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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去,叫人在他院子里架上火。”

    护卫领命去了。

    玫果笑看着冥红,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想必刚才的酒喝到一半,听说玫果要出府就匆匆追去了,这酒也没能喝完,“你刚才在离洛那儿喝酒?”

    冥红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是。”

    “那我们现在去他院子,接着喝,顺便请大家尝尝新鲜的海鲜汤。”玫果一边说,一边先行走向离洛院子的方向。

    海鲜?冥红望了望前面的那口大缸,更是摸不到头绪,又怕玫果再找离洛麻烦,忙追了上去,“离洛无意冒犯郡主。”

    玫果一挑眉毛,“请他喝海鲜汤,还委屈他了?”

    冥红哪里会相信玫果这么好的心,请离洛喝什么海鲜汤,“那缸里到底何物?”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玫果刚送去弈风,并没多少心情与他逗乐。

    冥红也知她心情不好,不好再问,随她一起去了离洛处。

    这还是玫果次到离洛处,到了门口望着院门口挂着的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洛阁’二字,写这字的人显然很花了些心思,不过这字写出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亏得他还好意思挂出来,眼里闪着古怪神色,问冥红,“这是离洛那小子写的?”

    冥红嘴角上勾,忍着笑,“是,是他初进弈园,刚学写字时,写下的这二字,当年他为这两个字,可得意了好些日子。”

    玫果‘噗’的笑出了声,仿佛看到那个小男孩拿着这木牌到处炫耀的情景。

    离洛站在台阶上迷惑的看着家仆放下大水缸,另有些家仆抱了柴火架着火堆,正要发问,见玫果和冥红到了门边,对门口的那个门牌指指点点,顿时涨红了脸,急跃到门口,伸手就要去摘那木牌。

    正文 第407章 鸿门宴

    玫果忙举高了手护着木牌,不让他摘取,“摘不得,摘不得,这么好的书法,怎么能收起来不让人观摩?”

    离洛听她张口就是损人,竖眉低吼,“让开。”

    “不让。”玫果不但不让,还双手按住木牌,让离洛摘取不到木牌,嘴里‘啧啧’有声,“你们看这‘离’字,这横不横,竖不竖的,头小屁股大的,啧啧,比那跳法式的和尚还能扭……”

    她每说一句,离洛的脸就阴沉几分,“住嘴!”

    玫果横了他一眼,“我是在说你的字写的好,你凶什么。”又看向那木牌,“啧啧,你看这‘阁’字……”

    离洛哪受得了她这些阴损的话,再看冥红,早笑没了站相,周围的下人们也是个个忍笑,忍得怪相百出,他这些年来的在院子里竖起的威信算是被她一扫而空了,怕她再说下去,又不知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就想将她拉开,丢向一边。

    偏偏玫果虽然在那儿装模作样的点评,但对离洛的戒备是一刻也没放松,在他刚抬手的时候就死死抱住门柱,张嘴就叫,“非礼啊……非礼啊……”

    离洛一愣之下忙丢开了手,一张脸红得象涂了猪血,“该死,闭嘴。”

    冥红愣过之后,捧腹大笑,窘得离洛扑上去卡住玫果脖使劲的摇,“你再不闭嘴,我掐死你。”

    玫果倒不怕他当真敢掐死自己,不过万一他手上用劲,自己总得受罪,老实的闭上了嘴,“冥红,还不帮我。”

    冥红笑归笑,还真怕二人闹出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拉离洛,嘴边的笑却是止不住的。象是在拉离洛,手上却没什么力道。

    玫果翻了个白眼,也不指望他,扭了身子用脚去踢离洛。

    离洛也怕万一自己手上不知轻重,当真伤了她,放开她的脖子,又去摘那块木牌。

    玫果哪里肯让他摘去,整个身子贴上门柱,用头顶着木牌,死活不让他摘。

    离洛只得又去拉她,冥红又怕离洛是练武之人,而玫果却从没练过武,身子骨软,万一被离洛拉散了架,可就麻烦了,又忙去拉离洛,三人拉扯到了一块,笑的笑,怒的怒,喜哈打闹,乱成了一团。

    “郡主,严辛带来了。”

    拉扯的三人停了下来,一起转身看向来人。

    玫果和冥红与严辛一起回来的,倒没觉得什么,离洛看了严辛,总觉得这个人十分面熟,不知哪儿见过,埋头沉思。

    严辛看了离洛却是面色一变,把头别过一边,让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脸,“郡主找小人?”

    玫果拍拍手,点了点头,“我打算在这儿开一桌海鲜宴,想叫你一起品尝。”

    严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离洛这才想起,自己院里子被架起的火堆,和放在一边的大水缸。

    向院里望去,院中已摆放了三张太师椅,均铺上了厚实的软垫。

    家仆不时从大水缸里舀些水出来,又再往里面加放热水,不明白玫果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那是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玫果不紧不慢的走到院中中间的软椅上坐下,冥红自然的坐到她下手方的一张椅子上。

    现在院中只有玫果,冥红和离洛三个是主人的身份,另一张空椅,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离洛备下的。

    玫果等冥红坐下手,才道:“也给严辛搬张椅子。”

    马上就有下人如飞去了。

    离洛满腹迷惑,走到大水缸前,刚好又有下人正揭开缸盖放里面加热水。

    探头一看,脸色大变,快速的回头看向懒洋洋坐在那儿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玫果,与她对视了片刻,又再看向那口大缸。

    那缸足有半人高,缸口起码要有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等缸里热气散去些,能看清里面密密麻麻竟装了大大小小足有半缸的白色怪蛇,缠绕在一起,不知到底有多少。

    转头又看向玫果,“这是……”

    玫果瞥了眼身边的空椅,“先坐下。”

    离洛难得听话的跃到椅子边,长腿一伸,坐下了,视线不自觉的又转向严辛,脑海里慢慢浮上一张胡子花白的脸,如果拨了那些胡子……是他?眼里闪过寒光。

    正要起身,只觉手臂被人拽住,侧目看去,只见玫果风袍散开搭在他所坐的椅子扶手,藏在风袍下的小手,不露痕迹的按住他的手臂。

    抬起头见她神色怡然,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但有她化名肖巧那些日子的接触,知道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也就按下涌上来的怒意,静观其变。

    严辛一直回避着离洛,虽然看到他看水缸里神色有异,再想着玫果向他问的那些事,隐隐约约猜到那里面是什么,暗感不妙,偷看玫果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善的神色,才略略安心。

    虽然如此仍不自觉的看了看身后院门,如果发现不利,立刻逃跑,但回头之后,这想法马上被打否定了,玫果的几个得力护卫想必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静立在门前,但这一来就将门口堵得死死的,想从门口逃跑是不可能的。

    跑不了,他是猜对了,但他却不知,玫果回了弈园从来不带护卫,院中自有隐卫暗中保护,这几个护卫的责任就是盯着他,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玫果怕离洛冲动扰乱了自己的计划,将手缩在阔袖中,于袖中将离洛的手抓住。

    离洛身体一僵,想要缩手,但一缩之后,突然觉得涌上的怒气慢慢消褪,没再动,由着她紧紧抓住。

    玫果也不再多费口舌,朝事先安排好的一个管事道:“开始吧。”

    管事拍了拍手掌,那几个抬水缸的大力家仆,将水缸抬起平平稳稳的放到架好的篝火架子上,将事将备好的重石压在缸盖上,却留出中间的出气孔

    接着就有人点燃了火堆,几个妇人扇火的扇火,加柴的加柴,忙活开了。

    离洛更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严辛额头慢慢渗上冷汗,不祥之感瞬间加剧。

    缸中本是热水,下面的火又旺,没一会儿功夫,上面出气孔便冒出热气,水缸里的怪蛇开始挣扎跳跃,然缸盖被死死压着,哪里跳得出来。

    一声声怪叫隔着水缸沉闷的传出。

    严辛更是面无血色。

    希望亲亲多发评,果子才知道文文好与不好的地方,才能保证后面情节的质量。

    正文 第408章 请君赴宴

    随着缸里的水越来越滚烫,最后终于煮沸,缸里的怪蛇也停止了跳跃厮叫。

    离洛一直把视线留驻在玫果雅秀的侧面轮廓上,想从这张脸上看出她的想法和目的,但怎么也看不透。

    从终到始,玫果都面带微笑静看着那口水缸,就象当真是在安静等待美食的人。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缸中竟飘出阵阵鲜美肉香。

    玫果吸了吸鼻子,笑道:“好香,可以了。”

    家仆们忙熄了火,撬开缸盖,缸中冒出大量热气,更是浓香扑鼻。

    玫果携着离洛的手,站起身,慢慢走向水缸,她不放开离洛是怕他一时冲动,跃上前一掌拍死了严辛,那有些事就死无对证了。

    离洛被她拖着走到缸边,往缸中看了一眼,顿时胃酸上涌,止不住的恶心,忙别开脸。

    玫果踹了他一脚,“真没用。”她学医的,对这些东西自然比一般人免疫力强,但也觉得恶心,便又再拉着离洛回到座位前坐下,笑眯着眼,吩咐道:“这么美味的鲜汤,当然个要奉给我们的贵客,上汤。”

    马上有丫头拿了放着一个大碗的托盘过来,负责看火的家仆取得勺子,盛了一大勺的蛇肉汤在那碗中,那汤却不似普通的蛇肉汤显乳白色,而是漆黑如墨。

    离洛看她有模有样的操办,虽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却来了兴趣,坐直身,看事态如何发展。

    玫果斜了他一眼,低声问,“你要不要来点?”

    离洛瞪了回去,“不合胃口,给冥红吧。”他气冥红总是偏帮玫果,借机损他一损。

    冥红见他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也不生气,“郡主可不是为我准备的,无福消受。”

    玫果抿嘴笑了,也不跟他们纠缠,看着丫头小心的端了那碗汤走向严辛。

    这瞬间,严辛已然明白这汤是给他的,吓得面如死灰,“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玫果无意识的把玩着离洛的手指,没发现离落shen色越来越不自然,漫不经心的说,“我有一个爱好,就是学医,偏这些天又迷上了毒,无意中就发现了这种毒蛇,我对它很感兴趣。你也知道毒这东西,就免不得要人来试毒……既然要找试毒的人,当然要找对毒免疫能力最强的,这蛇是你养的,还有谁能比你更有免疫力呢?”

    她话说到这儿,严辛已然坐不住,望了眼已端到面前的那碗漆黑蛇汤,嗖的站起来,朝丫头手中的托盘推去。

    好在那丫头也是事先挑选出来,身手敏捷的,加上本有准备,见他发难,轻巧避开,才没被他推翻汤碗。

    就在这时,站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