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又补充道:“这一道伤口是在小川侯生前,也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就生成了,而那时,小川侯又被萃了花溪草毒的银针所刺。”
“毒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柳驸马便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府牢,这段时间,言济进去把小川侯带出来时,他还活着,后柳驸马又装作忘了告诉小川侯一句话,再返回府牢。”
萧魏升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
但看见梁景湛和傅晏宁似乎都很激动,萧魏升也喜极,知道是有了结果:“虽然没听懂,但我就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
柳驸马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根银针就像看到了鬼魅:“毒不是……不是我下的……”
梁景湛沉声问:“那是谁下的?”
柳驸马的身子背后触到了墙,借着墙的支撑才得以站稳:
“有人逼本侯在家弟身上割一刀,那时家弟正好求我,本侯就做了,最后的银针什么的我真不知道,本侯都是按着他的吩咐做的。”
“他是谁?你又为何听他的话?”
梁景湛一步步走进他,身上带着让柳驸马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快到二十万字啦,加上存稿应该已经有二十多万了嘎嘎嘎
已经抑制不住想开新文的手手了
不行,新文得存稿,然后就又可以日更了
有存稿实在是太幸福了
而且写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点节奏
果然多写没有错
好希望下本能看见自己进步丫
第59章
柳驸马顺着墙滑下来,坐到了地上,目光失神:“因为他知道我的秘密。”
梁景湛回头与傅晏宁又一次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是哪一件事。
无非是他的隐疾。
“我离开后,你在他身上动刑,嫁祸于我,是你自己想的吗?”梁景湛俯视着他,脑子里正将一件件事都串联起来。
柳驸马望着小川侯的尸身,木讷道:“也是他吩咐我的。”
“……”
几个人沉默了。
整件事不言自明,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对方借着小川侯的事,想把他也拉下水。
究竟为什么要害他?
除非他碰到了对方的要害,而他最近做的事……
只是在调查太子谋反案的线索。
那么……
有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动机。
萧魏升也喃喃自语:“那么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是谁。”门口忽然走进一个男子,耳朵一点痣颇引人注目,以至于几个人看过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耳朵上的痣。
“李夏?”梁景湛看到来人,诧异了一阵。
接着他看见李夏手中拽了条麻绳,走了几步后顺着那条绳子拉出来一个人。
那人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人。
李夏又接着说:
“昨日我离开京兆府后,在街后面的店里吃了点东西,刚一出来,就见到此人鬼鬼祟祟,身子藏在身后的树上,正透过小窗往里面的刑房里望,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机关,那把小机关里装着银针。”
“在我纳闷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看到他发动了机关,射出了一枚银针,我看他不怀好意,但也不确定,就先抓了他。”
“今早一听到小川侯的消息,我觉得与他脱不开关系,就把他带来了。”
柳驸马看见他立刻从墙下站了起来:“是他!就是他逼我这样做的!”
玄衣男子依旧缩着脖子,畏头畏尾地抬起一只眼,看着他的衣摆,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柳驸马急眼了,说话吐字都不大清楚,急声道:
“明明是你让我配合你,你还说过,若我不配合,你就要将我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本侯才听了你的话的。”
被绑的男子翻着白眼:“什么秘密?我哪里知道你有什么秘密?”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柳驸马差点自己说出口,讪讪闭了口后又走近他,高声大喝,仿佛自己受了欺骗,“你……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
“我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秘密是什么?不然你说出来,让我想想我有没有听过?”玄衣男子凑着脸看他,歪着头笑。
“你……”柳驸马跺着脚,急得手指来指去,他又看向萧魏升,手却一直指向被绑的男子,“反正凶手已经在这里了,你们快给本侯把他抓到牢里啊,还愣着看什么?”
牢房里的几个人没有动静,柳驸马催促:“快抓啊?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梁景湛忽然出声:“不是他。”
柳驸马如遭雷劈:“你说什么?起初我还真以为容王是个聪明的,竟没想到也这么愚昧。”
柳驸马呸了一口,唾液落在了脚面上,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在他看来不争气的梁景湛:
“罪证已经这么明显了,本侯的弟弟就是他杀的,方才你们也说是他,此刻却说变就变?”
李夏也存有疑惑:“我亲眼所见,发射毒针的确实是他,容王为何会说不是?”
萧魏升就更懵了,站起来又踱着步:
“你方才好像是说小川侯的死是因为毒针,而毒针是他放的,为何又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