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岭当初就会对她凶,她倒要看看他怎样对待俩小娃。
陆岭好言好语劝说了好一会儿,只是他的劝说起到反效果,俩娃毫不让步,甚至把小脸都贴他腿上了。
他又看了眼沈溪,说:“要不今天不跑了。”
沈溪笑到打颤,说:“要知道抱你大腿这么好使,我当初也抱你大腿。”
她从树上折下一根柔软枝条,递到陆岭手里,笑着说:“你不是挺爱用树枝的吗,给。”
她这是翻旧账,陆岭看着她递过来的树枝,只觉得头疼。
树枝都威胁不了俩娃,倒是陆岭被他俩抱着,大娃还用上了千斤坠,陆岭寸步难行。
沈溪笑够了,这才走过去,对小娃说:“你跟爸爸去跑步,等回来我给你做饼干。”
见小娃不感兴趣,沈溪又说:“我教你做饼干,你自己动手。”
小娃眼睛一亮,她想要做饼干,于是马上松开陆岭的腿,站起身来,奶声奶气地说:“爸,我去跑步。”
大娃见没了同盟,只好也跟着去跑步。
俩娃小腿倒腾得特别快,跑步也快,四人跑步回来,沈溪做早饭,早饭是鸡蛋饼跟火腿蔬菜粥。
吃过早饭,沈溪带俩娃做饼干,陆岭洗衣服、做家务。
沈溪觉得他真的很好,什么家务都能给分担。
小娃很喜欢动手制作,做什么都像模像样。有个爱动手的娃就是好,沈溪想,把自己做饭、做衣服的手艺都传给小娃,她以后就可以等现成的了。
想想都觉得轻松。
小娃饶有兴致地做饼干,可大娃却不感兴趣。
见小娃用擀面杖把面团擀成面片,得到妈妈的夸奖,在一边看着没事干的他感觉压力好大。
他央求沈溪说:“妈,我给你做蛋糕吧。”
沈溪被他磨得没法,只好给他拿了个盆,抓了一点面粉。大娃这下满意了,拿勺子搅合着面粉,还非要加上油、盐和糖,甚至,他知道做蛋糕还得加鸡蛋,还跟沈溪要鸡蛋。
沈溪平时特别纵容俩娃,这面糊她可以做成面饼,就给大娃的盆里加了个鸡蛋。
大娃得到了鸡蛋,满意极了,把鸡蛋搅拌均匀,他特别期待地尝了一口。
太难吃了,大娃的小脸迅速皱巴起来,满是痛苦的表情。
沈溪看到大娃纠结的小模样,觉得特别好笑。她装作没看见,迅速扭过头,顺便看了陆岭一眼,见正洗衣服的陆岭也扬着唇角在看大娃,俩人憋着笑,非常默契地把头转向一边。
等小娃把饼干用铁圈刻成圆形,又扎上小孔,俩人正准备把饼干往烤炉里放,大娃端着盆迈着小腿走了过来。
他忽闪着大眼睛,劝说小娃:“小妹,我这个特别好吃,你尝一口。”
沈溪:好吃?
这小子跟谁学会的忽悠!
小娃不知大娃糊弄她,拿起勺很期待地舀了一口放进嘴里,面糊进嘴,她的小脸也皱巴起来。
兄妹俩的表情一模一样。
同款。
沈溪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
小娃有时候能给人带来很多欢乐。
陆岭也看着俩娃笑,他说:“大娃哪来的那么多心眼。”
小娃很乐意学习新东西,做什么事也都做得挺好,大娃不爱学习,给人的感觉吊郎当的,不过沈溪总感觉大娃比小娃聪明。
小娃从各人的表情里知道她被捉弄,板起小脸说:“大哥坏,不给你吃饼干。”
等饼干烤好,装到盆子里,小娃捂着盆子,抱着饼干就跑。大娃就满院子的抓她。
沈溪大喊:“别跑了,饼干掉出来了。”
轻松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俩娃玩闹一整天都累了,睡得也比平时早。
俩娃睡下,沈溪就开始跟陆岭翻旧账,她说:“你当时可是拿小树枝打我的,为啥舍不得打俩娃,你对我跟对俩娃不一样,我是外人,俩娃是你的孩子,是这样吗?”
陆岭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脸颊:“你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争,再说那时候我不想用手去碰你,拿树枝只是做做样子,又没真打你。”
“你就对我凶,我还以为你对俩娃也会凶呢,谁知道你一点脾气都没有,你怎么不拿出训练我的劲头来。”沈溪嗔怪。
她这么一说,大片的回忆涌入两人脑海。
陆岭把她抱住,初见时候的感觉都回来了,他对她逐渐心动,开始他是抵触,后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现在这样抱着她,依旧会血气翻涌,心跳加速。
沈溪不再说话,清澈莹润的双眸朝他看去,他现在少了凌厉,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仍旧看一眼就会心动,她投进他怀中,头倚着他硬实的胸膛,任由他微沉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
安静的情愫酝酿流转的时光。
他们俩拥抱一会儿,只觉得彼此身体发烫,连周遭的空气温度似乎都提升了两度。
俩人去洗澡,回来后去了客卧,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回屋睡觉。
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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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安来船山县跟他们一家告别,他被调到京城军事科技研究院工作,沈母虽然舍不得,但对方科研院所正在设计一款大型远洋战舰,在那个科研平台,纪晏安能更好的发挥实力,能站到新的高度。
来到沈溪家这个明显经过精心设计,极具生活气息的院落,看到俩娃在院子里追逐嬉闹,纪晏安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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