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古纳斯无趣地嗤了一声,若中原女子走路都呆板至此,想来尝着也没什么味道,一个个都是块木头。
他甚至伸手捏了把宫女的腰,把小宫女吓得惊叫然后被不耐烦地捂住了嘴。
阿史那古纳斯瞥她泛白的脸一眼,“大惊小怪,本王还没嫌你的腰硬。”
他说着还示意阿史那尼黑尔苏来摸,指着她腰间的肉道:“尤其是这里,天天绷着硬得跟板子似的。”
素闻中原女子娇软貌美和顺,他来看中原女子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结果竟然是和鞑靼差不多的,无趣至极!
“果然不软!”阿史那尼黑尔苏嫌弃地蹭了两下就不肯再碰腰了,转而往下挪了一点捏起来,笑道:“大哥,这里倒是软得很!”
那宫女剧烈挣扎起来,萧楚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她看到阿史那古纳斯也去摸了那宫女的腰下,这兄弟俩竟然轻薄同一个女子。
此等场面实在吓到了萧楚,也活生生将那被轻薄的宫女吓晕了。阿史那兄弟还不罢休地多摸了两下才松手将人往地上一甩。
阿史那古纳斯感慨道:“不知道淮王妃的腰软不软,如跟着宫女一样也太扫兴了。”
“大哥哪日试试不就知道了?”阿史那尼黑尔苏勾上他的肩膀,还猜测道:“我看肯定是不一样的,淮王妃必定比这个软……她还香得诱人!”
那日校场阿史那尼黑尔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便觉流连忘返,而阿史那古纳斯这般被提醒也想了起来,他低头看司元柔时闻到发丝的香气,不过后来脸太疼他就给忽略了。
这么一想,那股味道似刻在他脑海中似的,光回忆就想味道萦绕鼻尖,他不禁口干舌燥。
“找个机会下手,真是期待!”
阿史那古纳斯抹抹嘴角,继续向着御书房去了。而萧楚吓得腿软,死死抓住山石才没瘫软在地,连手心被刺破出血都没有感觉。等他们两人走远了,她一松手瞬间摔在地上!
萧楚回到寝宫手不停地抖,裹着被子蒙住头怎么都不得安生。她明明都认命了,为何让她看到这种事!
她不了解鞑靼,回来后查了书才知道他们部分人有共享女子的习俗,而那两位王子一起非礼却不觉有何不妥,萧楚心渐渐沉下。
夜半惊梦她梦到了身上有三只男人的手,瞬间一身冷汗,直挺挺坐起身子。
她瞪大眼睛坐了许久,屋子漆黑一片,屋外宫女守夜。她犹豫一会儿,决定不点灯了,摸着黑将床单扯了下来卷成一条。
……
皇帝和皇后半夜赶来时,萧楚脸色苍白陷入昏迷,脖颈上深红的勒痕在深夜显得尤其骇人,皇后心痛地扑在萧楚床前想摸摸她的脸,靠近时犹犹豫豫最终落在她的腹部。
皇帝表现出的则更显愠怒,他当然也担忧萧楚,差一点他就没有和亲的人选了。今日鞑靼人又来示威谈判,皇帝与他们商议了农田之事,其他的暂缓一缓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结果万万没想到萧楚竟然自尽。
这个女儿一直被皇后和太子护得好,她最是单纯胆小,如何会寻死觅活?
皇帝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为了男人!
他吩咐章德去查萧楚的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第93章 遇袭
萧楚醒来时已经天亮,她身侧有被重物压迫的感觉,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侍奉她的宫女含芝衣不解带,歪着身子睡在了榻上,想来已经照顾了她一整夜。
意识回笼,她深感自责。昨夜她抱了必死之心,自认为足够避人耳目地实施自尽,奈何这种事她没有经验,摸着黑还闹出声响引人注意,她才吊在房梁上没多久宫女就进来了。
而她不光自己失败,还拖累旁人照顾她。
她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含芝被牵扯到后醒来,惊喜地查看萧楚的情况,还急忙让人去向帝后通传。
萧楚脖子仍然很痛,被紧紧勒住的窒息与干涩感并未消失,她狠狠咳了一阵才能勉强说话,嗓音喑哑不堪,“父皇母后都知道了?”
她昨夜似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不确定,只推测此等大事一定会通报给他们。含芝如她所料点头,萧楚更觉难堪,不知如何面对父母。
她倚在床头歇了一会儿,起来简单收拾过后皇帝就来了,不过他身后只跟着萧彦,皇后没来。
萧楚起身行礼,问了皇后,却被皇帝没好气地斥了一句,“她已经将你惯坏了,还来干什么?”
萧楚缩缩身子,被噎得说不出话。
提及皇后,皇帝就一阵头疼,他当皇后只纵着萧彦久了,将儿子养得有些自傲,但女儿还是很乖巧的,没想到萧楚出格起来比萧彦更甚。
萧彦也责备萧楚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父皇和母后养你十几年,有事你跟我们说,为何要自行绝路?”
“我……我有讲过的!”萧楚心里委屈翻倍地加深,她不止一次地求过父皇和兄长,次次都被他们驳回,连跟她隔的远的司元柔都麻烦了,她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当然不会选择自尽。
如今她侥幸活过来,得到的不是来自亲人的关心,只有他们居高临下的指责和是非不分的埋怨。
她又将说过不愿意的话讲了一遍,这样总该证明她的决心了吧?
萧彦叹一口气,抚摸萧楚颤抖的肩膀,“这件事没有商量,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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