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搂她在怀里,在满是侵略性的亲吻中寸步不让,直吻得她嘤咛一声,微微皱了眉向后躲去,可他又怎会让她如愿,一手固定在她脑后,狠狠的欺负了个够。
半晌,他喘着气松开她,那女子眼神迷乱,似是看着他,又似看不着他,撅着微微发肿的小嘴,嗡声嗡气的嗔道:“嘴疼。”
付久珩轻笑一声,只觉得她这模样娇软可爱,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霸道,这一回他温柔缱绻,忘情的含吮,缓缓将她向后放倒在了小榻之上。
这个平日里总是矫情的女子这一次十分配合,很快,不仅她自己衣衫半解,便是他的前襟也被她拉开了好大一片,轻轻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流连在泛着馨香的颈项间,最后被她的双手拜捧起至她的上方,互相对视着。
她的眼神飘忽,神态娇憨,仿佛吃了酒一般,有些迷离,咯咯的笑了两声,略有些轻佻的道:“谁家的小郎君,生的如此俊俏?”
付久珩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额上还渗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呼吸也依旧急促,可是双眼中燃着的火却渐渐的熄了。
他伸手将捧在他面上的小手拿离了开来,执在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我是谁?”
她仿佛根本听不懂这句话,见他停了动作,便觉得有些寂寞,努力的要蹭上来,却是被他一手剥离了开来,只能嘟着嘴,不满的注视着他。
付久珩深吸了口气压下身体的冲动,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她。
钟瑜依旧是钟瑜,只是她面上带着异样的潮红,双瞳有些涣散,和他一般喘着气,似乎有什么东西令她十分难耐,五官微微带了痛苦,扭着身子挣扎着还想蹭过来。
此时他自然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扔下了美人起身便去边上的柜子中翻找。
他的柜子中有许多日常用药,这其中自然也有可令人清心镇静的良药。
早年也有许多一门心思攀附富贵的女子不自量力,做下过这般的事情,因而他马车里备下的这几副药,起效迅速,效果甚佳,又不会伤身。
将要寻的那瓶药拿到手,付久珩回身到小榻之上,见钟瑜又要缠过来,一手按着她,另一只手便将取出的药丸喂给她。
小榻上的女子哪肯配合,虽是看不清楚,可就是不肯张嘴。
这药性如此之烈,付久珩知晓她此时已然无多少神智在,无奈的哄道:“乖,吃了它,吃下就不难受了。”
钟瑜挣了会儿许是累了,便不动了,付久珩于是将放着药丸的手凑近到她嘴边,道:“听话。”
一只粉红色的小舌悄悄的伸了出来,极快的在他手心舔了一下,随后皱眉哼哼一声,许是被那药丸苦着了,再不肯配合,只一心想要扑倒面前之人。
一阵阵酥麻顺着掌心传入背脊,付久珩心弦一乱,险些将那药丸扔了下去。
凝了凝神,他将那药丸掷入口中,对着那泛着光泽的红润便渡了过去。
钟瑜见他过来,伸手抱了上去,正欲与他交缠,便觉口中一苦,待反应过来之时,已然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付久珩将药丸渡给了她,便急急的和她分了开来,可是钟瑜却不肯,又扑了过来要贴上来,却是动作到一半,便失了力气,软在了他的怀中。
付久珩看着怀里再次昏睡过去的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这般纠缠下去,只怕他也没多少定力了。
钟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有些疼,睁眼看了下,似乎是在一驾马车里。
落水前后的许多记忆,便在此时纷纷扰扰的挤进了她的脑海,一瞬间,悔恨,愤怒,羞耻,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似乎……差点强迫了个男子。仔细的回想着那个模糊的影子,还有那些听不真切的他说的话,想从中寻出一些这人的蛛丝马迹来。
“醒了?”
钟瑜闻声一僵,她本来还不确定残缺的记忆中的人是不是他,如今却是再不抱侥幸心理了。
缓缓的坐起身,扫视了一圈,这并不是世子那辆惹眼的豪华马车,虽是也很大,但内里的布置却是简易了许多。付久珩坐在榻边,他的前襟松散着,露出一小片光洁如玉的胸膛来,正是之前她的杰作。
他侧头看过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又定格在了她身上。
钟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覆着的被子已然滑落,内里的衣服七零八落的,外衫已然不见,内衫又被扯下了一半,便是最贴身的小衣也微微带着凌乱,内里的起伏隐约可见。
钟瑜下意识的抓起被子,遮了上来。
付久珩打趣的看着她,道:“明明被强迫的是我,怎么你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钟瑜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般,将脸往被子里埋着,小声道:“我中了茜妹妹的……药,多谢世子出手相救。”
“她为何要给你下这个?”
“不是给我准备的,听她的意思应是准备在见祝二公子时用的,不知怎的没用上,后来害我的时候便洒了这药上来。这药效果奇快,我瞬时便全身酥软,难敌她的力气,又喊不出声来,便被她推入了水中。对了,世子,我怎么会在这?这马车……是要去哪?”
付久珩未作答,只伸手抛了团物件过来,道:“先换上吧,莫要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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