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意思时……”医师吞吞吐吐地,“可能,需要避开一些激烈的……事。”
裴深:“……滚吧。”
差点忘了这茬。
可是……
裴深颇为不痛快地啧了一声。
一身伤,的确难碰自己小丫头。
而余鱼这会儿还在装模作样在脚腕上抹了一层药膏,充满了药材的味道,足以骗过所有人。
这会儿她才把小莲叫过来。
小莲和小蕊一样,甚至在她身边伺候的更多一些,屋里多了一个人,小蕊一个人的配合是不够的,小莲是必须要知情,且能配合的。
余鱼思来想去,还真给她想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小莲,我与你说一件事。”
余鱼让小莲在她跟前坐下,一脸认真与她说道:“我今日捡了一个人回来。”
小莲吓了一跳:“是什么人?娘子心善,若是要救人,交给奴婢就好,捡个外人回来,没得让娘子名声不好。”
余鱼摇摇头,故作神秘。
“我捡的人,你也认识。”
小莲这就不知情了。
“娘子捡回来的人是?”
余鱼叹了口气。
“你该是知道,战场有多凶险的。”
提起这个,小莲神情严肃了许多。
府上的世子被封了个将军,送往雍南城打仗,两年不归,谁都知道,府上上下都在牵挂边境的事情,尤其是战场。小莲也很清楚,战场意味着什么。
小莲点头:“娘子说这个是……?”
“我捡到,我们家世子了。”
余鱼说完,小莲险些惊得跳起来:“娘子说什么?世子?”
余鱼还故作严肃:“是的,但是世子受了伤,脑袋也受了伤,不太清楚,认不出人来,我怕出事,先把世子带了回来。”
小莲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都被世子伤了脑袋认不出人给堵了回去。
余鱼为了让小莲相信,还让她去厨房先端鸡汤来。
趁这个时间,余鱼又回到室内,告诉了裴深。
“伤了脑子,认不出来人?”
裴深靠在床上,玩味地重复余鱼说的话。
“只能这样说了。”
余鱼也是看书时偶然翻到的话本子里有这种巧合,顺手用来做了借口。
裴深轻笑:“娘子好计谋,为夫定然配合。”
果然,等小莲小心地端着鸡汤来时,裴深一脸陌生,全然不认识她似的。
这确定的确是自家府上的世子,姑娘的丈夫,确定了这一点,小莲对于世子受了伤,伤了脑袋,只剩下同情了。
“世子受了伤必须不能让别人知道,小莲。”
“娘子放心,奴婢一定想法子拦着外头人,绝不让任何人知道世子回来了。”
小莲说的信誓旦旦。
有了贴身的两个丫鬟全力配合,藏个人的确显得轻松多了。
小蕊说是留在主房里陪娘子,借此让厨房多送了一份夜宵来,还让小厨房烧了热水。
四五月的天,夜里多少还有些凉意,余鱼不敢让外头人来伺候,自己跑上跑下,把窗户关了,落地罩的幔子也放下来了,保证忽然进来了人,也不会第一时间看见床上躺了一个男人。
余鱼忙完这个,终于到她自己了。
爬了一场地道,哭了一场,她多少也是有些狼狈的,小厨房的拎来热水,小偏房里,浴桶都准备好了。
她还记挂着裴深,没有多泡,匆匆洗过,换上衣裳出来。
裴深半靠在床榻上,眯着眼要睡不睡的疲倦。
余鱼脚步放轻,可她还没有靠近,裴深已经睁开了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
裴深对着余鱼摊开了手。
余鱼歪了歪头。
“嗯?”
“宽衣。”
裴深笑吟吟看着她:“你洗漱过了,我还没有,帮为夫擦擦身。”
擦身?
余鱼犹豫了下,小声问:“……脱……脱|光吗?”
裴深眼神暗了暗。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第68章 疼疼我
余鱼觉着还是要给裴深留一点体面,所以只剥了他的衣裳,用温水避开伤口,细致地给他擦身。
除去衣裳时,余鱼清晰的看清楚了,裴深腰腹的肌肉线条。
用帕子擦上去,是硬邦邦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落在裴深的怀中,总是那么硬邦邦的原因了。
他一身的肌肉,穿着衣裳的确不显,除去衣裳,肌理分明,处处都藏着力量。
余鱼给他擦身时,裴深起初是笑着的,只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等到余鱼想往下擦时,裴深一把按住了小丫头的手,有些狼狈:“就到这里吧,你去洗洗,剩下的我自己来。”
余鱼瞧着裴深动手这么快,似乎没有太大的行动受限,犹豫了下,到底也下不了心继续,索性就把帕子塞回给裴深,让他自己来。
而余鱼就去了小隔间,重新端了一盆热水来。
她动作有些慢,主要是没有什么力气,端着一盆水走得摇摇晃晃,慢腾腾回来时,裴深已经蜷进了被子里,只剩下床边高凳上扔着的湿帕子和一套换下来的衣裳。
余鱼站在床榻边,等了片刻,裴深似乎并不打算来与她说话。
她也不等了,放下水盆,将他的衣裳和帕子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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