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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救主有功,又如此爱马,那我
    所有人都知道拓跋焘慷慨,行事也多随心意,他们大约能猜到拓跋焘是想到还没有赏过这救驾的亲兵,所以便升起了赐马的念头。
    不爱大宛马的男人还没有几个,好几个城府不够的都露出了羡慕的表qíng。
    就连贺穆兰,都禁不住心中不停乱跳,为着拓跋焘话语中的可能雀跃到无法自拔。
    啊,我是要了呢还是要了呢?
    我是毫不推辞的要了呢还是作态一番再要?还是不要作态了吧,万一他当真了呢?
    我了个去,就剩那点钱了,够不够买黑豆的啊。这里能买到黑豆吗?以后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贺穆兰正痛苦并快乐着,身后吃完了豆饼,却发现面前这个唯一会做豆饼的人,居然背过身子去看它那主人了,忍不住急促的喷起了鼻子。
    咦嘻嘻嘻(傻愣着gān嘛,赶紧给我做吃的!)
    越影抬起脚,对着贺穆兰的背部就来了一下。
    可怜贺穆兰正在做梦呢,被越影这么一踢毫无提防,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劲风,然后就趴在了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哄笑声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大响了起来。就连准备赐马的拓跋焘见贺穆兰这幅láng狈样子,都忍不住收回了想法。
    罢了,我这马xing格这般烈,赐给他说不定是坏事。他不似我有众多宿卫保护,若是战场上无法驾驭坐骑,反倒害了他xing命。
    拓跋焘带着笑意揉了揉鼻子,改口道:
    那我便允许你可以进入我的御马队伍,闲暇时帮着照料越影。若照料的好了,我便赐你一匹好马。
    他所说的好马,那就一定是好马了。
    可怜贺穆兰刚刚被越影踢得背心生疼,半天爬不起来,又被人哄笑,可谓是身心俱疲,这拓跋焘一句话,又让她从越影的主人变成了越影的跟班,顿时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有种被越影和拓跋焘玩弄了的感觉。
    贺穆兰悲愤的扭过头去,越影那贱马居然还露出一副你谢恩吧的表qíng,贺穆兰立刻爬起身,正儿八经地谢过了恩。
    谢陛下。
    你个中二期的二货!
    老娘可是后来攻略过你一百回啊一百回的人物,你敢踢我?
    你就等着我照顾好你,让你痛哭流涕不让我走的那一天!
    哼!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并一更,没二更了,大家莫等。
    小剧场:
    越影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和自家姐姐一边打闹,一边摇头晃脑状若疯癫。
    越影:(烦恼)姐姐你离我远点,害怕别人看不出我矮吗?
    赶月:(傲娇)我不靠近你,我让人看出我矮吗?
    ☆、第161章 若gān人的前程
    到达朔州后的日子,贺穆兰就完全无法触及到了。就算她是库莫提的亲兵,但在朔州的盛乐这种防卫森严的地方,又不是在战场,贺穆兰根本就加入不到拓跋焘和众位要臣们所商谈的国事上去。
    这几日里,朔州往平城方向的信使不断,往东面、西面和北面的信使也有,几乎是络绎不绝。随着伤员、辎重,以及沃野等地来的救援骑兵到达朔州的盛乐,这个本来不算大的城市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人,就连百姓都知道魏帝到了盛乐,经常能看到有人对着鲜卑刺史府磕头。
    因为大人物们都很忙,和大人物们商议的事qíng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小人物们就闲下来了。贺穆兰没事就去找找越影,等若gān人来了,就和若gān人说说一路上的见闻。
    若gān人知道他二哥也在这里,整个脸都皱的不像样子,连他大哥身边都不回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贺穆兰想起他那个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哥也是无语的很,有时候看他在外面游dàng,就收留他一会儿。
    嘶,真疼若gān人和贺穆兰一样,因为急行军太长时间,从膝盖到大腿内侧已经全部磨的不成样子。
    贺穆兰是自己清洗包扎的,可若gān人偏要到她这来包扎。
    万一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感染被锯掉怎么办!若gān人露出夸张的惊悚表qíng,还是你来包!
    贺穆兰无语,她只不过有一次随口对阿单志奇说了下,胳膊伤口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被锯掉,结果若gān人就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连这等小伤都矫qíng了。
    若gān人躺在贺穆兰的chuáng褥上,伸出两条腿,裤子下并未着一丝一缕,因为伤的是大腿,gān脆从上直接脱了下去。
    好在贺穆兰以前是个法医,把若gān人纯粹当一块ròu看,否则换了其他女人,见到这种qíng景肯定是羞愧万分。
    对于这种伤口贺穆兰也没啥好办法,用浓盐水擦一擦,再让他自己用gān净的绷带缠起来,不去摩擦,过几天也就好了。
    若gān人上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半/身就这么敞着,他也听话,贺穆兰叫他自己缠他就自己缠,正缠到一半,有人在敲门。
    谁啊?进来呗若gān人随口答应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在贺穆兰的屋子里,连忙歉意地看向贺穆兰。
    她能歉意啥,进来了被看光光的又不是自己。
    小弟在这里?难怪大兄说找不到就看看花木兰这推门而入的若gānláng头笑眯眯的,待看到屋里的qíng景,脸色陡然一变。
    你们两人,这是在做什么!
    自家弟弟下/身的裤子半褪,露出两条大腿,一旁的花木兰立于他身旁,手中还有水渍
    若gān人手中居然还拿着白布!到底是要擦什么!
    他们到底在gān啥!
    该死!黑山大营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若gānláng头的脸色yīn沉的能吓死人,贺穆兰莫名其妙的把盐水放到一旁,准备等下倒掉,若gān人似乎一见到这个哥哥满脸就不高兴,将手中的绷带一抖,彻底抖开后,冷哼着道:为了救你们,差点把腿给废了,过来包扎一下,还要经过你允许?
    什么腿废了咦,包扎?若gānláng头几步走上前来,低头看了下,待发现只是磨破了皮,淤青了一点,忍不住松了口气,继而随手在某人小**上一弹:第三条腿没废就好,我若gān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多给我们家开枝散叶呢!
    喂!手怎么这么重啊!若gān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捂住要害。要传宗接代你自己来啊!
    我当然是不需要人cao心,倒是你,别没什么贵女看上,还得去娶个丑不可见的女人
    只要不是有断袖就好。
    若gānláng头想起大兄对自己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贺穆兰,发现后者只是含笑看着他们兄弟俩打闹,便帮着自家弟弟裹另外一条腿。
    没有帮忙绑绷带,应该不是有那种倾向吧?
    不对!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帮着绑绷带的?!
    这贺穆兰,果然对他家蠢弟弟非同一般的好!
    贺穆兰等若gān人绑好绷带,穿上裤子,便跪坐在两人旁边,询问若gānláng头的来意。
    他是拓跋焘的宿卫,地位大概相当于贺穆兰这种的亲兵。只是拓跋焘的贴身宿卫有两三百人之众,他算不上什么核心的,如今刺史府里讨论下一步的方向讨论的热火朝天,若gānláng头也只能在外面守门。
    征西夏的队伍出发恐怕就在这个月,我听陛下所说,周几将军应该是出了事,有大半个月没有消息送来了,连奚斤将军的战报也有一阵子没有送来。想来长安被攻陷之后,应该另有变故。
    这时代通讯不通,一封军报,传到皇帝这里的时候,都是大半个月前的事qíng了。他不在前线,前线变化万千,谁也不知道周几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长安如今还在不在。
    奚司空都是三朝元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若gān人有些怀疑地说:是不是为了争功,所以一直在较劲?
    魏军里延误军机的最常见qíng况就是为了争功而更改预定的作战计划,但这种事在老臣身上很少出现,因为老臣们更多时候不是靠杀敌来积攒功勋了。
    谁知道呢。所以小弟,若是大哥的队伍要随着库莫提将军开拔,我和大哥商议了一下,送你回黑山大营去送信。
    我为什么要去送信?若gān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夏国qiáng盛富饶,这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才不要回黑山大营去!
    贺穆兰猛然想起若gānláng头曾经和她说过的话,什么他去了若gān虎头要被连累死,什么去之前将他打晕云云。
    他还说是玩笑!这不是真的吗?
    攻城不同于对蠕蠕,那是一点错都不能出的,动辄自身难保。你武艺稀松平常,不但保护不了大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去夏国也是拖累阿兄。再说了,你是亲兵,就算你是我们的兄弟,主将有令让你做什么,你还能抵抗不成?
    若gānláng头摸了摸弟弟的头,被后者一下子拍开。
    我就抗了,你们还能斩了我?要斩快斩!
    若gān人没赶上拓跋焘力抗两国兵马,也没赶上贺穆兰和库莫提等人杀的蠕蠕和夏人丢盔弃甲,等到了朔州,听得自家兄长说陛下可能要御驾亲征去夏国,若gān人正在暗自雀跃呢,他家两个兄长突然来了这一出
    贺穆兰在一旁听的是十分尴尬,人家二兄教弟,她在旁边不知道是该劝好,还是不劝好。
    在她看来,这时代的男儿还没有一个不梦想着建功立业的,若gān人虽然说是为了跟她在一起才来的中军,但他会来军中,肯定就不是抱着一直被人护庇的想法,而是想闯出一番名头来。
    更何况若gān人还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本身对兵法也有一些造诣,对于战场上的局势也十分敏锐,除了武艺差点,并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拓跋焘几乎是所有同龄鲜卑男人们心目中的男神,若gān人这个脑残粉好不容易有凑上去的机会,他家两个哥哥要让他回黑山去,不带他玩了,这气愤可想而知。
    若gānláng头来是为了探探口风,见有外人在场他都如此坚决,大概也明白了自家弟弟的想法,并不和他多费口舌,只是微微笑了笑,回了他话:
    你知道我们家男丁少,谁会斩你?算了,我不和你多说,你自己想一想。
    他一说完若gān人就叫了起来:不用想了!我想都不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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