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想要力证自己的清白,但是寻常事情肯定没用,大家都知晓,自己还能挑着隐秘的事情说,所以打量了镇安伯一番,“镇安伯你可是非嫡出,而且你生母还在世,对不对?”她真不想挖人家隐秘之事,而且探测这些东西也好伤神的。
这厅里不过他们夫妻和镇安伯,所以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也没人觉得她是胡说八道。
就是有些震惊。
而当事人镇安伯的表情就更为夸张了,“你…你如何知晓?”不是嫡出,是他一辈子的疼痛,所以他并没有纳妾,并不是对夫人有多深情,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重蹈覆辙,像是自己一般,从小母子分离。
半响后冷静下来,“老夫的确非嫡子,不过你如何知晓?”
“我说看面相,你信么?”
镇安伯想说不信,可是他这些隐秘之事,也就镇安伯府一批老人知道,那些老人又都早死了几十年,便是夫人也不知晓这个秘密。
所以现在看海棠,不免觉得有些神奇,“那你可能看出,谁在背后害我儿子?”
海棠摇头,“我只能看相测福祸,你说的这些我如何能知晓?”要是真有那本事,就去混个国师当一当了。
陆言之的声音合时宜地想起,“伯爷若想查,倒不如从身边人入手,只要大公子真的是被人所害,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这番话就有些弦外之音了。
待那镇安伯走后,海棠灵机一动,朝陆言之问道“你不会是怀疑宋子千吧?”但那是他的亲大哥啊?又有些担心,“你说镇安伯不会将我会看相之术传出去吧?”
“应当不会,你不是攥着他的秘密吗?而且我听闻镇安伯这人十分重信誉,方才既然答应了你,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镇安伯府余后的事情如何,海棠不知,她当晚本就累惨了,一觉睡到天明。
只听说镇安伯已在开始办理丧事,不过大公子的死因并未报官,倒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过别人家死人,非亲非故,海棠这新店照常开业。。
她从装潢的时候就大张旗鼓,先有她这状元相公,后又有真假郡主之事。
所以这店铺一开,单是海棠这身份,就引来了诸多人,其中自然也不乏那看戏之人,又有人觉得她今夕身份不比从前,做生意倒是使得,让个丫鬟出来就是了。
就是她堂堂郡主,怎能出来抛头露面?实在有失体统。
可是海棠大抵是没有这个自觉的,此刻正兴奋地看着掌管将她制定的素人改造计划规则给在场的人说明。
门口那个大红灯笼里,有四张写了幸运的小纸条,只要是女人,无论老少,抽中的话便可以到店里根据店里的安排进行改造。
在里面所有的费用全部免费,衣裳可以穿走,首饰头面可以戴走。
单是这最后一项,也引得不少女人跃跃欲试,去排队抽签,争取可赢得这份大奖。
不但如此,今日但凡在店中消费的前五名,还有神秘礼品可以领。
很快那四位幸运儿就脱颖而出,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肤色偏黑,相貌最多三分。
另外三人,一个缺了门牙的八岁女小姑娘,以及两位看起来寻常的小姑娘。
自打四人被领入店中,外面的人就翘首盼望着,毕竟掌柜吹嘘得玄之又玄,说是进了这店铺,便等于是换了张脸。
可是这等啊等的,期间就见着一看起来优雅从容的贵夫人带着一位娇俏可爱的小姐出来后,还有就是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家。
就是不见那四人。
直至那小姑娘的母亲见这么久人不见出来,有些担心了,急着要闯进去,被一只小手拉住,“娘,我这里呢。”
众人才反应,原来她竟然是刚才抽中的小姑娘。
她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不敢上前相认,反而是小姑娘主动走上前“娘,您看我好看么?”
这哪里只是好看?简直就是个小仙女啦。
有了这样的广告效果,生意自然不错。
加上海棠这老板的身份,也无人来闹事。
这让海棠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这个世界做生意,都十分顺利。
即便是曲逐舟管着的那条商线,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所以回家拿着小镜子,又开始研究自己的面相。
不过仍旧没看出什么。
生意很快上了正轨,寻常客人店里的那些妆娘们能独立接待,她就逐渐不在去店里。
转眼已是三个月过去了,陆言之最后留任京城,在翰林院里做个七品编修,安镜因父母担心他再像上次那样胡闹,所以安大人插手了一下,他被外放,去了南边一处县城做县令。
金宝也回了家,陆家这边逐渐安静下来。
海棠寻常不去店里,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北安王府串门。
期间韩素素上了京城来,开始到店里帮忙,一面学习。
她这人最是管事,有了她在,海棠省了不少心,连那几个妆娘都给她盯得死死的。
本来会被重任的陆言之到了翰林,那里想要做出功绩来,比登天还要难,也就是混混资历罢了。
大家以为他这就么沉下去了,谁知道三番五次被齐皇叫进宫里,引了不少人眼红。
而随着夏去秋来,海棠也越来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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