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顿了顿嗓子记住,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妹妹,我也不再是你的哥哥。
好,我明白了。周玲卿的手慢慢抬起,取下了头上的木簪子,她不断抚摸着,即使簪子上早已潮湿一片。这是靖哥哥当初认我为妹妹时送的,现在既然靖哥哥不要我了,这只簪子留着也没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木头掉地的声音,不似朱玉的清脆,却依旧刺心。
周玲卿踮起脚尖,鼻子摩擦着他的耳边,像以前两人说悄悄话那样,从今以后,我们,再不是兄妹。
说完转身就走,那种魄力,跟在江湖上风流潇洒的大侠如出一辙。可谁又曾看见,她脸上残留的一道道鲜明的泪痕。
如今,她贵为皇妃,那些曾经抛弃她,侮辱她的人,都将会被她踩在脚底下,一个也爬不上来。
她向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去柴房告诉周昕香,她母亲进大牢的时候,本宫可以带她去探望。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起寻宝
烛光昏暗,隐约可见两个黑影在窗前一闪而过,接着只听到宛如山间虫儿一般悉悉率率浅吟低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要是萧恒炎知道了他堂堂盛亲王的未来老婆,怀着身孕被人给拐跑了,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话还未说完,只听得那说话之人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不用问便知道,敢如此嘲笑萧恒炎的,除了姜楚沫,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人了。
一旁的敬晨听到了满脸黑线,如此坑夫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像他的主人姜楚沫这样藐视夫权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毒王陆一帆悄悄瞪了姜楚沫一眼,毕竟去寻宝的路途遥远,不带上一个挑夫,难道真碰上什么重体力劳动了要让姜楚沫这个大肚婆去干吗?反正陆一帆很肯定,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不然以后他堂堂毒王,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事先说明,可不是我们拐跑的你,是你为了你那个夫君非要跟我们一起去寻宝的,别到时候又赖我们。陆一帆忙撇清干系,如果真的让萧恒炎知道了自己把他的老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儿都给拐跑了,那还不得死无全尸了。
姜楚沫听了便要作势捶陆一帆,陆一帆却也不躲,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她这个徒弟,能动手的绝不动嘴。
三人一边拌嘴,一边已经悄悄的离开了盛亲王府。
现在不过才刚三更天,陆一帆便非要扯着现在上路,姜楚沫一个孕妇,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才走了没几步,便闹着想要休息。
她往路边一坐,便不再起来了。
不走了,走不动了,歇歇!姜楚沫四仰八叉的坐在那里,除了装束打扮和微微隆起的小腹,再也没有了一丝女人的影子。
敬晨看到姜楚沫累了,自然便也拿着剑,斜倚着一棵树,靠着休息,等待主人调整好之后,下了令,再继续出发。
陆一帆却是个急性子,他走到姜楚沫身旁,叉着腰,俯视着此时大喘气的姜楚沫,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徒弟,你这样让为师很是为难啊。
陆一帆看着此时一副天塌地陷与我无关的姜楚沫,干着急却没办法,他能拿一个孕妇怎么办?教训教训她?
陆一帆又看了看旁边听命行事的敬晨,微微叹了口气,真是难为这个小子了,有这样一个主人,那他就只能多出点力了。
陆一帆走到敬晨身旁,拍了拍敬晨的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对敬晨委以重命。
背上!陆一帆指了指死赖着不走的姜楚沫。
敬晨看了看姜楚沫,并没有这个意思,于是便有些为难,又纳闷的看了陆一帆一眼,主人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点的,既然她不想走,他也不想为难。
而姜楚沫此时也有些烦躁,陆一帆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了,不就是休息一下嘛,她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既然决定了要去寻找宝藏和军队,这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军欲善其事必先利器,不休息好,接下来漫漫长路,如何坚持下去。
陆一帆看着他二人,便也只好打消了继续赶路的念头,休息!休息就休息吧,反正是给她夫君找东西,自己急个什么劲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
呸,这是什么话,真是被这个徒弟给气昏头了。
陆一帆索性也坐下来不走了。
不知坐了多久,敬晨发觉姜楚沫仍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于是便走上前去劝道:主子,更深露重,注意身子,不如我们到前面找个客栈住下,免得在外面受了寒凉。
姜楚沫刚才坐在了地上,有些昏昏欲睡,恍惚见看到了萧恒炎,不知道这次自己不告而别,萧恒炎是不是会特别生气。
姜楚沫,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姜楚沫似乎听到萧恒炎正在痛骂自己,指责自己不该私自带着宝宝离开他,但是她向四周寻找,并没有找到萧恒炎的影子,姜楚沫有些着急了。
突然她好像又听到了娃娃的哭声,直觉这个是她的宝宝。
宝宝?宝宝不是应该在肚子里吗?姜楚沫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竟然觉得触手一片冰凉,她低头看去,只见手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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