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楼主是觉得夜深人静,室友不洗澡,只有楼主一个人的洗澡水声所以觉得自闭?
顾年想了想洗澡水声类比的实际情况,浑身毛都炸了!
当即也不看帖子后续,立即下线全息世界。
睁眼时傅刑司就坐在对面,托腮看着他:“如何?”
顾年清清嗓子:“跟我走!”
今天的天气不错,春日暖阳,微风拂面。
顾年一脸我在认真开车你别理我的表情。
他们居住的老城就是靠山,山川重峦叠嶂,最外面几座山还有人烟,但越往深处越没有人,母亲的飞行器就藏在其中某座山上。
汽车只能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就是眼前的这座山了,隐于所有山中郁郁葱葱,长得平平无奇。
顾年将车停靠在公路旁边碾平的小平坡上。
两人从车里下来,顾年拿出地图看着崎岖山路:“剩下的路得徒步而行了。”
傅刑司抬头望了眼天,“我们抓紧时间。”
树叶缝隙间撒下根根光柱,地上长满蕨类植物。
爬山已经很累了,关键是还得负重爬山。
幸好母亲给的地址够细,途径几棵树,什么树全都告知,要不然他半个月都转不出这片树林。
气喘吁吁的顾年终于找到真正的目的地,它也是那么的不起眼。
溪流从上面断层流下,像小瀑布,但是没有瀑布好看。走进才看到溪流后边是个大洞。
他的眼睛亮起来,三下两下跑过去,据母亲说飞行器上面糊了层薄薄的泥土,只要挖开泥土表面就是。
顾年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搁下,从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折叠铲。
傅刑司走过来给他递了瓶矿泉水:“润润喉。”
顾年一口气喝完小半瓶,还在调整呼吸就想拿着折叠铲铲土。
天外来客,UFO!我来了。
“还累吗?”傅刑司问。
顾年深呼吸几下:“还好。”
傅刑司喉结滚动,转了个身对着外面:“还累就休息几分钟,不急这一时。”
休息够了两个人才开始铲土,因为是糊了薄薄的一层,飞行器很快露出它的表面。
外机颜色红黑,线条流畅,像个大甲虫,只有表面的漆稍稍被腐蚀了一点,傅刑司拿出顾年早给的钥匙开了门。
两人顺着爬梯进去,尽管过了20年,它的外壳依然坚硬,内里的仪器依然精密。
坐位后面还有大片区域,两人就把东西丢在这儿了。
驾驶舱只要一把椅子,两人并排坐着。
傅刑司启动机器,主显示屏最先亮起来,有种蒙尘的明珠许多年后终于要见天日的感觉。
空气里有新鲜泥巴和老旧灰尘的味道,稍微呼吸大点就会被呛着,顾年放慢呼吸,圆溜溜的葡萄眼盯着飞行器的内部结构,除了数个按键之外,正前方还有五个遥感,上面墙壁挂着八个监视器。
顾年只在全息世界坐过傅刑司的机甲,他以为那是机甲或者飞行器驾驶舱的平均水平。
所以,虽然他是个从来没有坐过飞行器的土包子,但他指着墙壁上的八个监控说:“这个飞行器好落后,你看这八个监控器老实的并排着,我记得你的机甲只有一个可以全方位变角度的,超级酷。”
说到这儿他又担心起来:“这破破烂烂的样子不会飞不回去吧?”
“我刚检查了下所有设备都能用,只是能源不够。”
顾年一惊:“那……那怎么办?”
傅刑司松开操作器,手臂撑在顾年身前嘴角一勾:“要是我们真回不去怎么办?”
顾年想了下认真道:“你最近好喜欢逗我。”
傅刑司松回手臂,隔了片刻又认真问:“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顾年哼哼:“想看我出糗呗,我告诉你,你眉毛一挑我都知道你不对劲。想骗我,没门!”
傅刑司定定的看着顾年,直把顾年看得不自在才说:“回去吧,今天可能要下大雨。”
“怎么可能,今天天气那么好。”顾年咕噜噜的爬出去。两人往飞行器上铺了些枯草。
滴滴答答,地上落下几颗雨点子,顾年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接,“还真下雨了?”
刚刚那几滴像是预报,接着雨势越下越大,几秒钟就是倾盆大雨,砸在皮肤上还怪疼。
傅刑司将衣服脱下裹在顾年头顶,“愣着干嘛,走!”
下了雨之后泥土湿滑,尤其还是下山路,顾年几次差点滑倒都被一双有力大手给擒着,这一路可谓艰难万分。
看见汽车,顾年只觉劫后余生,但里面穿的衣服都滴着水了。
两人上了后座,身上又冷又湿,顾年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衣服脱完。
在脱到最后件衬衫时,他的扣子都解了一半,露出大半个白皙胸膛,但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尽管白衬衫变得透明,湿哒哒的贴着身,他又给一一的系回去。
不过湿黏的裤子贴着腿更难受,他没法,只有将裤子全部脱光,但是保留了小内内。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保留了一件衣服,顾年保留上衣的白衬衫,傅刑司保留下身的黑裤子。
他不敢问“裤子湿哒哒的不难受吗?”怕对方反问过来。
顾年将自己缩成一团,余光里,傅刑司的建模身材一览无余,肩宽腰细,肌肉线条紧绷流畅。双腿修长有力,脚踝后边的跟腱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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