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爷子连其他来探病的都不想见,哪愿意整天听大儿媳妇在耳边聒噪?
阮文笑了笑,“知道了。”她也没想着回头跟江雪梅妯娌情深。
整个汪家,汪老那是对谢蓟生有恩,所以阮文爱屋及乌愿意去照顾,哄老人家开心。汪萍是因为合了她的脾气,阮文喜欢跟她来往。
其他人,又关她什么事呢?
阮文看了眼谢蓟生,他在那里喂谢元元饭吃,有点坏心眼的把一点点蒜蓉往小朋友嘴边送。
谢元元可不管这是蒜蓉还是什么,小舌头一卷往嘴里塞,结果下一秒辣的苦着一张小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阮文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对吧?”
小谢同志很是无辜,“她总是乱吃东西,这样不好,让她长长记性也不错。”
虽然这么说,但谢蓟生比谁动作都快,抱着女儿去喂奶。
汪萍看着他熟练的模样,“你可不知道,他小时候真的就拽了吧唧的,像是谁都欠他一百块。”
谁知道,那个酷酷的不爱说话的谢蓟生,如今成了绕指柔。
汪萍笑了笑,阮文能把谢蓟生调.教好,她也能把罗嘉鸣调.教的乖乖听话,不然别指望她答应结婚。
她忽的笑起来,嘴角都是甜蜜蜜的笑意。
阮文也跟着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吃着阮姑姑准备的午饭。
……
江雪梅忽然间来北池子大街这边拜访,阮文事前还真不知道这消息。
当时她正抱着女儿在屋里头读书,屋里头还有阮恬在那里看书,那是周建明从学校图书馆借出来的书,让阮恬慢慢的看,有什么不认识的字就记下来,回头问他。
七月下午的时光极为静谧,直到江雪梅的声音打断了这岁月静好。
“这里是阮文家吧?”江雪梅看到门口几个妇女聊天纳鞋底,她打扰了下,“我是汪家的媳妇,过来看看阮文她姑和孩子。”
她身后跟着儿子,手里拎着一网兜的橘子苹果,这是刚从百货大厦买的。
橘子可不是现在的时令水果,买这一网兜东西,可没少花钱。
“秀芝,找你的。”
江雪梅刚才就在打量,想着这些人里面谁会是阮文的姑姑。
等看到那个穿着旗袍的站起来时,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后牙槽都是酸的。
这是阮文的姑姑?
不是说阮文是在乡下长大的吗,乡下的女人她见过,多数都是面黄肌瘦,就连头发都枯黄的那种。
可眼前这个,和其他穿着花衫子的不同,她那一身旗袍剪裁得体,一看就知道是特意请人给做的,很可能是出自苏州那些老手艺人之手。
脖子里也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虽说那珍珠不怎么大。
但成色好得很,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江雪梅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下一秒她笑容满面的过了去,“您就是阮文的姑姑啊,难怪阮文出落的这么水灵,都说侄女像姑,这话可真是一点都没错。”
阮秀芝并不清楚阮文和汪家这位大儿媳妇之间有矛盾。
来者是客,她请人进去,柔声柔气的喊了阮文一句。
江雪梅只知道谢蓟生的媳妇开了个厂子,专门生产一些稀罕物件,好像是有什么卫生巾。不过这两年内地有多少卫生巾厂啊,在江雪梅看来都不靠谱,她可没敢用那些盗用别人技术搞来的,卫生条件都不过关。
她用的卫生巾呀,都是特意托人从香港买的,好用得很。
至于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家电,也就是听人提了一句,谁知道质量怎么样?
她还是想法子从香港那边弄齐了再说,晓航毕业后说话就要结婚,总得给他准备齐全了才是。
四合院收拾的很干净,江雪梅看着阮文从西屋里出来,她客客气气的笑,“我和明明过来看看他妹妹。”
阮秀芝觉得汪家这个儿媳妇很是能说会道,一张嘴恨不得能说出花花来。
又是长嫂如母又是说起了育儿方法,就没消停过。
“元元长得可真好看。”江雪梅这话倒是极为实在,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单是看着就讨人喜欢。
谁还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
汪晓明看着那个很小的妹妹,目光落在了躲在阮秀芝身后的阮恬身上,“妈,这是谁?”
江雪梅也好奇了好一会儿,瞧着这孩子打扮的十分漂亮,但眉眼间和阮家这姑侄俩也不像,她有些拿不准。
阮恬躲在阮秀芝身后,小声地回答,“我叫阮恬。”
“软甜,你是糖吗,你吃过棉花糖吗,棉花糖就软甜软甜的?”
“别胡说。”江雪梅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打小爱吃糖,牙都坏了好几颗。”
阮文瞧了眼汪晓明,“那是得注意着点,小孩子虽说不能这么惯着,他这般年龄牙齿坏了可长不出新牙来,将来牙疼起来要人命。爱吃糖但也得有个度,为人父母疼爱孩子没什么问题,但不能溺爱,对不对元元?”
江雪梅看着在那里逗弄女儿玩的阮文,总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是在说自己太过宠爱儿子。
她宠爱儿子怎么了,她肚子争气,两胎都是儿子!
“小的嘛,都是惯着了点。你还年轻,不过蓟生不小了,差不多也该再要个了。我可是听说,国家要推行新政策,往后不让生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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