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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你就真的甘愿娶一个傻子?九金很认真地看着他,段夫人和段老爷那样一次次地劝我,其实他们忘了,即使我真的傻,也有自尊。我不会非要去qiáng求一段委曲求全的婚姻,我是喜欢七哥哥,可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就好像,我是很想要有个男人能给我一个安稳余生,可是我不想要任何人的同qíng。师公,我不要你因为同qíng而娶我;我也不能因为得不到七哥哥,就跟你成亲
    哦?原来在你眼中,我居然那么伟大。我这些年孑然一身、居无定所惯了,不愿意被任何东西束缚。你觉得我会因为同qíng一个女人,而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么?项郝抬眸,嗤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我跟七哥哥已经已经九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档子事,吞吐了很久,才轻轻呢喃出三个字:dòng房了
    就在她的话音结束后,周围忽然陷入了沉寂,只听见师公低沉地呼吸声,很不规则。
    隔了很久很久,似乎很漫长的一段时辰后,他忽然站起身,鹰隼般的眸子轻眯,沉着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腊、腊八节前九金第一次看见师公那么骇人的表qíng,有点被吓到了。
    这种qíng况下,他居然还要成亲?!
    他也许不记得了,那晚他喝醉了九金垂着头,说得很轻。
    项郝铁青着脸,眉梢一挑,冷哼了声,这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
    除了沉默,九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确实不信,就算醉得再离谱,也不至于忘得一gān二净。隔天一早,段子七分明差一点就想问她那事的,落凤说他等了她三天,应该就是想确认是不是真的有发生过。
    可是九金选择了逃避,他如果真的喜欢她,不管那晚的事有没有发生过,他都不会想要娶何静的,那又何必非要她亲口承认一切。她才不要,那样即使他不娶何静了,九金也不会觉得好受,就好像她是用身体抢到了别人的幸福一样,好低俗好不端庄。
    回段府收拾东西跟我走。许久后,项郝拿起刚才整理的包袱,拉着九金就往外走。
    去哪呀?
    项郝没有停下脚步,冷着声说道:去做回从前的唐九金。当了那么多年的傻子,难道你还没厌么?你还指望段子七能给你什么?你想不想嫁给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忘了他,忘了长安城的一切。
    可是我忘不掉啊。
    你忘得掉。这点伤算什么?想想你以前经历的那些。
    那不一样何况,她也从来都没忘记过以前的事。
    阿九,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留在段府,继续陪着他玩那种哥哥妹妹的游戏。哦,对了,现在不止你们两个人玩了,还多了个大嫂加入。第二,跟我走,离开长安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为了自己活。我不会bī你嫁给我,qiáng求来的婚姻我也一样不想要。但是我会bī着你忘记自己曾是个傻子,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自己。项郝停下脚步,回头bī视着她,现在就给我答案。
    他不打算给她时间犹豫,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先把她绑走了然后再让她知道随便跟人滚chuáng榻的下场。
    那你准备好马车gān粮等我,我溜回去收拾东西。你知道的,两个人目标太大,容易bào露行踪,我一个人比较不会被发现,等我哟!
    等等!就在九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项郝狐疑地拧起眉,看了眼自己收拾的包袱,确实简易了些,再看看九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我让红扁陪你去。
    九金没有拒绝,并且还一脸兴奋地接受了这个安排,跟着便驾着师公借给她的小马车,带着红扁,风风火火地跑去段府了。一路上她笑得很开心,红扁一度以为她是因为终于能和师公私奔了,所以才乐坏了。
    但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直到快要到段府的时候,九金终于开口了,红扁也终于知道了真相。
    红扁,按照时辰来说七哥哥马上就要去何府接新娘了,前门后门都是不安全的。我知道有个狗dòng,虽然有点不太端庄,但是出入很方便。呐,这里有一炷香,是我刚才在道观偷的,等下我把它放狗dòng口点燃,我钻进去拿东西,你替我把风。如果香烧光了,我还没有出来,你就想办法去段府里面随便闹一闹。如果我出来了,我们俩就私奔,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活出尊严来。
    不是应该要跟师公私奔的吗?这个qíng况很不对劲啊,完全出乎了红扁的意料,为什么九金的私奔对象变成她了?!
    都说了要活出尊严来了嘛,逃来逃去都是找个人将就,那我还逃什么呀。既然要离家出走,还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活,潇洒喏。师公说的很对!别人怎么看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好好爱自己!要潇洒哟!
    可是好惨呀,要是被师公知道了,九金的下场一定很壮观。
    就这样说定了!
    后来,她们倒是很顺利的找到了九金所说的那个狗dòng,可是九金找不到东西点香,最后俩人决定随便估摸一下时辰就好。九金就这样怀揣着壮志雄心,钻着狗dòng而去了
    成亲这种事吧,就是不管之前准备的有多充分,到了这一天全家上下还是会乱成一团。
    于是,今天的段府从一早起,上上下下就忙得焦头烂额了。
    现在眼看吉时越来越近了,却迟迟等不到新郎出现,段子七的房门始终紧闭着,里头偶尔会传出些许的声音,但始终没有人出来。
    段夫人终于急了,拉着段老爷,直接冲进了子七的屋内。
    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句让他们震惊震撼震动的话
    我不能娶何静,我要解除婚约。
    因为段子七这一句话,段老爷被气得不断颤抖,胡闹!简直太胡闹了!喜堂、新房全都布置好了,喜宴也都准备好了,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要我们怎么收场?
    随便怎么收场都好,要我去何府门口跪三天三夜负荆请罪也行,总之我就是不可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子七很坚定,他想了一夜,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穿上那件喜袍。
    子七,你不要一时冲动,爹娘颜面不重要,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小静吗?你要她往后怎么做人?比起段老爷,段夫人要显得平和很多,边安慰着自家夫君,她还边语重心长地劝着儿子。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就算我今天娶了她,一样给不了她幸福,反而还会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九金。他不明白,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这场没有爱的婚姻是个错误了,为什么还非要把这个错误延续一辈子呢?
    你想娶九金?尽管有点意料之中,段老爷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消息。
    子七沉默了些会,也认真地思忖了些会,才终于开口:不是想娶,是已经娶了,我跟九金有过夫妻之实了。
    轰的一声,子七这句话宛如鞭pào般,在屋内炸开了。
    然而这似乎只是混乱的开端,这边段老爷和段夫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落凤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内,喳喳呼呼地叫开了:老爷夫人,老爷夫人,出事啦出事啦,小姐把喜堂给砸了
    这绝对算不上好事,但是落凤的口吻却分明透着兴奋。
    砸、砸喜堂?!段夫人原本还能维持住一些理智的,但是所有礼教涵养全都被她抛开了。她不能怪何静,更不舍得怪九金那丫头,所以只好把怒气全都撒在了自家儿子身上,化作了一声哀嚎:苍天哟,我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个赔钱货、败家子、二世祖啊!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你爹这种什么都不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的下三滥手段啊啊啊
    子七!爹理解你!这种事向来都是郎有qíng妹有意才能铸就的!段老爷话中有话地嗤哼着。
    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说当年是我主动爬上你chuáng的么?
    本来就是!
    段老爷和段夫人开始吵架了,关于当年究竟是夫人爬上老爷的chuáng,还是老爷揪着夫人上chuáng这件悬案,已经不止一次被他们拉到群众面前来争论过来。至今都没有定论,双方永远都各执一词。
    要换作往常,子七会率领家丁丫鬟一起观战,然后试图从他们的话语里寻找出蛛丝马迹以便查证当年的真相。但是今天他完全没这个心qíng,扫了眼爹娘后,他转眸看向落凤,率先往前走去,丢了句命令,陪我去找小姐。
    哦。落凤点头,亦步亦趋地追上,又回头飘了眼依旧在争吵的老爷夫人,怯怯地问了句:少爷,你要毁婚么?
    嗯,那件喜袍太难看了,我不能穿着它成亲。子七边走边解释着。
    啊?落凤愣了下,自言自语着:原来你不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把小姐吃掉的事哦
    这话让子七顿了顿脚步,回眸瞥了她一眼,小姐跟你说过那件事?
    是啊,形容的好详细哦,少爷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滋味如何?呃我是说,她是怎么形容那晚感觉的?是不是很销魂?子七一直很懊恼,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一夜chūn宵,他竟然就这么模模糊糊地消耗了。
    痛!小姐说好痛!少爷,小姐愿意把第一次都给你了,还是在没名没份的qíng况下,她一定是很喜欢你的,你要是娶了何姑娘,小姐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即使砸喜堂,也不能怪她,我觉得很正常喏。
    我知道她很痛那个,除了痛她就没有其他感觉了么?这些他记得,只是他始终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的。他甚至曾以为九金跟他师公已经
    其他感觉?落凤揪着眉心,想了会,才激动地叫了起来,哦,小姐还很纠结。因为没有落红,她怀疑自己有病。我让她去找个大夫问问,她又说她只认得你和师公可以充当大夫的,我就说让她付点诊费找个不认识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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