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别光听啊,您快尝尝啊。这桃花酥可是那师傅的拿手绝活,据说是江南才有的点心,边疆的客栈里头,就只有这里有,饶是回了霄国,也很难吃到正宗的。您要是不吃,我可就一个人都吃光了?
说着,姜楚沫便拿起一块,作势要放入嘴里,萧恒炎根本从头到尾就没看过她一眼。
三天了,姜楚沫缠在萧恒炎身边三天了,该解释的她早就解释清楚了,还说的也都说了,他还想她怎样?
想她从来就没有对哪个人这么好过,第一次对别人这么好,结果那个人还不领情,这算什么?
姜楚沫越想越生气,索性一挥手将盘子摔到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桃花酥滚了几圈,最后在门边停了下来。
萧恒炎。你到底要我怎样?姜楚沫冷冷地看着萧恒炎。
后者回以一声冷笑: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都三天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端着个盛亲王的架子做什么?
你现在觉得不痛快了?当日你丢下我一个人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呢?
萧恒炎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那日他在边疆,看着她和惊羽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心很痛,真的很痛。
那一刻,他甚至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之间,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他喜欢她。
很喜欢很喜欢她。
可是那个她,如今却在别人的怀里,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他发了疯似的往边境的方向赶去,甚至将一匹马活活累垮,饶是如此,他也丝毫不在意。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要带领大军,去找她,将她从惊羽的手中夺过来,让她认清楚,究竟谁才是真正能护好她一辈子的人。
在路上,他终于遇上了霄国的大军,他带领着他们往前走,不多时,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她俏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本来都不生气了,都不在意了,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通通浮上了心头。
他逼着自己和她冷战,逼着自己不去理她,天知道他究竟忍得有多辛苦,可他就是倔强。
姜楚沫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声,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不可理喻,非常极其以及十分的不可理喻。
她累了,太累了,累到她终于灰心,开口道:好,萧恒炎,你不是不想理我吗?那干脆我们两个人都静一静。等到了边境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碍着谁的眼。好不好。
萧恒炎定定地看着她,良久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姜楚沫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抬脚往外走去,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多话。
萧恒炎是本来就没怎么说话,姜楚沫原本为了哄萧恒炎,便吵了些,如今总算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陆一帆和敬晨两个人都觉得这气氛尴尬又诡异,可谁也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准得撞枪口。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边关,姜楚沫一勒缰绳,冲着萧恒炎行李道:王爷,就此别过吧。
说着,她就要往前走。萧恒炎飞身上前,到了她的马上,勒住缰绳,说:谁准许了?
姜楚沫听他这话差点被气死这不是他一路走来的心愿吗?怎么到了现在,又不让她走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心,莫非是海底沙?
她恨恨地想着,扭头看向身后的毒王。
她随身携带着的毒药早就用光了,陆一帆那儿还有些,放倒了王爷好上路。
谁知陆一帆根本不理会她目光里的求救。
姜楚沫不知道,昨天晚上,萧恒炎早就单独去找过陆一帆了。
沫儿与本王之间,是家务事,还请毒王勿要插手的好。本王府上有几株天山雪莲,是从前皇上赐下的,据说很是难得,等回了王府,本王亲自给毒王送去。
萧恒炎的话尚在陆一帆耳畔,再说了,那萧恒炎说的话也在理,人家是两口子,自己是外人,的确不好插手的。
而且,天山雪莲
乖乖,这玩意儿可是有市无价。他身为毒王,想要天山雪莲好久了,只可惜遍寻不得,如今萧恒炎主动开口说要送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最重要的是,不是一株,而是几株,真是赚大发了。
姜楚沫见连她师父都不理她,心里愈发生气。她现在不能随便用武功,而且就算是用了,也打不过萧恒炎,还不如不用,省些力气。
她恨恨地看着萧恒炎,道:好啊,既然王爷不想我走,那我绝食总可以了吧?什么时候你肯放我走了,我什么时候吃东西,否则,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姜楚沫说到做到,说不吃东西就是不吃东西,别说是吃东西了,连口水她都不喝。
这日,萧恒炎拿了一碗香菇青菜粥来,还带了两只酱香鸡腿。
那鸡本是整只的,才端上桌,两个腿便被萧恒炎拿走了,陆一帆敢怒不敢言。
吃饭。萧恒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吃。姜楚沫也回了他两个字。
你当真不吃?萧恒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