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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不提,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会提。不过她倒是意外赵之御竟是如此轻易便翻了篇,她可是出口相辱他的皇弟,更是闹了个内侍笑话,毕竟自己作为太子侍读,又被是赵之御拎回去的,实实在在给重华殿丢尽了脸。
    赵之御确是将此翻了篇,眼下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国策六篇可已抄毕?明日呈给孤罢。”
    魏枝枝这头,因着突然从外边进了暖意融融的重华殿里,她的头脑越发昏热。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差事:
    “殿下不是说下月初十交给您吗?若是殿下着急,微臣便再书快些,明日一早呈上。”
    赵之御却是急急接上:“不必,初五交给孤罢。”
    而后在双双沉默之下,他又问起了别的事情:“宴席的事,还有甚未收尾?”
    魏枝枝毕恭毕敬回道:“礼、食、衣、账均是与相关各部交代清楚,若是殿下有何地方想要查阅,微臣亦可先替各部大人回应。”
    赵之御却只回了一句:“此次你做得不错。有赏。”
    魏枝枝也是摸不着头脑赵之御此刻想要干嘛,便也只能回一句:“谢殿下。”
    此时,偏厅内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整个殿内只发出赵之御反复拨弄茶盏盖的声音。
    魏枝枝此刻却是越发感到头脑昏沉,眼皮子打颤,仍在强撑着身子等待赵之御的所谓要事。
    第22章 三次上塌 这次是真的醉了
    “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魏枝枝轻轻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随着暖意袭身,她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热发软。禁不住体内热意流窜,她只好先发问人。
    赵之御见魏枝枝坐着不安分的样子,便起了身,缓步靠近:
    “将将宴罢,你去了何处?”
    魏枝枝凭着寥寥无几的理智回话,脸上的绯红已是蔓延到了脖颈:
    “微臣去的偏门库房,与内务官对宴账。”
    赵之御又往魏枝枝的方向靠近了些:
    “为何不来与孤作别礼再离开?”
    “臣···回来时,殿下已不在···殿中。”
    三两句问话间,赵之御已是走到魏枝枝的跟前,俯下身子:
    “如何遇上的广平王?”
    魏枝枝微合双眼,卷翘睫毛轻轻颤动,因着光在卧蚕上投下迷离的剪影。鲜红的双唇娇艳欲滴,嘟哝几下,软软糯糯:
    “臣···也不知,广平王是自己冒···出来的。”
    赵之御片刻恍惚,如陷进魏枝枝的双眼,将脸越靠越近间,已不知觉由自己的鼻尖轻碰了她的鼻尖。
    顷刻间他只觉周身发肤涌进了千万只蚂蚁,肆意骚乱,再轰一声逃窜进双耳,弄得耳根子一阵阵红。
    他出口沙哑:
    “那你···可是心悦广平王?”
    魏枝枝感觉到了鼻头的痒意,皱了皱鼻子,偏了头。
    “嘻嗝~~嘻嗝~~~嘻嗝~~~~”
    若是要问什么让魏枝枝彻底没了神智,那便是在暖意中,飘进鼻子里的轻柔奶香。
    魏枝枝再也撑不住眼皮,缓缓闭上了双眼,只听得赵之御的声音成了混沌入耳,便本能地砸吧砸吧嘴巴,却忽地打起了一阵阵酒嗝,声音似画眉般清脆,又微微弱弱。
    赵之御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愣了楞,只凝视红扑扑的脸蛋好一会儿,忽地伸出一只手抚上这细腻柔软,就如那沾了甜豆粉的白糯米团子。
    赵之御似乎是觉得只是轻抚还不够,又忍不住在魏枝枝的腮间轻轻掐了一把,嘴角不自觉跟着轻扯。
    这一掐却是止住了魏枝枝的酒嗝,并招的她轻轻蹙眉,小手向前胡乱抓了几下。
    赵之御倒喝一口气,急急忙忙拉开了与魏枝枝的距离,轻唤了几声:
    “魏侍读?魏侍读?”
    魏枝枝仍是紧闭双眼,只翻转了下身子,将头靠在了椅背边缘,右手搭上左边的扶手,整一身子蜷缩在这椅子里头。
    殿内安静地只能听见魏枝枝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传出的酒醉后的轻嘤。
    赵之御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魏枝枝:
    “魏侍读?魏侍读?魏枝枝···魏枝枝···枝枝···”
    在两人的脸只一指距离之时,魏枝枝突然转身,半睁水灵灵的双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赵之御的脸,弄得他僵在原地,喉结微动。
    “嘿嘿,赵之御····是个奶娃子~~”
    魏枝枝两只手捧上赵之御的脸蛋,说话间还揉搓了几下,叫赵之御目瞪口呆,白皙的双颊被蹭得粉红。
    “原~~胡(福)~~”
    *
    芙蓉帐暖,金丝裹盖的玉枕之上,一张通红的小脸不时蹭蹭左边,又蹭蹭右边,似是在找舒适的位置。
    此时一宫女跪坐于床边,将锦被之下的一双小手轻轻托出,覆上温温凉凉半湿的蚕丝巾。登时,玉枕上的小脸便往床榻边缘靠来,一双小腿一下蹬开了锦被,露出雪白的中衣。
    那宫女低顺着眉眼,正起身预备将中衣上方稍稍敞开的领口拢一拢。却听见后头传来一声轻唤:“你下去,让孤来。”
    赵之御快步走向床榻边缘坐下,挥退了服侍在侧的宫女。原福则跟着立在不远处。
    若是算上宴席上的那一瞬靠躺,魏枝枝已是第三次睡在这重华殿他太子的床榻。
    第一次是她十三岁那年于宫中突发高烧,他心急之下便从外殿将其一路抱到里殿,请了最好的太医医治,弄了半天才诊出原是她第一次来了女子月事,并发了高热。他迅速调走了那名太医之后,恍惚知觉她已经成了大姑娘,开始想到他们之间的那层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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