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此死去。
这一刻兰迢递万分想念他每一次在她面前蠢萌又傻逼又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些他鲜活的,在她面前呼吸说话和开玩笑的时候。
铎式把女人放下后过来,“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他可能需要输血,你们这里有验血型的东西吗?”兰迢递不停手中的动作一边替路清野消毒清理一边问铎式。
“药箱里应该有验血型的试纸。”铎式说。
兰迢递空不出手去翻,铎式把药箱的几层物品工具拿出,从底层里翻出了试纸。
兰迢递把试纸接过,自己撕了一张,拿起一旁的备用手术刀划开一个小口子后涂在试纸上。
“你们谁的血液是没问题的?”
几个男人不敢确定没动手。铎式也学着兰迢递照做。
兰迢递把路清野的血也弄在试纸上,等伤口处理好后,她把试纸拿出对比一看。路清野的是b型血,她的也是b型。
铎式将试纸给她,她也没看,随手拿起药箱里的血袋开始抽血。
路清野的这一次手术昏迷得极久,车子带着他们绕了个大长圈又出了市里他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车厢里下了不少人,此时车上只有铎式,兰迢递,昏迷的路清野还有尚未清醒的女人。
兰迢递从没有一刻觉得一天过得如此漫长。
“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对戚少他们有影响?”兰迢递混混沌沌突然想起宴会里还有两个大头没出来。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戚少已经安排好了。”
兰迢递简短回应一声:“哦。”然后继续神游盯着路清野沉静的睡容。
另一边女人还没醒来的迹象。
兰迢递一眼瞥去,问他:“你们的人?”
铎式一脸惊讶,“不是你认识的?”
兰迢递:“……”
“我不认识她。”
这回轮到铎式无语了。
“不过这女人懂的事挺多的,把她救出来也不算浪费时间。”
“现在要去哪儿?”车子开了一会儿,兰迢递又问。
“去川横。”
路清野的家。
兰迢递逃了几个小时又高度集中替路清野清理好伤口,此时早就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她确定路清野没事后就靠着车沉沉睡去了。
汽车停下时,兰迢递也醒了,同时醒来的还有昏迷的女人跟睡过去的铎式。
女人第一眼看到铎式就吓得一脚踹了过去,铎式靠在车里,人刚清醒还没坐稳就被她踢了个狗吃屎。
“你干嘛呢!”
女人紧紧拉住胸口处瞪他,“我还没问你是谁呢!”说完她突然想起在会场里赢来的东西,她惊慌的四下乱摸,“哎,我东西呢?”
兰迢递默默看了良久,不出声。
女人摸了一会儿,好像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哪儿。她坐看右看,“哎,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铎式一脸神经病的看她,跳下车后跟兰迢递一起把路清野搬上车上的担架。
女人又跑过来,她看着路清野小声问道:“他怎么了?”
“受伤了。”兰迢递简短回答。
“那需要我帮忙吗?”女人慌慌张张的想下车却发现自己穿着高叉裙,怎么下也下不来,她看着铎式,招了招手。
铎式没理她,任凭她在车上啊啊咦咦的直跺脚。兰迢递更没心情鸟她,把担架的另一头搬到车缘边后,便跟铎式一起往前走了。
前方是一栋三层楼高的民房建筑,外表是普通的红砖,楼顶上有个半层楼高的小房间。
还没走近大门,大门就开了。
铎式跟兰迢递把路清野抬进房里时看到女人光着脚跟在后面四处张望。“这是哪儿啊?怎么就只有一户人家!”
“这地方这么偏僻会不会有危险啊?”
兰迢递回头看她,“那一会儿我们叫人把你送回去。”
一听到她这么说女人立马噤声了,她提着裙子龇牙咧嘴面部狰狞一步一步的踩着地上的碎石走过来。
民房只是外表有些普通,里面的装修还算是挺别致。铎式跟兰迢递抬着路清野进了房间,兰迢递把他放好后,就出房门了。
铎式接了电话从楼上下来,两人在楼梯口碰着。
“戚少说一会儿会让人带点药过来。”铎式说,“戚少还要我跟你说声谢谢。”
兰迢递静默一会儿,问:“大别墅的人呢?”
她指兰玲跟清儿。
“戚少说她们跟药品一起过来,现在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兰迢递靠在墙边,问:“他们怎么脱身的?”
铎式看到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只说了一句,“我们来前招呼了媒体。”就重新上楼了。
“哎,那人是干什么的呀?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超级凶的。”
兰迢递正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女人的突然靠近。女人突然一出声,她先是心一紧,然后才缓缓转头看她。
“他是面冷心善。”兰迢递说。
“哦。”女人依然紧盯楼上的方向并不相信的回应。
见兰迢递并不打算理睬她就又要往路清野房里钻,女人叫住她,“哎,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兰迢递极困的打了个哈欠,经她提醒后才似乎才恍然大悟问:“哦,你是谁啊?”
女人皱着眉瘪了瘪嘴,“感觉好勉强啊。”
兰迢递转身,边打哈欠边说:“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一会儿药到了我让他们顺便送你出去。”
“哎~”女人拉住她,兰迢递回头看她,眼里饱含哈欠后的泪水。“还有事儿?”
“你就不问问我的情况吗?”女人有些着急。
“哦,确实要问的,”兰迢递说,“可你好像不太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我没有不愿意说啊,是你们救了我,而且我们是同伴。”
兰迢递迷糊的眼睛渐渐放清,慵懒的声音带了几丝清冽,“同伴?怎么说?”
“我知道受伤的人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哦~我有什么身份?”兰迢递抱胸看她。
女人警惕看了下四处,小声说:“这里,安全吗?我们的谈话会不会被人听到?”
兰迢递起身往外走,“你要不放心咱们出去说。”
女人又犹豫,“外面人迹罕至的,也不安全吧。”
兰迢递回头看她,“那你要怎么样?”
女人吐了吐舌头,指了指一楼大厅的沙发,“就在这里吧。”
兰迢递微挑眉走过去坐下,一副你说我听的姿态。
女人别了下垂在脸颊边的头发,“我叫唐心颖,我是线人之一,代号“80”。”
兰迢递不作声,唐心颖继续说,“我知道你的父亲是“75”,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