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元和想说的话全都堵住。
“拖下去。”孔鸿大喜过望,最欣喜的莫过于萧谌能做下决断,再不因所谓的兄弟情谊,饶过眼前这个已经背叛他的人。
“萧谌,你若真当我是兄弟,便亲手杀了我,莫让旁人对我动手。”元和最后竟然喊出这样的一句话。
萧谌本已转身准备离去,闻之一唤,回过头。
“怎么,你不敢?”元和有此一问,瞧着透着有几分得意。
可惜他早已不是萧谌的兄弟,萧谌猛的拔出手中的剑,剑光一闪,已然划过元和的脖子。
元和嘴角得意的笑容尚未敛去,已然血流不止,倒在血泊中的人满目都是不可置信望向萧谌,已然再无气息。
“厚葬。”萧谌冷冽的开口,收回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孔鸿自会安排,明鉴在旁边道:“将军,理当细数元和之过。雍州将士惨死,皆因他和曹军勾结。”
往前走了几步的萧谌,闻明鉴所请,停下脚步,第一眼看向旁边的萧宁。
萧宁不发一言,只是同萧谌对视。
因为萧宁平静的目光,让萧谌下定了决心,“明先生且去准备。所有战死将士务必厚待,你去处理。”
这些事从来都是萧宁接手,若不是有萧宁在后方为萧谌安抚将士,以令所有雍州将士上阵杀敌无后顾之忧,又怎么会有诸多将士不畏生死,跟随萧谌。
“唯。”萧宁应下一声是,明了萧谌这是要将她打发了。
“曹军败退,将军,要不要追?”安抚后方为重,曹军大败该不该追更须考虑。程逵显得迫不及待。
“不必我们出手,墙倒众人推,已然败退的曹根必受万人追捕。”因为曹根率领的40万大军吓得不敢动弹的人,这一回见曹根败退,各地兵马定揭竿而起。
比起急于跟他人争功,令后方空虚,倒不如趁此机会再次整顿雍州和冀州,令两州不再另生事端。
萧谌也是同样的意思,“穷寇莫追。纵然曹军折损过半,依然还有20多万兵马,整合曹军降军,收为己用,远攻不利。”
一群谋士纷纷点头,其实他们都担心萧谌和萧宁眼见大获全胜,或许有一鼓作气歼灭曹根之意,但凭他们雍州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达到此目的。
好在不管萧谌还是萧宁都稳得住,不会因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这就很好。
“此一战能得不少城池,足矣,安顿后方更为重要。”萧宁这时候也得告诉众将士们。
兵力悬殊的状况,这一仗守住了雍州的同时,他们的地盘多少也扩张了一些,只是相对一州而言,显得不甚起眼而已。
不错,萧宁在交战过程无声无息地将地盘扩张了些,那原本是曹军安营扎寨之地,曹军败退,原本无他人镇守的城池,萧宁理所当然派兵马入驻,仗是断然不可能白打的。
程逵不甚好意思的抓抓头,心思都叫萧宁看破了。
“诸位将士小心应对,在雍州尚未安宁,不得松懈。”萧谌轻声叮嘱,让众人务必小心。
一众将士皆严阵以待,齐齐应下一声是。
一众人各司其职,雍州叛徒既已寻出,40万大军压境的困境已然解除,总是让雍州上下得以松一口气。
旁的事,相比之下,也没有萧宁认为的开荒种田更为重要。
无论有多少人马,粮食最为要紧,无粮在手,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曹军大败,萧宁立刻抓紧调动两州兵马开荒,修渠引水,盐田以供,汇通天下。
曹军大败之后的情形如同萧谌和萧宁所预料,原本因为曹根兵马强悍不敢动手的人,这时候都在曹根背后不约而同地捅刀子。
一州又一州的兵麻揭竿而起,皆扬言讨伐曹根,绝不再受曹根调遣,而且不断的阻拦曹军退回京城,甚至就连京城之内也发生动荡,皇帝既然落入了他人之手。
这个人只怕谁也想不到。他正是当年萧宁在京城救过的贺常侍之孙贺遂。
后院起火往往是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曹根急得上火,又因为各地揭竿而起,令他无法及时退回京城。
挟天子以令诸侯,于天下大乱之际总是令人得以占一定的便宜。
贺遂一动手,直接控制整个京城,曹根留在京城镇守的人死于贺遂之手。消息传到曹根的耳中,叫曹根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大骂贺遂忘恩负义。
却不想想当年,纵然是他收留贺遂,却也是因为贺遂手中握有传国玉玺。
论起他同贺遂之间的关系,更多是合作。
两个人本是互惠互利,各取所取,一旦发觉对方成为了拖住他们后腿的人,又怎么怪得了别人将他舍弃?
小皇帝得手,谁都以为贺遂在此时学曹根一般,利用小皇帝号令天下,大权在握。
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得到小皇帝的贺遂,竟然有意迁都,甚至直言请小皇帝迁往扬州。
扬州现在在谁手里,天下无人不知!
韩靖忽然被砸下这惊天大石!一时也傻了眼。
若说韩靖不想将天子握在手中号令天下,那定是骗人的,可是突然有人将小皇帝送到他手中,瞬间有种小皇帝成了烫手山芋的感觉。
可是迁都一事,贺遂的理由十分正当。
论手中兵马,天下无人能及曹军,京城是为天下瞩目之地,小皇帝倘若留在京城,一旦曹根回到京城,小皇帝的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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