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那间。”
谢湘听了心一沉。
新乐看着他眼中透出失望,娇俏一笑,调皮地眨眨眼,“你搬来我房间吧,被褥拿来就行了,不用另外设榻。”
某人双目一瞬间恢复了光彩,见爱妻这样捉弄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百爪挠心,痒的难受,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牵起新乐的手,忍着笑意道:“你跟我过来,帮我看看应该拿哪条被子过去。”
“什么?”新乐一脸懵地被丈夫拉着手,强行拖走,“哪条被子不都一样,嗳……你别拖着我,我自己会走啊。”
众人听这对夫妻打情骂俏了半天,早就肉麻得受不了了,都乐得看着谢湘把人带走,躲到别处去卿卿我我。
“原来妙娘和谢宗主这般伉俪情深,我们之前都白操心了呢师姐。”慧善惊讶于二人的变化,但也为他们高兴。
“这还是没解毒的呢,几位师太不知道,之前在下陪这两人行了一段路,比现在还要腻歪个十倍,整日介眉来眼去,根本就没把在下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慧梦三人听秦冼这么说也是觉得好笑,“善哉善哉,望他们二人就此和好如初,莫要再打打杀杀的了。”
“师太放心,谢安流之前都是装样子的,这几日冷言冷语也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他要是舍得动他那个娇滴滴的老婆一根手指,在下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慧善慧智年纪尚轻,不懂得男女之情,只觉得想不到这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这次下山可真是开了眼界。
那边谢湘把新乐一直拖到甲板,把她圈在怀里压在栏杆边上,笑嘻嘻地说:“小坏蛋,你胆敢戏弄本座,可是打定主意了要想要领罚?”
“没有没有。”新乐矢口否认,随即嫣然一笑,“夫君怎么不去挑被子?”
谢湘听到新乐再次唤他夫君,心中一震之下紧紧搂住妻子,把脸埋在她颈间。ⓇοūωéńЩū.Ⓓé(rouwenwu.de)
“你叫我夫君,是不生我的气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新乐轻轻叹了口气,“你本来就是我的夫君呀。吵也吵了打也打了,还能怎样呢?总不见得真的分道扬镳,给暗算我们的人得意了去。我也多少有些不对的地方,人无完人,光揪着你的错处也没意思。”
这几天互相不理不睬,反而让本来对谢湘无话可说的新乐积了一肚子的衷肠待诉,一边轻抚谢湘背心,一边接着说道:
“我昨晚做梦,梦到你问我,是喜欢你还是在利用玩弄你,我答不上来,你就说我没有心。醒来之后想了好久,虽然不比从前,但我心里应该多少还是有点儿……有那么一丢丢喜欢你的,毕竟过去那许多点点滴滴的甜蜜,都还沉在心里。
你要是一开始就好好和我说,不像那样对我发脾气又强迫我,我也不至于和你闹着不肯解毒。之后又做那种荒唐事,还要打我,完了还不理我,整天和别人眉目传情,唉……心里累得很。”
“我那是装样子的,怎么可能真的伤你,再说我哪里和别人眉目传情了。”谢湘原来听着满心欢喜,到了这儿却觉得冤枉,抬起头道:“我对乔春可是规规矩矩,半点旖旎也没有,她一厢情愿前面后面盯着我不放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自己有妻室?还敢说自己不是存心用她来气我?”新乐一针见血地拆穿他。
“你都不理我,我要跟她说这些不显得刻意嘛,虽然确实有点想气你的意思,不过我可是连一句玩笑话都不曾和她说过,惹了这桃花债绝非我本意。”
“罢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女郎,少不得又得被你伤得难过一场,幸而时日尚少,你找个机会和别人把话说明白,不要不清不楚地害人。”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为夫想预先讨个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