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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到一边,清了清喉咙,「在下……小女司徒仕晓,少侠有何指教?」

    司徒仕晓,越王剑传人中唯一的女子,有江湖美人的赞誉,这等容貌应该错不了。

    「素闻三小姐武艺高强,恰巧在下对剑术颇有心得,不知请姑娘指点一二。」麒儿一心念着越王剑却不想一个女儿家怎么会跑到勾栏院来。

    「小女今日来此寻找舍弟。」话是说给魏无双听的,「这种地方说话恐有不便,不知两位可否移驾?」

    「小姐请。」麒儿从二楼跳下随仕晨走出大门,魏无双只得跟上去。

    这女人也太豪放了。不止进妓院还随随便便就邀请陌生人到酒楼喝酒,她的年纪显然长麒儿许多,不可能是看上了麒儿,图得又是什么?总之,一切诡异得很。

    「这位仁兄,嫌弃酒不好喝?」

    「没有。」魏无双仰头饮下酒。一个寻常女子会称呼男子为『仁兄』么,「姑娘真的是司徒三小姐?」

    「要不要试试?」仕晨抽出一双筷子扔给魏无双一支。

    「请赐教。」

    两人飞身跃上酒楼对面的屋顶,麒儿在下面静静地看着。显然女子的功力不及魏无双,可一招一式甚为精妙毫无破绽,剑路每每出乎人意料攻人不备。

    过了百招两人不分胜负,魏无双一个翻跃抽身战局,「姑娘好剑法!」是了,她一定就是司徒仕晓,天下间惟有越王剑如此了得。

    麒儿朝魏无双点了点头,魏无双迟疑了一瞬随即移形换位来到仕晨跟前点了他的气舍穴,「得罪了!」

    「你们想做什么?」还没出手就被抢了先,仕晨气得没咬碎一口银牙。

    「麒儿,既然人以到手……」魏无双觉得自个儿十足一个强盗头子,「我们先回飘香院,明儿再问她也不迟。」

    「也好。」

    回到飘香院两人又要了一间屋子,虽然仕晨被点了穴但为了保险起见,麒儿找了根麻绳牢牢把他捆住床上,检查没有问题才回到自己屋里。

    「你要是把她给放了,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是,快睡吧,忙活了一天还不累啊?」魏无双为麒儿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

    「你不和我一起睡么?」

    「麒儿长大了,是该一个睡了。」长大了,抱着你还能无动于衷吗?

    「放了我!」

    「你别动,我会为你解开绳子。」见那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得又红又肿,魏无双于心不忍。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是男子汉所为。

    恢复自由后仕晨立即赏给魏无双一拳,却忘了自己封住了气舍穴,软绵绵的一掌打得魏无双不痛不痒反而伤了手腕。

    「我不记得与阁下有仇怨。」

    「对不起姑娘,我们并无伤害之意,不过是想……」

    「想要越王剑的内功心法?」江湖中人无不窥视他司徒家的这样东西。

    「姑娘既然知道,可否恳请告之?」

    「你说呢?」

    是啊,谁会将独门武功轻易给外人知晓。

    「魏某向姑娘保证,绝不将心法口诀外泄,而且也只有麒儿一人修炼。」

    「阁下之言不觉得荒唐?如果我不说呢?杀了我?」

    「不……」麒儿是不会杀她的,只是怕要给她吃些苦头。

    「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何苦……要置我于死地。」

    「此话如何说起……姑娘!你怎么了?!」

    仕晨脸色青白嘴唇乌紫,浑身打颤,额头汗水珠不断渗出,「前些日……练功走火入魔……每日这个时辰……需打坐……调息……你却封了我的气舍」

    「我马上替你解开穴道。」

    「多谢了!」魏无双给仕晨解开穴道的同时就被他点了穴。「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啊。」

    「你的手……」

    「没错,我是故意将左手弄脱臼,否则怎会那么逼真呢?现在轮到我来伺候魏大爷了。」

    说罢,仕晨抡起拳头就往魏无双身上招呼,气力十足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腹发出很大的声响。

    「打够没有?」人已嘴角溢血。

    「哼,杀了你也不够!」叫他姑娘,绑架他,其中任何一样都有足够理由让他杀了这个男人!

    「给你发泄一下还可以,杀了我可不行。」

    「你?!」

    原本被点了穴的魏无双忽然使出擒拿手制住向他施暴的人。

    「不可能!你不可能自行解开穴道!」

    「事实就是如此。」魏无双松开手将仕晨推离几尺,「你走吧。」

    「你放我走?」

    「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

    「我不走」

    「姑娘你……」

    「此仇没报你叫我如何走!」

    说是迟那是快,仕晨抽出软剑挥舞几下拨去魏无双的衣服,一包东西朝他丢去。

    「啊——!」魏无双惨叫一声,像身上有千万只虱子一样十指大力抓着皮肉,「你做了什么?」

    「痒痒粉,滋味不错吧,呵呵……」

    痒至肺腑的感觉比千刀万剐还难受,见眼前的人笑得花枝乱颤,魏无双想也不想一个箭步上去撕碎他的衣服紧紧抱住。

    「滋味不错,你也尝尝。」

    仕晨硬是被吓傻了,呆楞了半响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叫把魏无双给叫醒了,他竟然把人家姑娘的衣服给扒了!

    「姑娘……!」定睛一看……平坦的胸膛……哪里是什么姑娘啊,「你是男人?!」

    仕晨无暇顾及其他,身体如千万只虫在咬,瘙痒难耐恨不得用剑把皮肉割下来。方才故意将左肩弄脱臼现在只剩右手能动,却也不敢用力去抓,下月就要与悸王成亲身上万不能留下伤痕。

    魏无双同样也是痒得难受,胸膛胳膊已抓得血痕道道。两个大男人砍头也未必会眨一下眼,却被小小的痒痒粉弄得哀号连连狼狈不堪。

    「快把解药拿出来!」

    「闭上你的嘴!」狠狠揣出一脚,「要是有解药我还能这样么?」

    仕晨强忍瘙痒却不去抓挠,魏无双见他模样可怜空出一只去帮他……

    「你干什么!」仕晨将魏无双反手擒住。

    魏无双旋身挣脱,「原来你右手没受伤,我不过是要帮你……」

    「谁要你帮!依我看你八成是有龙阳癖!」

    「我……」一语击中!

    「省省心吧,这种痒痒粉是血药花制成的,药性会持续五个时辰直至人把皮肉抓烂见骨为止……唔……啊……」仕晨忍受不了再次叫出声来。

    「血药花?」魏无双眼睛蓦然一亮,如果真是血药花那就有办法,「附近哪里酒窖或是存酒的地方?」

    「你问这做……」

    「快说啊!」

    「酒窖……飘香院就有一个。」

    「快带我去!」

    飘香院吸引客人的除了姑娘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酒。这里的酒全是一个老龟奴亲自酿造的,堪称佳酿。

    「就是这里。」

    击碎门锁,打开门有梯子通往下面。黑灯瞎火的,还好两人内力不弱倒也看得分明。地窖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酒缸,足有大半个人那么高。魏无双打开盖子将仕晨扔进去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仕晨头先栽进去呛了大大一口酒,伸出头就要破口大骂。

    「酒能缓一缓药性。」

    确实没有刚才难受了!

    「这只是暂时的,待会儿还会复发。」魏无双紧皱眉头,酒漤在他的血口上十分疼痛。

    「那怎么办?」

    「喝酒,多喝些酒就不那么痒了。」

    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三两杯下肚就醉了,到时候又会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你可真能忍。」

    「嗯?」仕晨不明白魏无双所指何事。

    「明明是在煎熬,还能忍住不去抓痒。」

    「……」

    「你武功不俗,为何还要带着这种东西?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很好玩吗?」

    「这……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

    「我没听错吧?」魏无双掏了掏耳朵,「有人给自己准备这玩意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魏无双不再自讨没趣,兀自埋头喝酒,见仕晨还坐着不动伸手把他的头按在酒里,「喝吧!待会儿有的你受。」

    「唔……唔……」仕晨一脚揣向魏无双的肚子,使得他吃痛收手,「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诶……我说你这人怎就这么别扭?五个时辰哪,这还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才是奇怪得很,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吧?」

    「呃……」一句话把魏无双被堵得哑口无言,「你喝是不喝?」

    「不喝!你能奈我何?」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龙阳癖好,你说我能奈你何?」魏无双装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无赖!看我不一剑劈了你!」

    「自不量力!」低头含一口酒欺身上前……

    「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语毕立即沉入酒中。

    三个时辰过去,仕晨已醉得不知今朝何夕,若不是身上还有瘙痒的感觉他早就不醒人世,再看魏无双也是七八分醉意。

    「你……不是司徒仕……晓……你是谁?」

    仕晨只听见『不是司徒』,反驳道,「我是……司……仕……」

    「好……你是是是……听说三小姐长得很美……就是不知……」魏无双托起仕晨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不知她有没有你……这般好看。」

    「好看……」仕晨睁开眼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又好象远在天边,「你很好看……可我……我不认识你……」

    凤眼碧波流转,朱唇吐气若兰……

    「你会认识的。」

    大手搂过仕晨锁在怀里,低头便是急切地掠夺。唇舌间带着美酒的味道,魏无双一尝再尝却嫌不够。狭小的酒缸口让仕晨躲无可躲,他只知道有人在与他争夺口中空气,气恼地想将那人赶出去,舌头不停地推卷强烈刺激着魏无双的感官。压在后颈的手收紧再手紧,似乎要将怀中人吞下肚腹,吮吻啃咬不留一丝喘气的缝隙给他,任凭他怎样撕抓锤打。

    直到怀里的人昏厥过去魏无双才停下来,酒也醒了,讪讪笑道,「果然是无赖啊。」

    仕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里的,当他醒来是人已在一间客房里,客房久无人住也没有人前来打扫,庄里的人以为四庄主是酒醉走错了屋。

    而魏无双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

    「你身上的……是抓痕吧,怎么会事?」

    「他逃走的时候在我身上洒下一包痒痒粉……这是我自个儿抓的。」撒谎的人却脸不红气不喘。

    「是么?」麒儿绕到魏无双身后,「后背的也是你自个儿抓的?」

    一滴汗珠从魏无双额角滑落,他能说是司徒仕晨抓的吗?从老鸨那里得知原来他是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仕晨……

    「你说,是不是那女人留下的?」

    「不是。」他才不是女人。

    「是啊,看她长得漂亮,所以你放了她。背上的抓痕是你和她……是她留下的对不对?」

    「麒儿,是谁给你说这些的?」

    「你承认了?」展群傲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痕迹那就一定干过苟且之事。

    头疼啊,早知道这样,就该等麒儿出去了才沐浴。

    「总之,不要再打越王剑的主意。」魏无双试着将话题转移,麒儿果然不再纠缠抓痕的事。

    「越王剑的心法我势在必得。好吧,就算是他自己解开穴道逃掉了,你再去把他抓回来……」

    一阵喧闹打断了麒儿的话,魏无双赶忙穿好衣物同他走出房门,迎面就见老鸨。

    「妈妈,为何这般吵闹。」

    「是南凉来的迎亲队伍经过,姑娘们都凑热闹去了,真是的,丫头小厮都跑了,连口茶水……」

    「南凉?南凉的人怎么会到中原来迎亲?」一提到南凉两人立刻戒备起来。

    「这结亲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主儿,听说是个南凉很有权势的王爷,是皇上亲准他来中原的。」

    「是么,是哪家的小姐……」

    「才不是小姐哪,迎娶的是个男子,」老鸨的一脸鄙视,「是越王剑的司徒四公子。」

    「司徒仕晨?!」

    「没错,也不知这些蛮夷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堂而皇之的娶男人,公子你说……公子?」人呢?

    魏无双把麒儿留在飘香楼独自跑了出来,心中懊恼不已却又停不下脚步。借口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