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接应他的人,从听到屋里的刀剑碰撞声后就知道里面失手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同伙会两个照面就屁滚尿流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一边搀扶起受伤的同伴,一边有些慌张地出声道:“误会误会,老乡我们有话好好说!”
此时印忆柳缓缓地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她身上还披着斗篷,浑身蒙的严严实实,手中提着一柄细长的锋利剑,一双眸子冷的像谇了寒冰。
要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觉得这地方透着些古怪一直没有放心休息,说不定真的会着了这两人的道。
从门锁被划开的那一刻,靠着床板闭眼休息的她便被惊醒了,直接起身快速躲在了屋子阴暗的死角,默默地看着那个潜入屋子的人走到床边,用短刀直接插入她床铺的最中间。
那致死的角度和力道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误会,就是蓄意谋杀,而出手的人就是下午还一脸真诚的夸赞她眼睛生的美丽的金发外国男人。
印忆柳提着剑慢慢地靠近两人,那个华国人嘴里说着讨饶的话,下一秒却从怀中抽出锋利的匕首朝着她的眼睛就是大力一划,要把她的眼珠割烂。
她猛地一俯身躲过匕首的攻击,出手的男人手掌顿时往下一按,想要从她的后颈插入后心。
只见斗篷翻飞之间,蒙着头脸的女人上身一扭躲过了身前锋利的刀尖,把尖锐的顶端距离她就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下一刻,印忆柳狠狠地出脚往男人的腹部一踹,用上了她最大的力量,直接把那个华国的男人狠狠地踹在了墙上。
男人被这大力的一击踹的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五脏六腑都一阵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他刚想开口说着什么,一把细长的剑便刺穿了他的前胸,把他死死钉在了墙上。
他挣扎抽搐了两下,身子随着印忆柳缓缓拔剑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一旁捂着受伤手臂的金发男人满脸恐慌,一张俊美的脸也显得可笑而懦弱,他不停地用英语请求着,企图靠着自己这张脸让印忆柳心软。
可是印忆柳丝毫没有留情,在这么多次的主动或被动的经历中,她的心性也逐渐成长地如磐石一般。
眼看着被包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女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金发老外开始疯狂的威胁叫嚣,说他们是隶属于某某佣兵团的队员,如果杀了自己他的队长和队友们一定会对印忆柳展开追杀。
长剑毫不犹豫地封住了他叫骂的喉,细细伤口处喷射出丝丝血沫,金发男人缓缓倒在地上。
这两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的确是这个小型基地中的队员,他们末世前是附近一家外企的工作人员,末世后也没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便在这落后的小国作威作福。
每当有外来者的时候,他们便会上前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再把外来者引到这家合作的小酒馆居住,晚上动手。
杀人分赃后酒馆的胖老板能分到一成的合作费,用印忆柳的话来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在印忆柳进入基地后便盯上了这个独身的进化人,虽然印忆柳包的很严实,但一些小习惯的还是暴露了她是个女性的身份。
发现这是个女人后,两人更觉得这单生意好做,再加上她随手拿出了一块真空包装的面包,让两人觉得这一定是个大肥羊。
解决完两个男人后,印忆柳没有管他们,她也没什么能收拾的东西,直接径直往楼下走去。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谁知道这两人的团伙会不会来找她的麻烦,她必须尽快离开。
楼下酒馆那个胖老板哆哆嗦嗦地藏在吧台底下,心里祈祷着两个合作伙伴能把那个外来人解决掉,忽然一柄刀子猛地插在了她头顶上的吧台柜子。
胖女人抬头一看,发现有一截断了的刀子穿透了桌面,就在她的头顶上,顿时头皮发麻尖叫一声,从吧台里逃了出来往外跑去。
一只纤细的手掌一把扯住了女人油腻腻的头发,把她肥吨吨的身子猛地往后一拉。
胖老板脸上的肉不停地哆嗦着,吓得直哭,黑黄的胖手合十一边点头一边说着求饶的话。
“我就只负责开门,和我没关系啊!”
虽然印忆柳听不懂她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但也大概能猜到,这女人可恨就恨在她并不是下手的人,只是负责给这些人开门,方便他们痛下杀手,说到底还是杀人的帮凶。
印忆柳眸中冷光大盛,她手中握着的短刀是一把断裂的,就是刚刚那个金发外国人被震裂的那一把。
她手起刀落,断裂的刃面擦着胖女人的头皮狠狠没入了她身后的墙壁,把她一片头皮削了下来。
丝丝疼痛吓的胖女人又是一声惨叫,身子往后面的墙上不停地蹭。
印忆柳起身出了这家黑心店铺,在黑夜中潜伏着往基地外走去。
这边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在她走后不多时有基地里的人前来查看,而此时的印忆柳已经混着夜色出了基地,在外面茂密的林子里,靠着一颗巨大的树木轻轻喘气。
她从怀里摸出了下午买的孟加拉的地图,辨别着自己的位置,并寻找最近的路程穿过不丹,回到华国的境地。
没有队友没有靳炀在身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一路上注定会遇到更多的艰难,没有了大家的保护,这一切都需要她自己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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