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荒唐了。
章岳只当看不着那些暧·昧的红痕,一心沉着地给她诊脉。
可秦诺这边多少有些禁不住。
她方才情急,没想这么多,但她又不是瞎的,岂能看不到章岳的表情。
恼羞成怒之下,她回头怒视言霆,却在触到他别有意味的目光后红着耳朵躲了开来。
他脸皮太厚,秦诺噘着嘴窝在他怀里,也只当什么都没发现,可她一张小脸云霞满布,又岂是能瞒得住人的。
言霆看得心痒,想到她昨晚只能依赖他的小样子,就忍不住地想要与她亲近。
只是这里到底不是地方。
“今天不能再胡乱用药了。”章岳轻咳了一声,起身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昨日的药原本可管二三日的工夫,但最后短短几个时辰就给解了,想必王爷这会儿也知道缘由了。”
秦诺闭着眼装睡,只当自己听不到看不到。
别说言霆了,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什么缘由了。
言霆难得尴尬。他昨晚的确没忍住,却没想到居然会直接化了这药性。
“等正午时候再进去。”章岳最后做了决定,临走时还连连摇头。
要说这位爷沉迷女·色,可他偏偏半只眼都看不上旁的人,姹紫嫣红,环肥燕瘦任他挑选,他却心·硬·如铁,冷漠坚定得如同绝了凡心。
可若说他不近女·色……章岳啧啧了两声,他恐怕是将所有的情心全都给了一个人,好歹是这位爷还晓得心疼人,不然这女娃估摸着也受不住。
血气方刚,情念缠身,这由情而生出的·欲,倒也着实让人唏嘘感叹。
可这世上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们存着相守一生的念想,可到底能不能如愿,还看老天爷肯不肯放人了。
否则……情念入·魔,那就是行·尸·走·肉,魂如飞灰啊。
王侯之家难出情种,大约天下在胸,乱花入眼,是以于情念淡薄,也无需过多执着。
“章先生是医者,这些于他而言只是常事。”言霆抱她回了两人的房间,坐在榻上好好哄着她的委屈:“是我不好,今后一定不让旁人看到,好不好?”
秦诺委屈巴巴地抬目看他,到底是不想在这个关头和他闹别扭。
“你说的。”
“我说的。”言霆垂首与她·蹭·了·蹭·鼻尖:“把你藏在屋子里,再也不见其他人,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目光却露·骨偏执。秦诺抱着他的脖颈偎到他怀里,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言霆呼吸登时重了几分。
“怎么这么乖?”
“我一直都很乖,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秦诺握着他的手一同置于自己的心口:“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让我见旁人,我就乖乖留在家里,每日等你回来,永远都不离开。”
她知道他素来不喜欢她心里还装着其他要紧的人,只是不愿桎梏太过,让她反生隔阂。
言霆看着她衣襟遮掩处仍旧未有丝毫消退的红痕,俯首在上又加了一道印子。
“言霆哥哥,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对付那些蛊虫好不好?”她浑身细细地颤,昨夜的种种犹在眼前,她恍惚有一种自己要被他一点点吃掉的错觉。
言霆低笑,在她而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方缓缓起身,扣着她的后脑与她额头相·抵:“这是想用美人计?”
秦诺一怔,气呼呼地伸手推他。
“过来亲我,满意了就告诉你。”言霆直起身来,扶着她好生生地坐在自己怀里。
秦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条件,整个人都跟着僵了一僵。
“傻乎乎的,不会还是害羞?”言霆捏了捏她的下巴:“教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个小笨蛋。”
“我会!”秦诺憋红了脸才说出这么一句:“你怎么这样。”
“你说我怎么这样?”言霆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她的眉眼和身形,看得秦诺忍不住往他怀里藏。
“谁知道你怎么才算满意?”她绷着一张小红脸仰头看他:“万一你欺负我呢?你昨晚就用药欺负人。”
言霆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昨晚确实存了几分故意,也的确有些过分,但他也不会就此收手,这世上有很多事,他都要和她一起尝,否则,岂不负了这红尘万丈?
“嗯。”言霆轻轻摸着她的脸:“下回不用这药了。”
秦诺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然后更加生气。
可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疑惑。
“怎……怎么亲才算满意?”秦诺很有骨气地坐直了身,抿着唇盯着他瞧。
言霆被她看得心头火热,燥得伸手随意扯了扯衣襟。
“我平日是怎么亲你的?”
秦诺连眨了好几次眼,期期艾艾道:“简单点不行吗?我……我不会……”
她想着他平日里的举动就觉得·臊·得慌,若让她学他,她估计得直接羞晕过去。
谁像他这么厚脸皮呢!
“我们现在是在说正事,你怎么还有这心思。”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正直的理由,秦诺两手搭着他的肩,絮絮地和他说道理:“等你出来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我就怎么,行不行?”
“那好吧,看来殿下是不想听了,那臣也就不多嘴了。”言霆扶着她的腰,好整以暇等着她来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