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蛇蛟大战,两剑互搏,相互jiāo错,你来我往,撕来咬去。
打得痛快!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从chuáng沿打到chuáng上,俱是汗流浃背浑身黏腻,萧奕将他顶在chuáng头死死压着。
靳雨青也舒服地绞紧,喘息数声,双目微微失神。
如此双修,两人都感觉到一股丰蕴轻畅的灵流滑过丹田紫府,经过灵台循环往复,好似甘露洒心,令人暗生愉悦欢快之感,内外疾痛都被这道回寰清慡的灵力所掩盖。
靳雨青将腹内浓厚的元阳化进紫府注入丹田,顿时感到自己修为长进,身上的伤口也在缓慢地愈合。而萧奕丹田内的一颗金丹正在高速催动翻滚,充沛的灵力如一张透明的茧层包裹住它,渐渐化去金丹上蒙雾般的暗沉。
蛇妖神思飘忽地沉浸在余韵中,萧奕已先回过神来,在他臀瓣上捞了一把后,退出仿佛在蓄意挽留他的温暖巢xué。心中温柔无限,低头在靳雨青紧闭的眼睫上吻了一下,手掌抚摸着他汗湿的额发。
用灵力催gān对方身上的cháo湿时,萧奕目光盯着他躯体上遍布的红紫吻痕掐印,耳后又禁不住红了起来,倏忽抽回了手移开目光,催促他道:起来打坐。
靳雨青一听就皱了眉,心里抱怨道:打什么坐?!这大好时光你竟然叫我起来打坐!怪不得你单身几百年连个道侣都没有,注孤生啊!
沅清君却听不见他心声,已经盘坐chuáng尾兀自入定,默念赤阳宗诀,将双修所得的灵力温养运化,与自身紫府融为一体,驱散净化白斐然在他身上所下的丹药之毒。
才运转一个大小周天,萧奕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被迫睁开眼来对上一双赫赫金眸,肩头挂着靳雨青的双臂,正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
萧奕喉中又生gān渴,视线往下一瞄,手掌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又去偷揩了一把,忽然惊异道:东西呢?
靳雨青:什么东西?
萧奕脸皮薄的似纸,尴尬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我、我的东西。
你的什么东西?靳雨青不明不白地眨眨眼,放过他的脖颈,伸腿下chuáng去捡落在地板的chuáng单和衣物,晃尔笑了笑,手指抬到嘴边,缓慢抹过下唇,眼飞红绡地望过去,玩笑说:自然是被我吃了呀!
说着米分红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唇角,似是意犹未尽般回味着。
胸口好像被猫咪的ròu垫轻轻挠了一爪,不轻不重若即若离。
靳雨青笑嘻嘻地调戏完,展开chuáng单披在身上,想说让萧奕把他的衣裳武器从储物囊里取出来,并不知背后的沅清君已经像条jīng明觅食的蛇,正在悄然靠近。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脊背被人大力一推,面朝下地摁在了红木桌上,桌心的瑞鹤铜炉被扫了下去,翻滚着泼洒出一地香灰,蕴出清淡未燃烧殆尽的药香气味。
清寡如沅清君,将他身上chuáng单一掀,也有了平生第一次很想说那一个字脏话的时候,而且想将这个字的字面意义付诸实际行动,想听他哭着求饶,看他还怎么làng。
萧奕萧奕,怎么又来,哎呦你慢着点
萧奕眸色一片深邃:慢不了,你撩的。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做完。
自学成才的沅清君比刚才那次更多了一些技巧,更何况这样伏在桌面的姿势比寻常更有趣味,直把人的魂魄都慡得抛起来又落下去。又一轮搏斗后,萧奕停下抹了把沾在睫毛上的汗珠。
别停呀沅清君,再来!
萧奕:
靳雨青回头瞧了瞧,你累了?他伸手拽过来一条长凳,兴奋地拍了拍,来来你快坐下,我自己来。真没想到这才两局你就不成了,我跟你讲,你这种人在我们蛇族里那是生不下崽崽的!快来!
不知道为什么,萧奕总感觉有些挫败世上怎会有如此làng的人?啊不,是蛇,难道真的是蛇xing本银,自己还满足不了他了?
一夜过后。
屋内láng藉一片,到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迹。
萧奕泄过好几次,眼看靳雨青容光焕发伤口痊愈,自己虽也是金丹耀耀修为大进,但实在是再也压榨不出什么来了,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的,魂儿都要升天,再来一发就直接太上老君殿里见了。
此时蛇妖面色红润,抚着丹田道:唔,饱了。
萧奕眼眶发乌,边下chuáng捡起衣物边在心里默默暗誓,看来平日除却练剑念诀,又有新的东西要研习了。他平生一贯高傲不落人后,背书比剑修炼样样第一,今宵竟然被一条蛇榨得直不起腰来。
简直是比渡劫失败更丢人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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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盘坐在chuáng,闭目打坐修炼了一会,才用灵力扫净身体,慢吞吞地穿上衣物,将头发拢成一束扎在脑后,下楼去找正在四处查看的沅清君。
萧奕扶着腰翻看一本丹谱,回头瞥见楼梯上jīng神四溢的青年。他平日一贯懒散,连头发都懒得束,今日这装束倒是看着清慡。
早!靳雨青跳下几阶,偎到沅清君身旁,用手揉抚着他微酸的后腰,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昨日辛苦,回去给你好好补一补。
萧奕嘴角微抽,为挽回一局,板着脸道:日后还应以悟道为主,双修术毕竟不是正统修炼之法。
哈,靳雨青忍不住偷笑,嘴里小声念叨道,明明自己金丹都双修得这样滚圆金亮,好嘛,不行就承认好了,我又不会嫌弃你,大不了下次就少来两次
你说什么?!萧奕脸色又红又白,又羞又愤,将他压在书柜上一番láng吻,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很行。
靳雨青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儿才收起心思,不再戏弄他了。
两人这么一乱闹,身后年久失修的柜子嘎吱嘎吱连声哀叫,突地半边柜脚咔嚓一声被压断了,整台木柜都摇摇晃晃地向后栽去。
萧奕脸色一变,把靳雨青一把揽过来,训道:莫要胡闹。
砰!
架上书册也láng藉扔了一地,木柜也撞散了架,斑驳脱了漆色的柜架背板摔在地上成了一块块的废板。尘灰落定时,两层碎木背板之间露出了几本装订粗糙的蓝皮书册。
方才环视查看时,书柜上并没有这些,萧奕弯腰捡起拍打去书面上的尘灰,靳雨青凑过去一看,讶道:这是毒谱?
他看了一眼,就依样去踹别的书架,发现两层背板间确实都有一层薄薄的夹层,里面藏匿的书目各不相同,有失传的上品丹谱医书、毒物注解、炼毒之术,甚至有奇门遁甲、八卦符书,又或者大量的剑谱。
无所不有,无所不涵。
想起来了!靳雨青受这些丹药之学启发,忽然道,我知道那些儒巾门生是哪家哪派的了!
萧奕一点都不惊讶,看样也已经知晓此处究竟是何方。
丹药大宗,信安白氏。
他翻开手中毒谱的最后一页,眸中微缩,神色微重地将书本转递过去。靳雨青伸手接过,垂眼一看,确已了然,书末赫然坠着三个蝇头小字:白斐然。
第46章被被雷劈傻的仙君16
一整座信安城,大到白家的建筑庭廊走势、门匾阁楼位置,小到屋檐底下有几只燕子窝、柱上有几块红漆几兜蛛网两人仿佛真的置身在信安白家,站在这座角落不受重视的阁楼里。
这样jīng细到纤毫的幻境,若不是一个对信安城和丹修白氏一族了若指掌,又对它们恨之入骨的人,是绝不可能如此详尽地构建出来的。
而眼下身处此方秘境又符合条件的人,却只有小无常君一个。
靳雨青与萧奕对视一眼,两人均对这个推测表示赞同。
靳雨青道:看来我们陷在白斐然的心魔幻境里了。
修仙者修心修xing,体悟种种大道,最忌讳的就是放不下尘世之事。对往事耿耿于怀对修炼并没有什么好处,更是会给渡劫平添不必要的危险。旁人的心魔或许是一个人、一件物事、一段难以释怀的旧尘缘。
而白斐然心中所介却是一整座城!
且说这个信安白氏,在当地的确算是各种意义上的名门望族。祖上最开始是医药大家,造福泽世代代相传,直到后来某位家主出诊时偶遇游方的散仙真人,两人jiāo谈甚欢,从此得入仙门。
但白氏毕竟是医家,放不下自己这祖传的真本事,再加上对那些剑法武艺一窍不通又不屑苦练,渐渐自己发展出了一套丹修之法,靠着灵丹妙药、先天秘宝立足于众仙门教派中,不过几百年就已称得上是丹药第一世家,也因其对入门根骨的要求不若那些剑宗们高,即便成不了仙,也能学得一身医术,所以门下子弟众多。
若不是白氏在城中又设立了诸多分堂,简直是蝗虫般泱泱成灾,只要走在信安城里,四处可见这些头戴儒巾举止得体的门生。以至现在修真界里,没有哪家的修士敢妄言自己没吃过白氏炼制卖售的丹药。
但所谓第一世家,也免不了被人诟病,明面上崇敬有加,暗地里却嘲笑他们境界低微,即便是入了仙门也得不了飞升大道。
如今白氏的家主,是个行事简洁gān脆又肯钻研丹道的人,也是丹修里少见的元婴大圆满,即将渡化神雷劫。自从他接手宗门后,又为修真界创造出了不少灵丹,最轰动仙门的,自然要数一百多年前他在众家法会上拿出的一颗天极奇丹。
正是这颗奇丹,让白氏彻底摘掉了境界低下的帽子,一时间金丹期丹修如雨后chūn笋般层出不穷。这种为修真界立下大功的天极奇丹,其功效竟是能快速提升修为,倘若此人资质尚佳,省下一百年修炼时光也不过是仰头一吞的功夫。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及屠仙峰上这位造下无数杀孽的小无常君,白斐然。
白斐然不仅是白氏一族的后裔,更是当今这位白氏家主的小儿子,其母是白家主寻觅多年的初恋,被寻回白家后备受宠爱。白斐然出生时天降祥瑞,又测其根骨绝佳,白家主大喜之下在信安城中连摆一月流水席,燃尽一城烟花,信安城中灯火不歇,在当时可谓是满城轰动。
以至于后来众人听闻白氏家变,白斐然被驱逐宗门,投靠魔道,纷纷记起这场奢华盛筵,无不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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