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洒了一地。
没得吃了。
好在家里备着零食,她还能吃点充饥。
查出问题被扣下,和例行检查不是一回事。
当然她的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祝福福的手笔吗?
让一机厂催债,银行催还款,这些都是在资金流上给她捣乱。
阮文还真不在意,毕竟有合同在那里,她是不怕的。
可如今在产品和原材料上这般作为,就有些让人无法容忍了。
尤其是,如果她一而再的这般搞,会让阮文的生意很难做。
阮文被饼干呛了一口,喝了好几口水这才顺过去这口气,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放下手里的饼干,去厂里找陈主任。
陶永安在那边,正在跟陶永晴说话。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陶永晴神色也不太好,如果说银行催还款也不过是暗示,那现在就相当于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是实打实的威胁。
谁在搞鬼?陶永晴一时间没有想出这个答案。
“阮文。”陶永安撇下妹妹,“陈主任在打电话问情况。”
阮文点了点头,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陈主任放下电话,显然这通电话对解决问题没什么助益。
“只是说接到通知,等检查完就放行。”
然而检查完是什么时候?
陈主任去问,并没有得到一句准话。
“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阮文摁住了话筒,“您先别着急,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找我们呢,您这么一直占线可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陈主任有点笑不出来。
阮文扶着人坐下,“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革命乐观精神,这才哪到哪啊,没事的别着急,先等等。”
其实阮文有些不确定,扣她货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祝福福做的。
理论上有可能,但如果她是祝福福,会做的更绝一些。
比如说,货里头做一些夹带。
是她太狠还是祝福福还没修炼到家?
阮文决定先等一等,“永晴,跟刘经理说了吗?”
“说了,可能会迟些时候到货,为了表示歉意我跟他说下批货咱们会便宜两分钱。”
“很好,咱们的原材料也都能存放,在火车站那边积压着倒是他们的麻烦。你在这里做什么?”阮文看了眼陶永安,“先回去吧,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记得跟南京那边打个电话,问问靳一鸣是不是到了。”
陶永安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那你干什么?”
要不也回去跟大家讨论讨论,先暂时把这件事给放下,省得一直揪心。
“我有事要跟陈主任商量,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阮文的气定神闲安抚了陶永安,他离开时没那么揪心了。
“你也去忙吧,没什么忙的就看看书。”
陶永晴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先回自己办公室,她可能还要跟刘经理再沟通一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陈主任看着阮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阮文简单说了下,“……我还真有些意外,不过还没什么确切的消息,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她虽然不如陈主任有经验,但人际关系却也不错,结交的那些大人物多多少少即便帮不了忙,但能给一些消息也不错。
还差十五分钟就九点半了,阮文想要再等一刻钟。
陈主任没想到,让她早饭都没顾得上吃的大事,细究其缘由,竟然是因为两个年轻姑娘之间的意气之争。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末了,陈主任这才开口,“或许这次能平安度过,可往后呢?”
往后怎么办?
若祝福福时不时捣乱,那阮文是被动的。
若只是她一人被牵制也就罢了,可安心如今正在发展壮大,如今一百多个工人背后是一百多个家庭啊!
他们都指望着工厂红红火火,若是因为这意气之争牵连到工厂,那……
“您放心好了,我也不是人要打我脸我就把脸伸出去的人。”虽然现在的确还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容她好好想想,总会找到合适的法子。
陈主任还想要追问,电话响了起来。
阮文去接听,可巧,也是找她的。
王秋平有些恼怒,“阮文,你什么时候得罪部队的人了?”
部队?
“没有啊。”这个阮文敢打包票,小谢同志之前不还说过吗?部队是她最大的依仗,只要她不违法乱纪,出了点小岔子部队也会捞她。
怎么会得罪呢?
“我顶多就是之前想着要谢蓟生推销……”阮文忽的顿在了那里,“您是有确切消息?”
“我骗你做什么?”王秋平特意问了,阮文那边的确遇到了麻烦,她打电话去铁路部门过去,那边的人不敢不跟她说,最后吞吞吐吐说了是部队有人放了话。
所以王秋平才奇怪,阮文好歹是跟着作战部队一起受过嘉奖的,怎么就得罪部队,而且还往死里头得罪了呢?
“谢谢秋平姐,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文又是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时有些无力。
“怎么样?”陈主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还运筹帷幄的人,怎么现在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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