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胡乱猜测。
李裕轻嗯一声。
还真是,温印轻声问道看,陆冠安吗?
李裕摇头,陆江月。
他都能记住名字,是今日东山郡王提起的,但温印更奈何了些,不是吧,陆江月要嫁去定州唐家?
那她日后怎么以娄长空的身份在定州露面?
但一般定亲都在成亲前很久,一两年两三年都有的事,应当没这么巧。
李裕在她耳边应道,比我们晚几日出发,陆冠安送陆江月出嫁,这一趟在定州,许是会碰上他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温□□中轻叹,不过她只是烦陆江月,要应付她到底容易。
温印想到的是旁的,唐家是世家,怎么会突然同陆家结亲,而且这么急,议亲之后就结亲?
李裕笑了笑,他知晓她聪明,不似旁人。
李裕握着她的手,轻声道,陆平允的私生子才死在京郊,陆家就同唐家结亲,陆冠安送陆江月去定州,这背后一定有问题,温印,我觉得
李裕话音未落,见她东张西望,阿茵?
温印认真道,下下呢,刚刚还在这里的,还指着它辟邪镇宅哪!
一个陆江月就够了,还有一个陆冠安
温印低声道,李裕,去定州得小心些了,陆冠安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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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娄家老宅
元城一过, 从京中到定州的路程其实便已过半。
加上元宵节后,元城以南的气温已经渐渐回暖,下雪的天气近乎再未遇到过, 更勿说大雪封路影响行程一说。
元城就似一个分界线,从元城往定州去的道路忽然间便畅通了起来。
道路通畅, 则途中的猫腻便少。
虽然后来的半个月里也遇到过两次行刺,其中一次动静稍微大些, 另一次却连水花都没溅起,全被宋时遇按了下来。
用李裕的话来说, 宋时遇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类型。
虽然早前在小镇处被人混入禁军之中, 吃了不少亏, 但事后的宋时遇确实稳妥。
无论是禁军内部人员的及时梳理,排查和处置,还是行程的安排,探路和善后,这一路都再没出现过之前那样的现象丛生,这一路的守卫不说固若金汤,但安稳是绰绰有余了。
就连后来那次动静稍大的行刺, 李裕和温印当时也只觉得有些异样,没感觉到旁的,可事后安润找禁军打听, 才听说路上被人偷袭, 对方人数不少,志在必得,但在李裕和温印这处看来, 就是动静稍微大了些, 还以为是前方接连几辆马车出了事端而已。
所以, 其实宋时遇这个人可用,就要看怎么样。每当李裕说起朝中之事和用人之道,便多了几分城府和老气横秋。
温印看他,你好像对宋时遇特别。
哦,李裕也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是总怼他吗?
温印温声道,你是总怼他,他也感觉得出来,甚至偷偷怕你,能绕道走的地方,宋时遇一定不在你面前出现。但在我看来,你不会同其他人说那么多话,之前在离院的时候禁军也不少,比宋时遇凶悍的有,比他温和的多,对你恭敬的不少,对你刁难的也有,但都没见你对谁,像对宋时遇一样。就算你在离院里警醒,但这一路也没见你松懈过,所以,我想不是在何处的问题,而是你对宋时遇特别,是不是?
李裕看着她,眸间有会心笑意。
温印同他在一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温印总能猜到他的心思,也理解他的用意。
他是会怼宋时遇,但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宋时遇特别。
李裕温声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果然,温印轻声道,有什么讲究吗?
你凑近些,我说给你听。李裕看她。
温印看他。
他摸了摸怀中下下的头,一本正经道,我抱着下下呢,背上还有些不舒服。
温印只得凑近些。
这一路李裕同下下从早前的打闹到相互熟悉,眼下已经成了下下钦定的坐垫,下下见他又拿自己当借口亲近温印,下下不满喵了一声。
也同时,被两人挤到一处。
喵~下下抗议。
李裕继续道,宋时遇是和旁人不一样.他早前是边关驻军的将领,在平关驻军心中有些威望。但边关驻军既要讲究威望实力,也要论资排辈,宋时遇运气不好,他本来该在平关驻军有一席之地,但因为那年军中轮调提前,导致空缺被提前填满,他是可以留在平关,但位置被占,只能借调回京中,但这样有一个好处,借调回京后,何处空缺可以第一时间调任。
那为什么?温印好奇。
李裕侧过脸去,握拳咳嗽了两声,而后才继续温声道,他当时借调回京,父皇同我说起过宋时遇此人,说这人是可用之人,但是要多磨练,正好军中轮调,将他的位置调没了,放在京中过渡看看,所以我对他有印象。后来禁军挑选右前卫副使时我特意去看过,禁军的右前卫副使官职不大,但很特殊,是直属东宫的,选人的时候我也留意过他。宋时遇其实很厉害,也很稳妥,但有边关将领的通病,但他不激进,会举一反三,尤其是吃一堑长一智之后,也就是父皇说的可用,但要磨砺。父皇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我同他想的一样,先不把宋时遇放在禁军右前卫副使这个敏感的位置上,也看看,他自己经历高峰低谷,人是不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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