒晚拉着易沉澜的袖口,毫不退让地看着他,满目的心疼让易沉澜长睫轻轻一颤,一时忘了言语。
他薄唇微启,似回答似自语似喟叹,所有的情深义重都压在了这一低低的呢喃下:“晚晚……”
晚晚,你可知,你这般待我,这一生都不能从我身边逃开了。
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待我这样好的。如果日后你长大了,见识到了更多的人,看见了更大的世界,那时候你想离开,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易沉澜眉眼深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被舒晚一拉,催促:“你快点,别磨蹭。”
……
舒缓的真气游走在四肢百骸,终于将各处经脉的胀痛慢慢压下,易沉澜默默感受着舒晚的内力千丝万缕的缓缓注入,仿佛她给自己套上了一张网,将他牢牢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当舒晚终于收回手时,易沉澜再也忍不住,失去理智之前,他微一抬手在空气中微微一捻。
舒晚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很快就失去意识,正倒在张开双臂的易沉澜的怀里。
易沉澜紧紧的抱住了人,贪恋的目光胶着在舒晚柔婉的小脸上。
浑身剧烈的疼痛被怀中人的一双小手抚平,他不疼了,一点都不。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执念在心中越来越大,他忍耐的一颗心几乎就要裂开。
易沉澜黑沉的凤眸沾染了一丝疯狂,目光缓缓下移,停在舒晚那如娇嫩花瓣般嫣红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舒晚:我刚刚做了什么?我直呼阿澜师兄大名了?
作者:是的。所以他把你放倒了,用亲亲惩罚你。
舒晚:……求你让我睁眼。
第60章 偷的初吻
看着那娇美的唇瓣, 易沉澜脑中为数不多的清明一点点被邪念吞噬,此刻,他不管什么君子, 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烟花柳巷的女子会用容貌惑人,江湖上修习媚人之术的女子也不在少数,这些女子他前世都遇到过, 那时他的心只有厌恶和冰冷,从未掀起过任何一丝波澜。
无论外面怎么盛传那些美人的手段是多么撩人,他也不曾有过半分动容。他一直认为, 自己这颗心,是一生都不会有片刻波动的。
而此刻易沉澜只觉得自己被撩拨的快要疯了。
他的晚晚是长得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好看没错, 可是却纯净无暇, 从未用美□□他半分, 更遑论媚人之术。可是他偏偏爱的要命,每日都被她温柔又可爱的言行举止撩拨的心猿意马。
易沉澜好似饿了很久终于见到猎物的饿狼一般, 盯着舒晚娇嫩的唇瓣,脑中尚有一丝神智在拉扯:
易沉澜, 你恩将仇报,晚晚待你这样好,你却用药迷了她, 趁她毫不知情的时候想唐突她,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但很快的,还不等他用更严重的话狠狠骂醒自己, 舒晚就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双小手柔柔的抱住了他的腰。
她的发丝在他怀里蹭的有些凌乱,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 像是邀请他采撷。
易沉澜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陡然断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俯下了身体慢慢接近怀中的姑娘,越接近,她温暖又清甜的香气就越清晰。
易沉澜珍而重之的轻轻吻在舒晚的唇角。
在刚一触上时,那比想象中更甜美柔软的触感仿佛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易沉澜直觉大脑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含住舒晚娇软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唇舌就像主人一般毫无防备,被他肆意缠绵,无力的被他用舌尖勾着辗转吮吻。易沉澜本想浅尝辄止,稍稍化解一下心中的难耐便可,谁知一吻之下像是点燃了体内的无名之火,理智瞬间溃不成军,他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想要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