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娇娇。”
“闹什么呢?怎么还报警了。”
“好像是因为工位吵起来的。”
门外窃窃私语,众人面上带着好奇看热闹。
林娇正言厉色:“魏叔,今天我敢当着付姨的灵台说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魏北骁的事,你敢对着付姨的灵台,说你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付姨的事吗?”
第2章
魏强双肩一震,眼睛眯了半瞬,很快恢复如常,走到灵台前:“我绝对...”
“砰!刺啦!!”
拐角的盆架突然倒下,红白相间的搪瓷洗脸盆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刺耳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
魏强面色一僵,眼神变得躲闪,不敢再直视灵台上的照片,移到旁处。
林娇微笑说:“洗手架倒了罢了,魏叔心虚什么,连照片都不敢看,继续说啊。”
“哎哟,这有鬼气啊,好好的洗手架怎么会倒了。”
“别瞎说话,你们谁刚才碰到了吧,魏强平时最老实,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小付的事。”
“那架子在里面,我们都在外面,谁能碰到,还这么凑巧,今天可是小付的头七。”
“这事有鬼气。”
外面人察觉到八卦的气息,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魏强听完更加不敢直视桌子上的照片。
魏家老太太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问道:“强子,你咋了。”
魏强被猛地一拍,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偷偷瞟了一眼搪瓷盆,低声道:“这么凑巧,难道真有鬼气?”
林娇撑着灵台,讽刺说:“魏叔,说什么鬼神,那可是违反政治纪律的事,咱都知道社会主义好,不信封建,这点政治意识都没有,还当国家干部,我看啊,你就该被发配到农场去,接受改造。”
魏老太太脸色一变,一把捂住魏强的嘴,接着嚷嚷道:“瞎说八道什么,你听错了!”
“娇娇,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坐在旁边未曾出声的魏北骁外公,付建民问道。
林娇转身对着灵台跪下,眼泪哗哗淌:“外公外婆,两位舅舅,舅妈,我就知道今天他会捣鬼,所以特地赶过来,魏叔刚才拿出来的钱根本不止这些,他藏了六百多元在楼下杨阿姨那,这两人早背着付姨搞在一起了。”
“什么!”
站起付建民身后的两个舅舅先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看着林娇的背影,而后快步走上前的蹲下问:“娇娇!你没胡说?”
林娇抹着眼角,抽泣说:“大舅,这种事情我咋会胡说,那饼干盒子就藏在杨阿姨床头第二个箱子里,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魏强闷哼着想要辩解,魏老太太刚放开手,门外就发生动静。
“站住,快摁住杨娟!”
“别让杨娟跑了,来个人去她家瞧瞧看!”
“抓住她,平时叨叨人娇娇没完,原来是自己做了那档子事。”
“现在时局变了,搁几年前,非得把这两人拉去游街!”
魏老太太一马当先,冲到人群里掐着腰骂道:“再乱说话,老娘撕烂你的嘴,我看谁还敢胡说!”
“呸!老不死的,你来撕撕看!”
“杨寡妇那心虚的样子,再看你儿子跟雷劈过的木头一样,还能有假?”
“老东西,你算个什么,你儿子都沾小付的光才能住到咱大院来,还敢在咱的地盘耍横!”
此战魏老太太大败,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缩回屋里。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混乱中,楼下传来吆喝声,张如兰让两个儿媳妇下去处理,再去搜查杨娟的家。
林娇轻轻揉着肿胀的眼角,又听楼下传来新的声音:“北骁回来了!”瞬间挺直背脊,转头往门外看去。
屋里的外公外婆急忙站起来,还没挪动脚步,门口出现清隽挺拔的绿色身影,军帽下眉头紧蹙,轮廓坚毅,五官俊朗,视线牢牢锁住灵台上的照片,双唇紧紧抿着,隐忍着内心情绪。
屋里再次响起哭声,张如兰拉着外孙跪在灵台前。
地下摆着两个垫子,林娇跪在左边,看着右边的人磕完三个头以后埋在地上不肯起身,双肩颤抖,传出呜咽声。
人生最伤的事,就是没能赶得上看血肉至亲最后一面,这不单单是沉痛,还有遗憾与愧疚。
系统:“未婚夫已经出现,请宿主尽快表达温暖关怀。”
林娇叹口气,摸了摸口袋,没发现纸巾等物,看着手里她刚擦过的手绢,这才想起当下年代时兴用手绢,犹豫再三还是递了过去,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见他没有反应,正沉浸在悲伤中,将手绢放到他手里,然后轻轻推了两下,悄声道:“等下警察就上来了。”
余光看到魏强垂着头,双眼无神,不知是认命还是在思考对策。
很快两个舅妈跟随警察一起上来,二舅妈朱梅手里捧着红色铁罐盒子,面色气愤,走进来后狠狠剜了一眼老实忠厚的魏强,走到张如兰面前说:“妈,都弄清楚了,这是大姐的钱。”
魏强冷不丁出声,“妈,这事我的确有私心,但我跟那杨寡妇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
朱梅立马回头骂道:“你发!我倒要听听你发什么誓!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你敢吗?!”
魏强双眼通红,举起手就要发,被魏老太太拉住:“你还真敢发,你做没做那档子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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