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几分钟,顾年呼吸急促,倏的转头往窗外看,外面瓢泼大雨似乎也影响不了车内的小空间。
他只好起一个危险紧急的开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我开车回去?”
傅刑司摇头:“太危险,万一打滑怎么办?”
顾年动了动脚趾,“那只有等雨停了。”
虽是初春,但温度也挺冷的,尤其外面还下着大雨。
顾年开了暖气,但是怕一氧化碳中毒,所以前边玻璃窗留着一条空气对流的缝,因为这条缝,车内始终暖和不起来。
顾年说笑道:“幸好不是冬天,是冬天我们俩就玩完了。”
傅刑司瞥见顾年全身都在抖,伸手把他捞到自己身上。
顾年正要挣扎,手掌心碰到火炉一样的胸膛,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主动抱着傅刑司脖颈。
“我好冷啊。”顾年小奶猫似的哼哼:“你好暖和。”
“那我再抱紧点?”
顾年懒懒的“嗯”了声。
明明是初春大雨,车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第60章
车内划开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窗外纷杂的雨声抵不过车内的一个呼吸声。
不知抱了多久,顾年渐渐的呼吸有点困难,张着嘴感觉要好受点。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舒服, 但说不清哪里不舒服,雨淋过的衣服湿湿嗒嗒贴在身上。
他目光涣散的看着傅刑司,试图寻求帮忙。
傅刑司一早就知道顾年的眼睛很好看,然而此刻目光涣散居然更好看,有种脆弱的美感。
“怎么了?”傅刑司温声道。
“我想喝水。”顾年说。
傅刑司带着安抚力道顺着顾年的背, “坚持一下,现在没有水。”
顾年锤着傅刑司肩膀,“为什么没有水?”
虽是质问, 但他声音虚弱,叱责声像奶猫虚张声势的吼叫。
他此刻脸颊酡红,眼色迷离,像是喝醉了或是在发烧。
傅刑司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蛋:“带来的矿泉水在下午喝完了。”
顾年气得想哭:“我记起来了, 是你一直叫我喝水的。”
“是我,抱歉。”傅刑司为自己卑劣的心思道歉,他不是关心顾年才让他休息会儿喝点水, 是因为当时的顾年一直在喘。
他又用指尖碰了碰顾年的额头, 不确定的语气:“你发烧了?”
“不知道。”顾年傻乎乎的摇头, 那样子就算没发烧也离发烧不远了。
“我就是好渴。”顾年张大嘴巴,像小孩对着医生张大嘴巴看扁桃体一样, 稚气的动作冲淡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诱惑感。
他的唇红润润的像樱桃,水润甘甜,不像他说的干燥的很,眼睛满是依赖,肩膀线条清瘦, 透明的白色衬衫勾勒着湿哒哒的腰身。
“我的心还烧的慌,所以我确实是发烧了吗?”他愣愣的跟上傅刑司说他发烧的节奏。
“还有”他往自己尾椎骨一拍:“我这里还痒!”
拍下去的巴掌瞬间震散很多痒意,连脸上的热度都凉下半分,他一瞬间福至心灵,知道可能发生着什么后惊得身体都僵了。
听说部分返祖人不仅外貌特征返祖,就连其它特征也返祖。
听说小兔子成年之后都有发情期。
如果顾年此刻能发一个表情包,肯定是:我当场裂开。
尤其人是屈从本能的动物,顾年仅有的理智就是阻止自己说出“我好像发情了。”这句话。
剩下的所有意识都循着本能摸上自己圆圆白白的兔尾巴揉起来。
像喝醉酒上头的人,理智说不可以,行为已经开始疯疯癫癫。
傅刑司全程屏住呼吸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即使这样声音和气味也格外明显。
窗外的树叶被雨滴打得摇摇晃晃,脆弱不堪,顾年的身影印在车窗上只有个朦胧轮廓,傅刑司像是雾里看花,只在顾年快要跌倒的时候扶了一把他的腰。
临近天明,顾年从睡梦中醒来,他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排位置,双腿蜷缩着尚且能算躺着休息,就是不知道傅刑司人在哪儿。
车内的衣服只剩下自己的,他嫌弃的挑起外裤穿上,其实裤子没干,但幸好雨停了,刚下过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连山都换了个绿的颜色。
不提昨晚的虚假口渴,他现在才是渴的要命。
刚好傅刑司这时从山上下来,姿态不疾不徐。
顾年一直看着他,等走近时,傅刑司往车里丢了两个野果子,顾年捡起来,“给我的?”
“嗯,山里摘的。”
两个果子大概鸡蛋大小,又青又脆。
顾年吃掉一个解了好一阵渴,两人除了给果子说过两句话,回程时没有再说过一句。
顾年一回家就立马洗澡,并且换了套干净衣物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他原以为昨晚就只是个糟糕雨夜,但后期发展完全意料不到。
那些记忆不说完全记住,但也能记住个七七八八,这下面子里子全都没有,他想立马死一死清净了事。
这也是今天回程一路不敢和傅刑司说话的原因。
思及这点,顾年还是决定上线全息世界搜索关键词,看过这些内容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发情期。
哎。
哎。
哎。
这事不能回忆,再回忆他脸又得热,顾年准备去论坛打发时间,找到那个能表现自己倾诉欲的匿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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