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罗嘉鸣恨不得毁了的所在。
……
阮文周六的时候去了首都,小谢同志安排好了,说是这周末可以去看一下计算机。
陶永安对阮文这想法膜拜的五体投地,“您怎么不说拉着我去研究人造卫星呢?”
这是在放卫星吧?
他就一个搞机械的,竟然要被阮文拉着去弄计算机。
他要是能搞成这个,那计算机系的学生是不是都要找根面条去吊死?
“你这不是还没毕业嘛,你要是想去九院的话,我回头帮你问问?”
“可别!”陶永安怕了,“科学家值得尊敬,但是我耐不住那冷清。”
九院在西北,那边的气候想想都可怕,陶永安还真不想去。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
谢蓟生在车站等人,缓缓驶过的列车终于停下,他刚才透过车窗看到的那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
阮文冲他招了招手,没多大会儿就从车上下了来。
“先回家休息。”
“我跟你们一起去。”陶永安不敢回家,他老爹十有八.九知道了那件事,虽然做错了事的并非他们,但罗主编是长辈,这么算计也不太好。
反正这次主要任务是来看计算机,快去快回,没必要特意回家让他老爹活动筋骨。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好。”
这反应让阮文觉得不太好,奈何小谢同志向来都会隐藏情绪,从他那里实在瞧不出来什么。
思来想去,阮文没有开口。
阮姑姑并不在家,她跟着季教授出去采风,得过些天才回来。
晚饭将就着吃了点,陶永安本来打算跟谢蓟生讨论一下自己最近在研究的机器,可是他左等右等,谢蓟生就没回来。
陶永安后悔了,他还不如回家呢,左右不过是挨一顿打。
现在倒好,别人成双入对,他在这里形单影只,好生可怜。
“前两天给你送过去的巧克力吃了吗?”
“吃了,甜食让人心情美妙。”阮文总结陈词,“你从哪里弄的?”
“找百货大厦的人弄了点。”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台灯,因为瓦数不高,整个房间都昏昏沉。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阮文看着坐在那里的人,“你是指罗嘉鸣的事情?”
看着转头过来的人,阮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真不该找一个侦察兵。”
侦察能力太强,她是半点都瞒不住。
“让我猜猜,他该不会是找你们的战友借钱了吧?”
罗嘉鸣既然答应了不让谢蓟生知道,阮文觉得他还是可信的。
可不找谢蓟生借钱,罗嘉鸣又能找谁呢?
曾经的战友、现在的同事,无疑是最适合的人群。
大意了。
“不是战友,是国安的几个同志。”谢蓟生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件事。
国安那边打电话过来,先是说了罗嘉鸣和他那跟后爸差不多的亲爹吵了一架,然后又提到最近罗嘉鸣找他们借钱。
整个国安局,差不多被他借了一个遍。
问他就是有用途,尽早还。
同事一场,不借似乎不太好意思。
或多或少的,大家拿出钱来罗嘉鸣救急。
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直到后来有人提了句,“罗队最近这是打算结婚吗?”
“可他过年那会儿不是跟那个对象分手了吗?跟谁结婚啊。”
同事们一讨论这才发现,都被罗嘉鸣借了钱。
国安局的人觉得不太正常,可又有几个人能威胁国安系统的支队长呢?
思来想去,这通电话打到了谢蓟生那里。
毕竟这是罗嘉鸣的老上级,对罗嘉鸣更熟悉些。
谢蓟生在阮文这里安插了眼线不假,但是这件事陶永安嘴巴比谁都结实,一个字都没往外透露。
之所以知道和阮文有关,那是因为化纤厂建了图书室,而负责人刚巧进的书籍里面就有东山出版社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阮文的笔名谢蓟生是知道的,他还知道阮文有另一个英文笔名在创作《茱莉亚小姐》。
之前阮文还说过,写侦探小说时不能看侦探小说,不然很可能会下意识地去借鉴别人的想法。
所以这本书,并非出自阮文的手笔。
再加上国安局的人说罗嘉鸣前段时间去了省城,谢蓟生很快就整理出了这条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跟他要了多少钱?”
阮文迟疑了下,“五万,不多,他之前抓我,后来又各种找我麻烦,还有他那个前女友也来我这里找麻烦,五万很便宜他了好吗?”
这件事还真不是阮文恶人先告状,她这是据理力争,“要是罗主编之前找我打声招呼也好啊,她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谢同志不是在审人,但比罗嘉鸣把自己抓进国安局审更可怕。
“行啦,一共七万块,不信你去问陶永安。”
谢蓟生哭笑不得,“连我都瞒着,阮文你又在怕什么?”
“没怕什么,就是不想让你操心罢了。”阮文知道,谢蓟生没生气,她有些赖皮的抱住人,“我是狮子大开口了,可罗嘉鸣这人,你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以为自己是对的。现在被我毒打一顿,总比日后出了大差错好,你说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