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瞪了傅于景一眼:“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
“难不成婉婉的胆量就这般小?”傅于景揶揄道,说着便走近拿过秦婉手上的竹篮,学着秦婉的手法,像模像样地开始摘茶叶。
见他堂堂一个皇子当真这般没有架子,凶他也不生气,秦婉随即翘了翘嘴角。状似无意地小声道:
“你送那么多衣服过来作甚?根本就穿不完,而且我们先前也置办了一批冬装,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这般浪费呀。”
傅于景摘茶叶的手一顿,喉间溢出轻笑:“婉婉是在操心我的家底嘛,我虽没有太子财大气粗,但是自家媳妇还是养得起的。”
话落秦婉就是一噎,这人真是相处越久越不正经了,当初那个她一靠近就脸红的人去哪了?
谁是他媳妇,当真不害臊。
思及此,秦婉鼓了鼓腮帮子不满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可没答应做你媳妇,咱们这只是在恋爱阶段,往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傅于景最不乐意听秦婉这些话,也不知是在哪学来的词,当即就恨不得将小姑娘牢牢地箍在怀里,也只有在他怀里才能老实一点。
见傅于景双眸微眯,眼中的神色让她有股莫名的危机感,秦婉果断地朝墙边退了两步。思量到两人实力之间的差距,向来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秦婉。
当即干巴巴地开口:“你可不得对我无礼,你现在可是在考察期,若是惹我不高兴。像上次那封信,我立马给你写个十封八封的。”
不是不乐意她提那信吗,她偏提。
考察期?
傅于景差点被小姑娘这言论气笑了,当即大步一跨,就将小姑娘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将她困在围墙与他的胸膛之间。若是此时有谁进了后院,恐怕也瞧不见秦婉的一点衣摆。
伸出手,直接就捏上了他日思夜想的脸蛋。
秦婉双目圆瞪,见这男人竟肆无忌惮地捏她脸,不仅用上了双手,更过分地还往两边拉扯,当即就气急败坏起来。
想要呼救,让她娘过来救她逃出魔掌,又怕这么亲昵的状态,让她娘亲以为傅于景是在耍流氓,然后将他轰出去。
不对,他可不就在耍流氓,她作甚要替他考虑名声。
“你......你耍流氓!”
小姑娘用力挣脱了傅于景的魔爪,便捂着有些泛红的两腮朝他控诉。
傅于景:.......
两情相悦也算耍流氓吗?
眼前的小姑娘今天穿着粉色的衣裙,领边有一圈白毛,衬托得整张小脸更显得粉面桃腮。还未完全脱离稚气的肉腮,手感果真如他想的一般柔嫩,甚至更加顺滑。
他明明没用力却红了一块,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这般地娇气。此时更是一副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当真是的.....让人更想揉一把了。
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对于上辈子从不将人类放在眼里的小精怪来说,武力的绝对压制,才是最让她痛心疾首的。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森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却因为手还捂着脸颊,无处安放的胶原蛋白便往掌心的边缘处挤。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都似挤成了两条细长柳叶,粉嘟嘟的红唇比往日更显得肉感。
傅于景喉结滑动,哑声道:“想知道什么才是耍流氓吗?”
虽是问话,却好似根本不打算得到小姑娘的答复。
傅于景话刚落,就飞速地伸手搂住秦婉柔韧的腰肢,放纵般的俯身|压|了下去,两瓣薄唇准确无误的衔|住了秦婉的红唇。
秦婉:?
搞突袭?都不按章法出招的吗?
小姑娘气急,刚要开口口吐芬芳,便似有什么东西突然|闯|入,一连串的抗议便化作了唇齿间的咽呜。
对方超强的肺活量,差点直接带走秦婉。
最终还是辟完一摞柴的平安救了她:“婉儿?你今天不去柜台结账吗。”
重获自由的秦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殷红的唇瓣比先前瞧着还要艳|丽几分,下唇微|肿挂着银|丝,一双桃花眼也似蒙上了雾气,看起来脆弱不已,却还比谁都凶的瞪向罪魁祸首。
傅老狗你完了,我说的。
在心里霸气十足的放完狠话,刚要上脚踹。
余光便瞧见拿着砍斧的平安还探首望向这边,秦婉深吸了口气,冲着傅于景龇了龇牙就气冲冲地去了前店,错开身的时候,还用尽全身力气踩了傅于景一脚。
瞧着白靴上小巧的鞋印,傅于景无奈地勾起了唇,转头瞧了一眼小姑娘气鼓鼓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叹息,还是太心急了呀。
随即视线便淡淡的扫向傻站着的平安,凤目深邃,眼中神色莫辨,瞧得不知所云的平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见这名叫平安的汉子当真不是故意打断,傅于景便收回了视线,弯腰将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竹篮拾了起来,还细心地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茶叶。
又待摘满一小竹篮的茶叶,傅于景将竹篮放在天井的石桌上,才离开茶香小饭馆。
出门的时候瞧见小姑娘还埋首坐在柜台后面,明明听见了秦姨的送别声,却还死活不抬头。傅于景眼神宠溺,当真是一副小孩子脾气。
“对了,小姐,今天下午那位傅公子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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