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姓温。
温宁两家不睦,连带两家的小辈见了也是互不理睬,这还是知事懂礼的了,但也有例外,比如宁家宁衡和温家的温宇,两个年纪差不了几岁,回回见了都得唇枪舌战一番。
但若说出名,还是宁家的小霸王更让人说道一些。
温宇与平日里走得近的几个步了进来,抬头就看到了院里立着的宁衡,冷哼一声,朝身后几个说着:咱们换个地方瞧瞧,这里有个人在,看着就不顺眼。
后头的也见了宁衡,正点头,谁料宁衡也瞧见了他们一行,脸上顿时笑了起来,几步走了过去拦了人:温六公子也来为我外祖拜寿,实在是难得,不如在下做东,带六公子在这前院里到处走走?
温宇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拒绝。
走吧,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的呢?宁衡话落就直接动了手,把矮了他一个头,如今不过是个少年的温宇小公子直接给拉着走了。
下面两拨人见了,虽诧异,但到底只得跟了上去。
宁衡说是带温宇去前院别的地方好生瞧瞧,但那走路的步伐和到的地方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他直接把人带着去了前后院交汇处,在那凉亭阁楼上,把人按在了石凳上。
在他们面前,是一片胡泊,再过去便是女眷们待的后院,在这楼上,只听到不少娇软的声儿传了过来,跟着来的两拨人相顾无言,顿时哑了声儿。
这里还是挺好的。马明明率先开了口,环顾四周后,表情有些复杂:在阁楼上听微风吹动,闻花香扑鼻,还有姑娘们娇滴滴的软糯声儿也是不错的。
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对他们这些久经风月的公子哥来说,这真像是吃多了突然来了点清水白菜的感觉,至于所谓的新鲜,还真没感受到。
但
是啊是啊,挺好的,挺好的。
就是就是,这地方真广阔啊。
温宇朝他们白了一眼,冷哼着看向宁衡:这就是你所谓的带我在前院里到处逛逛?登徒子!
宁衡反唇相讥道:那可不,你好歹也是十五的人了,立马就得订亲成婚了,先带你来感受一下,免得手生往后丢脸!
你!
温宇还是个薄脸皮的少年,闻言顿时红了一张脸。
马明明看他们斗了几句嘴,在一旁感慨道,所以温六没有宁小侯在外名头大呢,就凭着这脸皮他也比不过宁小候不是?
不过对宁衡今日的反常,马公子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两句。
难不成是被家里那位给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不成?
温宇被强行给拽了过来,这会又被这样给调侃了句,顿时就要起身离开,刚走出两步,只见原本还跟着对着的宁衡突然变了脸,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带着人往下走,一边还说道:怎的,想来是生气了,不过我年长你几岁,与你说这些也是为你好啊,你迟早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被这一出出愣是没弄明白的马公子等人糊涂了。
不是,宁兄你这今儿身后的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温宇给接了口:你今儿这是准备演哪一出?
被人白白嫩嫩的小公子仰着脸认真的问着,宁小侯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说道:咋的,莫非在这儿听几个姑娘说几声你温六怕了?
激将法啊!走在后头的人心里明昭昭的闪过几个大字。
温宇也知道宁衡在激他,但又不愿在宁愿眼皮子底下被他看轻,让人觉得弱一头,梗着脖子就道:谁怕了,谁怕了,听就听!
话刚落,温宇心里便有些后悔。
往日里他同宁衡碰在一起,两人斗嘴归斗嘴,但从来没这样让他感觉到不怀好意过,仿佛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既然你温六说话算话,驷马难追,那敢不敢跟我来,哥哥带你去玩个好的!宁衡又是定定的看着小少年温宇。
正要反悔的小公子到嘴的反悔话顿时就变成了:去就去,谁怕谁!
与温六交好的公子哥们脚步一顿,脸色大变,正脸色难看的看着宁衡:小侯,你这是要带着六公子去哪儿?
宁衡白了那说话的人一眼,见他是温家的姻亲唐家公子,道:放心,今儿是我外祖大寿,我还能带他去哪儿?
再者,就温宇这小公子的模样,平日里与他斗斗嘴就行了,真带他去那风月场上,莫说温家那边要找他算账,便是宁家也得不满。
拉着人,宁衡把人带到了那湖泊一头,指着那湖里荷边的几艘小舟:看见了吗,这湖这会正平静得很,湖上荷花正开得好,咱们泛舟去那湖中的亭里,如何?
泛舟这玩意儿哪个公子哥不会?当下跟着来的一群人便起了哄,连马明明都难得的来了两分兴致,指着那唐家公子道:唐小岳,来咱们比比如何?
唐小岳身后的人跃跃欲试,纷纷让他应下,唐小岳看了看马明明,眼底也燃起了战意,当下便应了下来:光有赌,没有彩头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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