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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主动自罚也就算了,如今薛雯伸了手了,她们若还只是一味的躲,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都被架到火上烤了,二人别无他法,只得磨磨蹭蹭地上了路······
    薛雰和薛霏这两姐妹,奸懒馋滑贪,“五味”俱全,大毛病有不少,小毛病也一身,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唯独就是那些年吃的亏足够多了,所以在薛雯面前勉强学得了乖,比较称得上是识时务的了。
    也因此,二人一到西南大营,立刻就畏畏缩缩起来,见到谁都想老鼠见到猫似的,很是小心谨慎。
    薛雯久候了,也正恭候着二位的大驾呢——此次若非是为了东桥姑姑,她是绝不会劳动自己,见这两个人的······
    实在是···感到恶心。
    ——二人的生母,谨太嫔刘氏,前两个月病逝了。
    谨太嫔这一辈子,苦啊。
    罪臣之后,充入教坊司做了舞伎,因容貌实在出众、气质也因原本出自书香门第而十分独特,被管理教坊司的官员看重,以为是奇货可居。
    经过了几年好生培养,吃尽了苦头后,被带到了显德太子的宴会上,想要借她讨得一个好儿。
    花容月貌,群芳难匹。
    刘氏在一群无一不是精心挑选出来、花枝招展、精心打扮的舞姬之中,仍然是倍显出众,献舞毕,被显德太子单独留下问话赏赐,然后将之赠给了最为乖巧听话的七皇弟,也是那晚庆生宴的主人公,薛铎仁。
    刘氏容貌出众,初入王府时也曾有过一两个月的独宠,但可惜性格寡淡是个木头美人,因此很快就失了宠,好在,有幸生下了一双双胞胎女儿,不至于被人遗忘,泯灭于王府后院儿。
    再后来,七皇子机缘巧合之下登基称帝,她也被封为了美人。
    刘氏从没有什么争宠的心,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她一颗心只在自己的两个女儿身上,只可惜,怀胎十月,拼尽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女儿,却并不与她贴心。
    她们巴结过胡皇后,巴结过王太后,王贤妃,慕容皇后,可就是没有把她们的亲娘放在眼里过。
    刘氏舞姬出身,年轻的时候,为了练舞、保持体态轻盈就吃过不少的苦,后来因不受宠又没有什么依仗,日子自然便十分难过。
    胡皇后在时还好,等到慕容氏掌管后宫,并不能很好地管理约束宫人,刘氏被人欺负得险无立足之地,用度也被克扣盘剥所剩无几,身子亏损得厉害,自然便不久寿。
    她出身低微,又没有给她撑腰的母族,位份也不高,丧事便自然有些简陋,雰、霏二人也全没有为她做主争取的意思,停灵毕,草草地就将谨太嫔下葬了,她也很快被这世间大部分的人遗忘了。
    薛雯知道这些的时候,自然是冷笑连连,为其实也并不看得上眼儿的谨太嫔叹了一声,虽说对她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但自然就更加厌恶这两个妹妹了······
    ——薛雰和薛霏被人带进来之时,她把手里的文书往桌案上一扔,皮笑肉不笑地道:“路不好走?两位皇妹可让我好等。”
    再不好走也不至于比别人多出几倍的时间去,当然是故意磨蹭耽误的,二人对视一眼,薛雰站了出来道:“让二皇姐久等,是我们姐妹的不是,二皇姐料的不错,实在是路上不好走——都说‘蜀道难’,如今自已走上一回,才真知道这话呢。”
    薛雯略笑了笑,没接她的这话,而是转换了个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听闻高宪姑姑病逝的时候十分不好,受了很多的罪···怎么样?我那时候正在蓟州,竟不得探望,回来也没顾得上问你。”
    ——高宪大长公主,薛雰的驸马许禄的婶母,也算得上是曾经的薛雰最大的一个依仗了,可是薛雰这个不是东西的!大长公主的病眼瞅着愈重,她直接了当地渐渐便去的少了,人还没走,茶就先凉透了。
    薛雯虽然一点也不关心她的事,和高宪大长公主虽是姑侄也从不亲近,但这些事总归是逃不过她的耳朵的,这才拿出来在此时说。
    ——不就是这样么?
    薛雰和薛霏姐妹消息闭塞如同聋子瞎子,想问也不敢问,敢问也没处问。
    薛雯呢,她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没什么关心了,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消息送来,表忠心的,行谄媚的,或是耍心眼儿想借她这把锋利的刀的。
    如今都知道薛雯要对付这两个人了,自然,源源不断的把柄就送了来,薛雯可不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信手拈来吗?
    第111章 开罚     虽然提到高宪大长公主,以薛……
    虽然提到高宪大长公主,以薛雰那所有人都该她的欠她的、她做什么都有理的性子···自然是不知道尴尬意羞为何物的了。
    可是,薛雯问她大长公主病情如何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得出来的,这才脸红了一红,磕磕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薛雯这下子面色一冷,“有理有据”地不悦道:“哼,我若是高宪姑姑,夜半也要入你的梦,戳着你的肋巴骨问一问你,良心是在哪里长着的···不,可有良心!”
    薛雰不敢还嘴,只是慌忙低下了头,掩藏住了眼中流露出来的怨毒,有些狼狈地低声辩解道:“婶母后来病得重,妹妹也不好总去打扰,恐反而耽误了婶母养病······对了,驸马倒是常去的!一直服侍在侧,也算是代我尽了孝心了。只是,病情到底如何,他却是没有同我说起过,皇姐骤然想问,我这才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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