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这个兄弟媳妇是个大嘴巴子,这事借她的嘴传出去那真是再好不过。
倒是省得她再想别的办法。
老四和谢蓟生不对付,又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断然不会去找谢蓟生套近乎。
就算岳洪梅再怎么吹枕边风都没用,老四就那德行。
这么一来,岳洪梅怕是会跟娘家的姐姐说,她那个姐姐又是个喜欢炫耀的。
到时候肯定会炫到祝福福面前。
那阮文交给自己的事情,也就算完成了。
汪萍夹了一块腊肉奖励自己。
她可真聪明啊。
岳洪梅被这消息给惊着了,离开这边大院时,忍不住和老公嘟囔了起来,“你说阮文不就是开了个小厂子吗?怎么就那么赚钱。”
她是羡慕的,羡慕的要死要活。
自己每天忙得要死也才一百三十多块的工资,加上逢年过节的补贴也还不到两百块,阮文这一单生意就是六千万,而且还是美金。
她眼睛都在滴血,真是羡慕的要死。
“不是说了吗?卖的专利,那玩意就是值钱。”汪家老四是理工科出身,多少明白点,“她爱挣多少就挣多少,你眼馋什么?”
这话岳洪梅不喜欢听,“谁眼馋了啊,我不就是问问嘛,汪成斌你这什么态度啊。”
“我什么态度?我本本分分的教课当老师为国家培养人才拿我该拿的工资我心安理得,我什么态度?”
“你这话说的,我没本分工作是吧?你不就是不待见谢蓟生吗?当初他去清华你去不了,现在他去大学教书你在中学当老师……”
“是,他老婆能挣六千万,我老婆挣不了!”
谢蓟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是引爆心底那嫉妒之火的火星子,是炸.药的引线,会让他疯狂的口不择言。
岳洪梅没想到一向对自己俯首帖耳的老公竟然对自己红了脸,她气得跺脚,“那你找阮文去当老婆跟她过日子去好了!”
她气得往娘家那边去。
岳家没想到小女儿会忽然间回来。
问她什么又不说,岳家老娘看这也不是回事,就喊大女儿过来开导小闺女。
岳洪兰就住在娘家对面,隔着一条马路,没几分钟就过了来。
“怎么了,跟成斌吵架了?”
岳洪梅看着大姐就想哭,“我不就说了两句,他就说我眼馋人家阮文,我就是眼馋怎么了,谢蓟生是公爹养大的,现在能挣钱了,拉扯汪家一把不行吗?你看其他人家,谁不想着办法挣点钱,就连上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汪家呢,我跟他都过的什么苦日子啊!”
这话让岳家大姐有些头疼,“你也别这么说,你嫁给他不也涨了工资,不是说回头还能提职称吗?”
“涨工资有什么用?一个月才一百多,你知道阮文一单生意赚多少吗?六千万啊!”
她和汪成斌六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岳洪兰听到这话震惊了,“真的假的?”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六千万,她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数额,但那是在账本上……
“我骗你干嘛?就我那姑子说的,她高兴得很,姐你说我能不能跟阮文去套套近乎?她不是在搞那个卫生巾吗?我也从她那里进点货来卖,你说怎么样?那个妇联的王主任不就是一直在阮文那里进货吗,她肯定没少拿钱。”
“别胡说!”岳洪兰觉得她家妹子这张嘴也太没遮拦了些,“妇联的会计我认识,她们进的价钱是不贵,但没问题。”
岳洪梅一口咬定,“那就是阮文私底下给王主任钱了,不然王秋平怎么就那么上心给她搞宣传?阮文这人很会办事的,不然结婚的时候那些个清高的要死的科学家,怎么都去参加她和谢蓟生的婚礼了?我可是听说,过年的时候她还去沈老家里拜年,在那里吃了午饭呢。”
“她那不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吗?不过她是挺能挣钱的,可惜你家汪成斌和她男人不对付,不然的话倒是能跟她好好说说。”
岳洪兰是在财政上工作,见得钱多了心思也就活络起来。
她想起了刚分配到他们单位的祝福福,早些时候也是有大订单,结果那订单黄了,丢人险些丢到了国际上。
当时岳洪兰还想着,林家怕不是要把这个败家的儿媳妇给休了,没曾想祝福福没事,前两天还被安排到了她们单位。
还特别趾高气昂的那种,岳洪兰很瞧不上。
嘚瑟什么,说不定哪天就被林家扫地出门了。
“她这生意敲定了吗?”
“说是板上钉钉了,姐你说明天阮文去我公爹那里吃饭,要不我去跟她套套近乎?她怀孕好几个月了,我要不给她准备点小孩子穿的衣服什么的?你说……姐,你听我说话没?”
“听着呢听着呢。”岳洪兰敷衍了一句,“那你说话前多想想,千万别得罪她。”
“我知道。”
姐妹俩各有心思,聊了好一会儿,岳洪兰先回家了。
她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和汪家那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不指望能沾光,但能够用阮文压一压祝福福的风头倒也不错。
……
祝福福对自己的这个工作并不满意,但是她没得选。
林家没有让林嵘跟她离婚,是因为这节骨眼离婚并不好,会让林家的名声一败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