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音如今心如止水,不会再被轻易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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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洗漱好了,谢珣正准备去房中叫沈绛用膳,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房门被打开,然后走出两个同穿着粉色衣裳的姑娘。
定睛一看,竟是她们姐妹。
两姑娘本就有些相似,这穿起来一模一样的衣裳,叫人眼前一恍。
不远处的林度飞,也正好出来,瞧见站在走廊上的姑娘们。
两个男人一下都愣住了。
“看傻眼了?”沈绛几步跨到谢珣身前,仰头望着他。
沈绛长这般大,还从未与沈殊音穿过一样的衣裳,方才这个成衣铺子里,也就这件粉色衣裳还算好看。
还正好有两件。
姐妹两人一人一件。
谢珣低头看她,见她眼睛晶亮,犹如繁星落进眸底,低低道:“极好看。”
沈绛心情总算松快了些。
他们没法马上离开此地,就是想要等卓定他们。
沈绛一路上留下了暗号,只要他们留心,应该能看到。
“那个杀手现在怎么样了?”沈绛问道。
那人被沈绛刺中大腿,无法便利行走,这会儿还在厢房里捆着呢。
谢珣:“大夫来看过,敷了草药,又包扎了起来,并不伤及性命。”
“他是重要人证,我们得把这个人活着带回京城。”沈绛说道。
陈平说北上一路的驿站,都被人看守着。但是那些人应该也是有势力范围,就比如这里,他们现在位于临州和京城之间。
如今陈平已死,与他一道上京的其他七人,也早已命丧途中。
“既然驿站被封锁,我们就走水路吧。”谢珣说道。
其余三人缓缓点头,都同意这个主意。
只是这水路该如何走,也是个问题。
对方既然一路上严控驿站,难道就没盯着水路吗?京杭运河往来那么多船只,他们在扬州地界,肯定是盯严了。
但是沿江的口岸,也可能有他们的人。
沈绛几人在客栈等了一日,总算等到卓定他们。
原来有个护卫被炸弹的冲击波,撞伤了脑袋,昏迷了足足一日。
这一日,他们也不是白等的,谢珣去镇上打听过,要想去京城,镇上没有这样的船,得去临州。
果然还得是去临州。
他们商议了一番,觉得陆路不安全,不如直接走水路。
于是第二日,一行人前往临州。
到了临州,卓定去码头探路,船只确实有,但他发现码头上总有人盯着。
“咱们这么多人,如果贸然前往码头,肯定会引起注意。若单单只有我们也就罢了,这个杀手也在,他若是胡言乱语。说不定一切都会暴露。”
谢珣慢条斯理说着,手指在案桌上轻扣。
林度飞有些恼火,不由道:“咱们这些光明正大的人,反而忌惮鼠辈。”
无奈,形式比人强。
几人聚在客栈内,在讨论怎么藏匿行踪。
直到谢珣起身,推开窗子,这客栈是临街的,所以街道上吵吵嚷嚷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飘入众人耳中。
谢珣扭头望着他们,淡而一笑:“我们为何要藏匿行踪?”
他们真正要藏匿的,并不是他们。
而是那个受伤的杀手。
翌日,临州街头上出现一个迎亲队伍,对于这一幕,街上众人却是习以为常。
谁还没瞧见过成亲呢。
不过今日这个成亲队伍,却吸引了不少小娘子的眼光,只因骑着马的那位新郎官,长得着实是标致。
怎么个标致呢。
那么一张脸,在这一身红衣衬托下,简直是俊美如仙人下凡。
这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来到码头。
果然,有人将他们拦住,上来就要搜箱子检查。
于是前头的侍卫,赶紧回来禀告道:“大人,这些人竟要开新娘子的嫁妆箱子。”
这一声大人,喊的那个拦人的小吏心头一跳。
待他朝这边看过来,只听雪白高头大马上,骑着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他头戴玉冠,两条红色飘带在半空中飞舞着。
男子五官深邃,轮廓鲜明,明明这么一身红色艳丽装扮,却反而衬得他如玉般温润出尘。
小吏实在有些诧异,临州城没说过有哪位大人,长得这么俊美。
直到骑在马背上的新郎官,策马上前,垂眸望着拦着小吏:“本官乃是京兆府七品推官,来临州迎娶妻子,敢问是触了哪条法令,要搜查我们的箱子?”
说着,他将怀中的令牌掏出来。
小吏在码头上耀武扬威惯了,哪曾想到,这回真的撞上了不该惹的。
虽说这七品官听着不大,可人家是京官呐。
况且看这位大人如此年轻,气质不凡,说不准还是什么世家贵族子弟,这个小吏越想越是冷汗津津。
于是他赶紧跪下,说道:“大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冲撞了大人的喜事。”
“今日乃是本官大喜之日,算你走运。”谢珣冷着眉眼,生出了几分凌厉。
小吏不住磕头。
就听他又朗声道:“若是冲撞我家娘子,定是饶不了你。”
此刻坐在轿子里的沈绛,听到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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