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68页
    周围都是黑洞洞的丛林,夜晚看不清四周环境便显得格外危险,她不打算走夜路,打算就在基地附近的林子里休息一晚,明白清晨一亮便上路。
    印忆柳从空间里取出了一路上一直用的毯子,靠着身后的杉木休息,夜晚的霜降让四周的温度有些寒冷,她缩了缩身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
    两天三夜之后,清晨的白幕才刚刚揭开,天际有一只巨大的飞鸟从远方振翅而来。巨鸟的背上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她身上披着的斗篷被猎猎的风吹的往身后乱飞,露出了腰间挂着的长剑。
    她手中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纤细的指尖随着巨鸟的移动而往前纸上推动,眼看着自己的坐标慢慢地往前推进,最终进入了心心念念的华国区域,她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颤颤巍巍地在巨鸟的身上站起了身子,从高往下看着下面浓绿的丛林。
    视线范围之内,有一片小而密集的建筑群,应当就是附近城镇基地的据点。
    从地图上可以得知,她现在脚下的土地是华国和不丹的边界线——西藏。
    而最近的城镇便是她目光之下显得格外渺小的城镇:洛扎县。
    巨鸟缓缓地从天空上往下飞,呈斜线一直飞往那城镇基地的外围,最后缓缓落在了城镇附近的丛林之中。
    穿着斗篷的女人扶着巨鸟的后背往地面上一跳,踩在华国的土地上让她心中很有安全感,一直以来的焦急也缓和许多。
    她身后的巨鸟用锋利的长嘴理了理背后的羽毛,而后身子渐渐缩水,除了一对褐色的斑纹翅膀外,身子变成了一个皮肤黑黄的男人。
    女人把脸上的遮面往下一拉,露出一张很美的脸庞,正是印忆柳。
    两天以前,她从孟加拉出发,一路往不丹前行,遭到了好几只变异兽的伏击,都有惊无险。
    迈入不丹的境内后,她十分幸运地遇到了载着自己的这个鸟类异种人,这人就靠着用自己的飞行能力载人运货挣钱,用了一个不到十五个小时便把印忆柳从不丹带到了华国的境地。
    印忆柳都想让他直接把自己送到更远的B市,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但这位异种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表示自己最多把她送到边境地区,似乎对西藏境遇很是忌讳。
    从这位鸟类异种人的态度,印忆柳大概也明白了,西藏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她没有勉强这位不丹的鸟类异种人,等他把自己放在边界基地外,便从斗篷中拿出了一大袋子的食物,这些是这趟旅程的费用。
    如果凭着她自己的双脚,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从不丹到西藏境内。
    她没有忘记海中变异蓝鲸的话:三天之后会有一场巨大的洪流来临。
    而三天后也就是今天。
    虽然并不知道蓝鲸口中的洪流是什么,但印忆柳还是决定在这个城镇中休息一段时间,等“洪流”结束,自己再开始穿过西藏,往内地去寻找队友和靳炀。
    她一直处于一种焦躁的情绪,因为她很担心靳炀,怕自己的消失带来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她也知道靳炀心里一定很难受,她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内地。
    印忆柳深深吸气,慢慢走进了眼前的城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西藏一呆就是很长时间。
    第121章 第三次大雾
    洛扎县位于西藏的最南边, 是华国和不丹的交界处,而它作为临界城市和曲水混合着,再往北去便是闻名全国的神圣之都——日光城拉萨。
    西藏区有它独有的建筑风格,这里和内地的都市化高楼并不同, 尽管在荒芜的末世, 城镇之间行走的人也显得不紧不慢。
    印忆柳迈入这座有些荒凉的城镇时,并没有感觉太多末世后的绝望和悲拗情绪, 有披着脏兮兮藏袍的老婆婆跪坐在门口, 嘴里念念有词, 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藏语。
    废了好大的功夫, 她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家接待人的旅馆。
    旅馆的老板是一队中年夫妇,看样子并不是那种奸佞之人,看到来了客人以后, 很热情地想要招待。
    印忆柳听不懂他们口中的藏语, 一时间三人的交流频率不在一条线上,忽然,旅店的老板娘朝着屋里吆喝了两声, 不知在呼唤着谁。
    半晌,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挠着头满脸不耐烦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皮肤是古铜色,微卷的发半长,赤着双脚抱着拳打量着印忆柳。
    这男人看着挺年轻,应当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儿子, 他皱着眉用藏语和父母说了什么,又满脸警惕狐疑地看着印忆柳,忽然转变成了普通话。
    “住店?”
    印忆柳全副武装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看着像个冷漠的剑客, 听到青年男人的问话以后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水和袋装的方便面。
    在物资缺乏的末世,尤其是这种偏远地区的藏区城镇,末世前不营养的方便面是已经几乎绝种的食物,中年夫妇看到食物后笑的更热情了,连忙让自家儿子去招呼听不懂藏语的客人。
    青年人生的很好,不是靳炀那种棱角分明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帅的腿软的相貌。
    他眉眼生的细长,像狐狸眼一般是单眼皮,鼻梁很挺嘴唇也不厚,偏偏肤色似黄铜,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不羁性感的气质。
    尽管如此,印忆柳也并没有多看他几眼,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敌意有些高,一直用审视犯人的眼神十分警惕地看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