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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哭得更加伤心。屋内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妍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可今日,皇上却表现地如此绝情,甚至没有一句对薛祁的责备。

    皇後起身,满脸忧虑,妍妃最在意的就是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她该是何等的痛苦。可她又能明白那个男人的为难,若不是妍妃执意要见楼兰王,也就不会被楼兰王的义父吓得没了孩子。

    “祁儿,咱们明日就走。你不想回素山,爹就带你游遍天下。”

    忍著火回到五华宫,易怒道。

    “爹。”薛祁揉上他的眉心,“我要为冉洛仁治病。”他喜欢墨枫,所以要做到墨枫请求他的事。

    “那个女人的儿子会是什麽好东西,不必管他。”易气呼呼道。想到那个女人强行要见祁儿,他就想杀人。他的祁儿岂是旁人能随便瞧的。

    薛祁平静地开口:“他是墨枫交给我的。”摸上爹的脸,薛祁轻轻揉著,爹和墨枫一样,因容貌而被无知的世人如蛇蝎般惧怕。

    “爹绝不让你在这里受委屈。”要不是儿子阻拦,杀了那个女人又如何。

    抚上那双愤怒的眸子,薛祁闭上眼想了想,在爹耳边小声说道。易听完後,用力点头:“好,就听祁儿的。”

    “但要过几日。”薛祁甜甜一笑,“等他的身子能动了,咱们就走。”

    “让爹来。这里没一个好人。”险些迷失在那笑中,易垂眸假装给这人整头发。

    “好。”笑愈发明显,爹终於愿意带他一道走了。

    无波殿内,冉穆麒躺在软榻上,羌咏为他揉著额头。屋内飘著淡淡的松香,加了药的松香让他渐渐放松,头疼也没有那般厉害了。

    “陛下……”羌咏轻唤,有安慰,有担忧。

    “朕最近睡不好,头疼地越来越厉害。一会儿你加些迷香,朕明日不上朝。”开口,说的却是与孩子毫不相关的话。

    “陛下,楼兰王那边……”此事不追究吗?

    “咎由自取。”冷淡地说了句,冉穆麒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羌咏没有再多问,而是加了迷香,解开冉穆麒的发髻,为他梳头,助他好眠。他清楚主子是怎样的人,既然主子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难过,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惹主子烦心了。

    皇兄,枫儿不喜欢妍妃,说她不好,你要多加小心。

    冉穆麒回味著这句话,在睡著之时,突然冒了句:“妍妃保胎还需要薛祁出马吗?朕头疼的老毛病都没有找薛祁来瞧过。宫里的御医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著何用。”

    “陛下,您累了。”

    薛祁揉按他的额角,劝慰。这人还是生气了,但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位皇子(女)。

    冉穆麒没有再开口,迷香起了效用,他很快地睡著了。可在梦中,他却依然醒著,一双眼始终盯著他,让他恨,让他无路可退。

    (086鲜币)索瞳:第五十五章

    昨晚广州电信出问题,网页打不开,文章无法上传。

    ps:墨枫快长大了。大概再有一到两章,卷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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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上朝的冉穆麒突然出现在了五华宫,薛祁和易还没有起身,两人马上想到他定是为了昨日的事而来。薛祁很是淡定,不急不慢地起身、洗漱、用膳,易在外间冷冷盯著冉穆麒,对可能会有的责难毫不担心。

    冉穆麒穿著一身杏黄色的便服,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但仍显苍白。对易的敌意,他是一笑置之,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看看,摆弄摆弄薛祁买来的小玩意。

    用完了膳,薛祁走了出来,直接来到爹的身边坐下,他看向冉穆麒,等著他开口说昨夜的事。妍妃小产他并不愿看到,但这件事与爹无关。而且她命中没有那个孩子。

    在薛祁出来後,冉穆麒也回头去看他,然後他看了屋内的鹜一眼。

    “鹜。”让鹜退下,薛祁把防备的爹拉在身边坐下。

    两人的亲密看在冉穆麒的眼中极为刺眼,眸光转向一个花瓶,他开口:“薛祁,朕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妍妃的事。”

    “心病要心药医。”薛祁开口,他医不好这人。

    冉穆麒突然露出抹凄苦的笑:“心药?他已经死了,早已成了一具白骨,朕即便将他从棺材里刨出来,把他的尸骨烧成灰,又有何用?他已经死了。”

    易默不作声,眸中的冰寒褪去,他侧眼偷看身边的人,冉穆麒的痛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

    “死了又如何?”薛祁淡淡道,“冉洛仁也曾死过。”

    手中的茶碗掉在了地上,冉穆麒震惊地看向薛祁,脸色煞白。

    “我只看到这麽多。”薛祁抱歉地摇头,“能救你的人在天边。”

    “朕不需要人救朕!”冉穆麒情绪激动道,“除非他能活过来,让朕千刀万剐他!”他不仅不能千刀万剐他,甚至还要为他披麻戴孝,为他伤心,为他做足孝子,他恨不得杀了他!不,他确实杀了他,他给自己下毒,让那人慢慢地死去,但仍不解恨,他还没有让那人体会到他带给他的痛苦和屈辱。

    蹙眉看向身旁从刚才起心绪就变得极为不稳的爹,薛祁出声:“心病要心药医。”接著,他起身,拉著爹走进内室,与冉穆麒的交谈就此为止。

    “薛祁,让朕忘了他。”身後,冉穆麒低低地开口,“朕累了。”恨又如何?那人死了,可他依旧痛苦,他从不会遂那人的心,他要把那人从他心中彻底的铲除。

    回头,薛祁看了他半晌。

    “朕知你有这本事,别忘了,你欠朕一个孩子。”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爹。”薛祁唤了声,易抬眼,眸中闪过狼狈,“祁儿。”

    秀美蹙起,薛祁对身後的人道:“我不会欠别人的,明日。”说完,他放下门帘,拉著爹进去了。

    冉穆麒淡淡笑起,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知道这回他将永远摆脱那人带给他的伤痛。

    “爹。”捧住爹的脸,薛祁的声音冷了几分,不许他逃避。

    “祁儿。”易不敢动,眼神躲闪,“冉穆麒的事交给爹就是。”

    “爹。”他问的不是这个,为何不安?

    不敢看那双美丽的眸,易低声道:“祁儿,你,你想去哪?爹送你去。”他不能同他在一起。

    放下双手,薛祁向後退了两步:“不必。”转身,抬脚就走。

    “祁儿!”身形闪到前方,易拦下已然生气的人,“祁儿,爹,爹……”

    美眸怒瞪,薛祁开口:“你不疼我了,我又何须再麻烦你。”这人不是他爹,他爹不会不要他。

    “祁儿……”易的白发飞扬,神情狂乱,“你,你不要爹了?”他是不得已的。

    “是爹不要我了。”又转身,走到床边,踢鞋,上床,扯被,把自己蒙起来。

    “祁儿……”手脚都不知如何摆的易跟到床边,开口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祁儿,爹,爹不好,爹,爹陪你一道,爹陪你。”

    “不要。”不必勉强。

    “祁儿!”

    轰轰,屋内传来桌椅被震碎的声音。

    依在无波殿的露台上,冉穆麒任寒风吹在他的身上。身後,羌咏担心地看著他。

    “陛下,天寒。”

    冉穆麒显得十分愉悦,他看著宫内的某一处,道:“羌咏,你知朕是从何时开始头疼的?”

    羌咏的眸子黯然:“属下……不知。”是从先皇死後。

    “是他死之後。”双手握紧围栏,又放开,冉穆麒带著几分轻松道,“不过从明日起,朕不会再头疼。”

    羌咏担心地看著他:“陛下……”

    “羌咏,你有多久没有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外头了?”回眸,对羌咏笑了笑,冉穆麒转身,“做朕的贴身侍卫吧。”

    “陛下!”羌咏大惊,陛下是让他…从暗处出来吗?

    “该死的都死了,你还怕吓到谁不成?朕死不了,现在更死不了。不必再躲著了,朕不需要什麽影子。”上前看一眼羌咏被火烧过的脸,他笑道,“易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有何可怕的?”

    “陛下……”羌咏笑不出,甚至没有半分的喜悦。陛下,您可知,您笑著,眸中却在哭著。

    深居简出的冉洛仁自冉墨枫走後就变得沈默寡言,精神不好的他醒来後就喜欢盯著屋内的窗子瞧一会儿。他想给墨枫写信,却不知该送往何处。他怕信还没有送出去,就落在了不知是谁的手里,连自己的母妃都派人在他身边探听墨枫的消息,还有谁能相信呢。冉洛仁越来越不懂自己的母妃了,曾经的母妃是那般的美丽温柔,那般的疼他,虽然她总是哭,总是在他睡著时向他埋怨父皇的寡情,但他喜欢母妃,因为母妃最疼他。可现在,怀了身孕的母妃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尚未出世的弟弟。

    叹了口气,冉洛仁疲惫地躺下。何时能好呢?楼兰王真的能医好他吗?但他相信墨枫,墨枫把他交给了楼兰王,那楼兰王就一定能医好他。只是要多久呢?希望春暖花开时,他能出去走走,说不定可以求父王让他去边关看墨枫,他想墨枫了。

    “三弟。”

    “二哥。”

    见到每日都会来看他的冉洛信,冉洛仁高兴地笑起来:“二哥今日比较早呢。”

    “夫子病了,我让他回去歇息。”冉洛信坐下来,“是不是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摇头,冉洛仁撑著坐起来:“二哥,你昨日教我的‘逐日’我背下来了。可我不懂是何意。”

    冉洛信为他掖好被子,道:“二哥说给你听,若累了,你就闭上眼睛,别撑著。”

    “好。”洗耳恭听地坐好,冉洛仁来了精神。

    缓缓背出“逐日”的诗句,冉洛信一字一字地为冉洛仁解释起来。冉洛仁聚精会神地听著,二哥每日都来教他习字读书,从不间断,是真心?还是和母妃一样?年幼的他分不清,看不透,犹豫著,不安著,却也渴望著。他离墨枫越来越远了,若能多读些书,习些字,他是否就不会离墨枫太远?

    “三弟。”

    “啊。”

    羞愧地看著二哥,冉洛仁低头:“对不起,二哥,我走神了。”

    冉洛信摇头,笑笑:“没什麽,二哥知道你心情不好。”接著他握上冉洛仁的手。

    冉洛仁面露惊奇,二哥怎知他心情不好?他很想墨枫。

    冉洛信难过道:“咱们的皇弟没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母妃她已经连著两日不吃不喝了。三弟,快把身子养好,母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二哥……你在说什麽……”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