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江河将二人的关系毫不掩饰地剥露于人前,原嘉逸羞愤地抬眼瞪他。
“自私自利?我所谓的‘自私自利’,不都是盛先生您加之于我?”
“你这是在怨我吗?”盛江河冷笑了一声,颇为意外地看着原嘉逸,“该说不说,薄慎言确实厉害,能把你惯成这样,不过也好,这样我也就能相信,他以后会像对你好一样对澜澜好。”
原嘉逸沉默地低下头。
眼前被递上一张卡,还没等他疑惑,盛江河就又说道,“这是对你和原淼的弥补,等出了院,你们就可以走了。”
卡的边角碰到了原嘉逸的手指,他急忙避开,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淡漠地摇摇头。
“谢谢盛先生,我不需要钱,我只要妈妈。”
盛江河将卡收回口袋,摸摸原嘉逸的脑袋,“好好养着吧,和你妈到了新的城市,好好生活。”
这句话里,他掺进了几分真诚。
接下来的两天里,原嘉逸又抽血回输了几次,身体各处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动员针的针孔,印着星星点点的黑红淤痕。
心慌恶心,全身无力的感觉让他无法下床,只能僵硬地躺在被子里等待身体机能的复原。
盛澜的状态倒让人觉得奇怪,他身体一向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术前身体各处的肿胀,原嘉逸绝不相信他会比自己恢复得还要快。
原嘉逸还算挺高兴。
不是因为他有多在意盛澜,多希望他恢复健康,而是因为随着盛澜的身体康复起来,盛江河对自己有了不少的好脸,甚至把手铐都打开了。
术后不到两周,原嘉逸就在盛澜的强烈要求下,被推进了他所在的病房里一同养病。
由于不想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原嘉逸只要清醒了,就闭上眼睛睡觉。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把从前在值班室里欠下的觉都补了回来,补得有点过度,原嘉逸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八成的状态。
于是只能开始装睡。
“嘉逸,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慎言?”
盛澜发现他在装睡,便笑着问道。
原嘉逸脑袋埋进枕头里不想同他交流。
“我也很喜欢他,刚手术完那两天,他天天都来陪我,还说等我出院了,就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为我庆祝。”
盛澜看到那被子轻颤了一下。
“算了,你不理我,我自己下楼走走。”
他说完就下了床,径自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原嘉逸本以为会有人拦着盛澜,他也就不用操心那刚手完术的身体,可听到走廊趿着拖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慌忙地坐起身来,忍着关节的酸痛追了出去。
盛澜已经上了电梯,楼层显示他到了地下停车场,原嘉逸只能也上了另一部电梯追了下去。
刚出电梯,就看到盛澜被人往车上拖,口中大声呼救着。
“嘉逸,救救我!”
原嘉逸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拖走,只能大步追上去。
可刚碰到盛澜的手,后脑就被重重抡了一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 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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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薄慎言从医院离开后, 虽然心知公司在他离开这几天内,等待他处理的事情已经堆积成山,但一秒看不到原嘉逸, 他就心慌得不行。
掐着那个拨打了无数次的空号, 薄慎言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助。
副总实在无法处理那些越级的事情, 只能屡次打电话向他求救, 希望他尽快回来解决。
责任使然, 薄慎言不能放弃这一大摊子的事,在原嘉逸最有可能回到的出租屋里, 他写满了想说给他听的话,请他看到这些一定要联系他, 好好听自己当面对他道歉。
回到公司又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 薄慎言只来得及匆匆吃口饭, 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薄慎容似乎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趁他去外地这些天,手脚极快, 拿着薄康为他建立起来的资本,肆意挥霍收买薄氏的内部高层,企图通过资金和股权的置换,实现清理合并, 意图要借壳上市。
有的董事被薄慎容的画饼画活了心,竟真的愿意为他融资,而薄慎言早在之前已经与几位表叔为薄慎容挖了个陷阱,让薄夼先与薄慎容合作,表示愿意用他名下的其中一家子公司帮薄慎容达成目的,前提是要从薄慎容手中现有的薄氏股份拿过10%,而薄慎容也抓住了薄夼故意泄露给他的公司财务状况的漏洞, 以为薄夼不知情,便自以为掐住了薄夼的命门,假意答应了他的要求。
蓄谋已久的套中套准备就绪,薄慎言悠闲地等待着看到薄慎容栽进大坑里,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样子。
一切都按照薄慎言的计划正常进行,薄慎容的惨状让他喜不自胜,五次三番想要做到的事情,却都被薄慎言从中阻隔,功亏一篑。
再一次摧毁了薄慎容的全部努力,薄慎言总算能够缓上口气,他很累,但他更明白,薄慎容可就不是像他这样简简单单喘歇一会便能恢复元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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