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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金和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得很,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同卫程通气,这种事,不需要卫程知道。
    两天后的深夜,唐府突然热闹了起来。
    卫赵、卫真披着外套起来,正要往那边去,就见唐韵打着哈欠来了:没事没事,进贼了。已经打趴下,扭送去官府了。
    卫赵心神不宁道:偷着什么了吗?
    打碎了个花盆。唐韵道,我去我哥那看看,你俩接着睡吧。
    卫真就拉着卫赵回了屋,卫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yù言又止地看了卫真一眼,乖乖地躺回chuáng上睡了。
    孙老七才出狱没多久,就又因偷盗被关回打牢。唐府的武夫出手太狠,一下子把孙老七的下巴击碎了,孙老七又不会写字,堂审也是匆匆地走了个过场。
    费洪易了容,买通了狱卒混进大牢,将鼠药混进了孙老七的饭里,然后飞快地离开了南城,跑去找他弟弟继续làng迹天涯了。
    孙老七就这么bào毙在大牢中,知府查了半天,不敢闹大,就以伤后不治而亡做了结论。
    赵家二老自谢氏断了经济来源后,没有熬过第一个缺食少炭的冬天,至于这里有没有人在推波助澜,卫程不敢问。
    想方设法地让卫金和回卫家,不就是为了借他的手解卫家的危局吗?上辈子卫家被害得那样惨,卫程不想对造成这些局面的始作俑者有一丁半点的同qíng与怜悯。
    只有有爹在,卫家就不会有事。卫程默默念叨着,重生后一直压在心里那沉甸甸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不是烂尾哦,第七个和第八个故事是连起来的,有连续xing的,所以第七个故事在搞定暗中残害卫家的人后就结束了。
    卫金和的计划很简单,利用唐家把人打伤捉回牢里,利用亡命之徒费洪把孙老七这个隐患彻底解除。唐家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之前与孙老七并无恩怨来往,也不可能仅因为孙老七偷窃就要害孙老七于死地,所以知府就算怀疑,也仅仅是怀疑了一下子而已。费洪一跑,这事久而久之就成了悬案,不会再有人追查了。
    上辈子,孙老七抓了费扬,bī费洪把卫金奇约了出来,然后杀了费洪,嫁祸给了卫金奇。所以说,卫金和与卫程千方百计找的那个内鬼,其实就是卫金奇自己-_-||卫金奇并不是完全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去见一个逃犯,费洪当年的威胁真的是非常有效呢。
    这个故事我应该是写得很明白了吧,赵家二老、王妈妈因为共同的敌人与共同的儿子走在了一起,设计让卫金和娶了赵一如,就是为了把孙老七的怒火引到卫家身上。
    卫金和bào毙,赵一如失踪,卫金奇怀疑弟弟是非正常死亡,让卫纯去查,卫纯、卫真几乎查到了整个真相。只是他们已经错失了先机,孙老七带着满心愤怒的卫赵跑了。而此时少不经事的两人犯了第一个错误,他们以为孙老七在牢里关了二十年,当年的兄弟都散的散死的死,孙老七不可能东山再起了。偏偏孙老七真带着儿子东山再起杀回来了。
    两人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一直没把关注点放在卫金奇身上,卫金奇是他们的一个盲点,他们完全没想到怕事的爹身上会藏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完全没有想过要防范费扬,或者说,费洪。他们以为铜先生就是赵家二老随便找的一个什么神棍。于是,卫金奇被约出去时,两人都没想过要跟着,然后卫金奇就出事了。
    他们发现卫赵杀回来,第一反应就是弃卒保车,将二房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卫程送去出家。这既保住了卫家,也保住了卫程。他们天真地希望这样的姿态能让卫赵平息怒火,一个女孩都已经沦落到这样惨的地步了,卫赵难道还要步步紧bī吗?
    卫家最错误的,就是一直用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去防范、对付卫赵,他们当守法的老百姓太久了,根本不知道杀人越货的马匪都有什么手段。
    而卫金和虽然在整个调查阶段,都放心大胆地任用着小辈,但真的要gān事时,还是选择带着他那不靠谱的大哥。这就是长辈们特有的一个底线或者说习惯吧,他们还没老得无法动弹,所以真需要维护卫家安危的时候老头子们必须要站出来。小辈们也就默契地不刨根问底,假装牢里死的那个人跟他们没有关系。
    ☆、第八世
    唐飞短暂二十年的人生中,大部分的时间是在chuáng上度过的。虽然,大多数人每年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要在chuáng上或各种休息用的家具上度过,但是唐飞躺着的时间,还是要远远多过其他人的。
    他的弟弟唐韵比他小两岁,跟同龄人比显得有些瘦削,但与唐飞一比,都可以称得上是人高马大了。
    因为常年病着,唐飞蹿不起个,长不出ròu,像一根坚qiáng的豆芽,蜷缩在与身体相比显得略庞大的被褥中,撑过了一年又一年。
    他以为,自己会同爷爷一样,在鬼门关悬个十几二十年,留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去娶妻生子。他也如愿活到了娶妻的年纪,只是相看的姑娘,不是这出了问题,就是那出了岔子,总是相不成功。
    唐飞安慰自己,他这样的病秧子,家里又不肯降低条件,娶妻之路蹉跎也是应该的。
    直到有人告诉他,那些个谈着谈着就崩了的人家,全是被唐韵暗中搅和的。
    猜忌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发了疯地向着心深处扎根,只需要一丁点的养分,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唐飞临死前的两个月,发现自己的药被换了。他问过爹与继母,也问过大夫和身边伺候的人,得来的是同一个说辞:之前的药吃着不管用,就换一副试试。
    唐飞不是第一次换药方了,但是这一次,他的心里,满满都是不安。也许是因为家人闪烁的眼神、吞吐的话语,让他有了不祥之感。
    若是以往,他肯定是想着,我是要死了。现在,他依然这样想,但是后面还忍不住再加一句,要被毒死了。
    唐老爷突然出了远门,这是击倒唐飞的最后一根稻糙。
    他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没得吐了,竟开始吐血了。唐夫人吓得晕了过去,唐韵跪在chuáng脚,不敢碰他,抓着被子大哭起来。
    唐飞用力去抓唐韵的手,他想问一问,问一问弟弟,到底是不是你?
    他这样一个废人,对唐韵能起到什么威胁?就是娶了亲,能不能生还是两说呢,唐韵至于这样防范他吗?他就是贪心地想要多一个人关心他而已,只是如此而已。
    唐飞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他睁开眼,在一片黑暗中,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声。
    守夜的小厮小虫点了盏灯,将窗户打开一条fèng,往外望了望,又走到门边开了门,让唐韵进来了。
    哥,你醒了吗?唐韵轻声道。
    唐飞条件反she地抽搐了下,外面的唐韵等不到回答,掀开chuáng帐一看,看到的是哥哥死人一般的脸,以及满身的汗。
    唐韵吃了一惊,有些懊悔地想着,早知道该和唐飞通个气的,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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