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其实也没那么累,但她还是顺从地躺下,陆岭挤坐在沙发边缘,给她按摩胳膊。
她想不到他能这样贴心,可见他在很用心地对待她。
“你手劲太大了,轻点儿。”沈溪说。
陆岭不断调整手上的力度,按到腿时,他说:“劲儿太小了,没效果。”
沈溪脸有点热,看陆岭分明很认真的样子,可她自己想多了,她轻声说:“你别按了。”
陆岭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她面庞透粉,问她怎么了。
沈溪朝他张开双臂:“我想抱抱你。”
陆岭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没有抱起她,而是自己也上了沙发,悬空在她身上,黝黑的眸子更加幽深,英俊的脸离她只有半尺。
沈溪被他禁锢在一个小空间内,推了推他说:“压到你的伤口了吧,伤口疼不,等你好了点再说。”
“没事,小伤,让我亲亲你伤口就不疼了。”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好听,热气拂在她颈间,沈溪的身体完全软了。
想不到他还会说这种话,原来以为他只会说些不中听的,那是对他多大的误解。
沈溪脸红红的:“要不我在上面吧,不会压到你的腿。”
陆岭看着面前艳若桃花一样的面庞,被亲吻过玫瑰花瓣一样艳丽的双唇,心头一热,为了避免她说俯卧撑,他已经在钻研新姿势,没想到她提出这个姿势。
他的小媳妇还真可以。
可她只是说得热闹,行动起来完全不行,陆岭被她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只好翻身,自己来。
他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伤,沈溪不时要提醒他注意,还得按他的要求叫她岭哥哥,特别刺激。
第二天早晨,依旧是沈溪睡着,陆岭起床做早饭。
他在沈溪额上亲了一下,下床去洗漱,然后去厨房,他这回没蹦跶,走路姿势可是正常的很。
两条长腿强劲有力,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做完饭,他就坐在客厅看书,听到屋里有动静,他又蹦跶进去,跟她说:“饭做好了,起来洗漱吃饭吧。”
这几天沈溪太快乐了,她跟陆岭哪都没去,就在家呆着,陆岭精力和体力超级旺盛,也不顾腿伤,每天都把她折腾得跟腾云驾雾一般。
知道把她要得太狠了,陆岭还每天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其实是她来做,他给打下手。
沈溪开始幻想,要是有那么一个时空,就她跟陆岭两个人,不用担心吃穿住的问题,什么都不用去考虑,就他们俩腻在一起也挺好。
第四天是个周日,陆岭有事儿需要外出,沈溪拿了两卷纱布和药粉出来,说:“你也该换药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陆岭连忙拒绝:“不用换药,就这样就挺好,很快就好,就别麻烦了。”
“还是换一下好。”沈溪坚持。
陆岭还是拒绝,并且说他时间紧,马上就要走。
这时,正好赵若兰来找沈溪,说要回去看赵师长,约沈溪跟她一起回去。
沈溪担心地问:“你的腿能行不?”
陆岭点头:“可以,你不用担心我,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说完,蹦跶着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赵若兰说:“陆副团走路也太吃力了,真敬业,真让人感动。”
沈溪微叹口气:“他就是这样,工作第一,劝都劝不住。”
而陆岭,蹦跶过转角,就把腿上的纱布给拆了,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
看赵若兰心事重重,沈溪问她怎么了。
赵若兰说:“就那王大姐的事儿,我没跟你说实情,王大姐说是保姆,其实是我看我爸自己太孤独,想给他找对象。我其实是找了个年轻没家庭负担的人,想让她跟我爸相处一段时间,看能不能产生感情。可我爸对王大姐有意见,想让她走,王大姐不肯走。”
沈溪虽然猜测赵若兰是想给她爸找对象,可亲耳听着赵若兰这样说,还是很吃惊。
女主还真的要给她爸找对象,不是说说而已。
很替赵师长尴尬。
只是个保姆,直接辞退不就行了吗?
沈溪八卦之心大盛,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王大姐开始在赵家还挺拘谨,后来这家连个女主人都没有,赵师长经常不在家待人又宽松,她就逐渐活泛起来,跟赵师长能说上话之后,先是让赵师长帮忙给他们生产队买平价化肥,赵师长觉得这是生产队的事情,就帮了她。然后她又让赵师长帮忙给生产队社员找务工机会,其实都是她的亲戚。
她甚至还说生产队里谁家的儿子给首长当了司机,现在可风光了,家里啥事都能给办。
她在首长家当保姆,也要给乡亲们办点事。
就是一种一人还没得道,鸡犬已经升天的感觉。
沈溪听着好尴尬。
赵若兰说:“我觉得这样也不行,再说我爸也让她走,就跟她说这事,她就哭,说她当保姆当得好好的,就想在这儿干一辈子,也没犯错,为什么让她走,她一个寡妇,婆家不要她,娘家连她住的地方都没有,哥哥嫂子兄弟弟媳也容不下她,她能去哪?”
“送都送不走,我这是请了个麻烦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赵若兰摇晃着沈溪的胳膊问。
“还能怎么办?强硬地让她走。”沈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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